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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溺生》30-40(第14/18页)
眼:“昨晚没去打拳,难得。”
“睡得晚,”周司屹收起球杆,“比不得你。”
他身后的那只卡罗斯犬朝陆霄洄哈了口气。
这狗是烈性犬,从斗兽场领回来的,据说几个驯兽师都没制服它。
当时在场的除了周司屹,没人敢领。
周司屹只淡淡说了句:“没有驯不服的畜生,是人无能。”
后来这狗认了主,跟了周司屹。
“谢家的旧事被翻出来,都快乱翻了天,你有什么想法?”陆霄洄问。
自从谢繁缇出事以来,周家跟谢家一直维持着一种微妙的平衡,这也是谢老爷子授意的。
谢老爷子一直在平衡两家的关系。
老爷子年纪大了,儿女出不出息且不论,总归是要保的。
所以谢老爷子作主压下了谢繁缇的事,保了谢氏集团,却又把百分之四十的股权写在了谢繁缇名下,并指明以后由周司屹继承。
利益制衡,权利牵扯。
但现在旧事被翻出来,这一微妙的平衡被打破。
“没什么想法。”周司屹懒懒敛眸,“舅舅不是喜欢热闹,这回应该够热闹了。”
当然够热闹,昨天一封匿名文件泄漏,触动的是整个谢氏集团的核心。
谢谨德的头上有多少慈善跟公益头衔,手上就沾染了多少脏事,牵一发动全身。
这条线碰了谢家的命门,周司屹只是轻描淡写说了句热闹。
“她查出这么大动静,周谢两家都知道了,利益牵扯,两家不可能坐视不理。你能用雷霆手段压下去,但老爷子早晚得知道,到时候你怎么打算,真明面跟谢家摊牌?”
谢老爷子杀伐果决一辈子,看着是放了手在休养,其实对什么都一清二楚。
要是谢家跟周家真闹起来,必定得惊动老爷子,老爷子看不得没体面的事。
陆霄洄今天来这一趟,除了帮沈纵京带句话,其实是有点惊奇,来看个戏。
京城一众公子哥里,周司屹看着冷淡温文,其实骨子里一把斯文败类,放肆惯了,杀伐果决,没什么软肋,人品也不太行。
尤其是谢繁缇出事后,谁不知道周家跟谢家的关系错综复杂,他从小在漩涡里游走,见惯了权欲人心,收拢周家权柄收拢得不动声色。
这样一个凉薄果决的公子哥,突然有天要养只猫玩玩。
明知道小野猫的爪子利,还娇着养。
“不是你妹,没弄你家,你急什么?”
周司屹笑了笑,懒懒摘了腕上的表。
陆霄洄一眼就看到了表盘磕坏的一角。
这表全球限量,有价无市,金贵得不行,磕成这样,一看就是更金贵的磕的。
猜都猜得出来是怎么个事。
就他有个妹妹。
就他家养了只猫。
周司屹的黑眸垂着,不紧不慢点了根烟,嘴脸可耻。
陆霄洄被气笑了:“至于吗你?不就是泡到你妹了吗,行,你不急,谢家怎么没在半夜给你下个绊子。”
语气就差操一遍他大爷。
“火气挺大,走的时候拿包茶,晚上失眠的时候喝。”
周司屹轻笑。
“说真的,”陆霄洄的神情冷淡下来,他平时玩世不恭的时候多,此时目光沉冷,像蓄势待发的狼,“谢家的事,你到底怎么打算的?”
“谢家干的事他们自己清楚,”周司屹姿态轻慢地敲了敲桌面,“这么多账,要说摊牌,也该是他们把底牌送到我面前来。”
空气无声无息地绷紧,陆霄洄接住周司屹抛过来的打火机,在手指转了两圈,咔哒一声撂在桌上。
“那我跟沈纵京就有数了。”陆霄洄敲了敲打火机,“不抽了,最近养兔子,闻烟味咬人。”
“兴趣挺独特。”周司屹慢条斯理评价。
“比不上你,”陆霄洄似笑非笑,“周谢两家的火迟早得烧起来,你明知道她是要借你的势,真打算陪她玩玩?”
“小姑娘要玩,就陪她玩玩,”周司屹表情冷淡,“况且,送到嘴边都不咽下去,等着跑了再找?”
烟气升腾,光影打在他的侧脸,凉薄欲感。
陆霄洄啧一声。
他就说。
周司屹能是什么好东西。
他一副要人生要人死的杀伐手段,尤其是谢繁缇那件事后,陆霄洄还清楚得记得,三年前,周正临跟高家私底下谈成协议,想逼着周司屹把谢老爷子留下的股份低价让出来。
结果周司屹只用了十天,玩垮了高家的一家分公司。
甚至这十天里,他人不在国内,在休斯顿考了跳伞D证。
雷霆手段,又撇得一干二净。
这样的行事做派,不知道是怎么手软了,给了他妹人很好的错觉。
要是动真格的玩,可不是把人玩哭这么简单。
周家跟谢家的火注定得烧大,必定得有牺牲品。
也就他妹胆这么大,敢跟他玩玩,不知道仗的什么。
反正回家找妈妈绝对没用。
尽管后面的事都不难猜,陆霄洄还是挑了下眉,问了句废话:“玩脱了怎么办?”
周司屹掀了掀眼皮:“那就一起毁掉。”
心惊肉跳的一句话,被他说得毫无波澜。
但陆霄洄知道,他做得出来。
周司屹的骨子里离经叛道,百无禁忌。
他摇头,替孟盈吸口气。
一口气还没吸完,说曹操曹操到。
孟盈身上套着他的T,没想到在客厅碰到人,目光有轻微错愕。
看了眼周司屹,垮了脸。
陆霄洄看得直摇头,这么乖的小姑娘,几天前还一口一个她哥是好人,周司屹到底对人做了什么禽兽事。
火星抖落,周司屹按灭了烟,站起身,顺便给陆霄洄了个送客的目光。
那条卡罗斯犬也跟着他一块站起来。
“接着跑,”周司屹面无表情说,“腿不酸了?”
那狗吓小姑娘一吓一个准。
她老实站住,目光惊恐,但瞪周司屹的时候挺熟练。
“你别过来,不然…”
她眼泪都快掉下来了,周司屹在笑,懒懒眯了下眼:“不然怎么样?”
瞪他的目光停了一下。
啪嗒一声。
一滴眼泪落在他手背。
我靠,哭了。
周司屹的手指僵了一下,松了点儿手劲。
是昨天发现哭有用,学以致用了?
不愧是好学生,学挺快。
两人距离微妙,孟盈被他抵在楼梯,呼吸交缠。
昨晚那些记忆又浮起来,活色生香。
太活色生香,以至于她被弄得太虚,忘了昨晚是要探周司屹的口风。
喉咙发干,她咽了咽口水,避开周司屹审视的目光,顶着头上的压迫感:“昨天我裙子被人弄坏了。”
周司屹觉得莫名其妙:“不是留了九条在你这儿?”
“这条是我最喜欢的,”她说,“你得赔。”
周司屹瞥了身后还在看的陆霄洄一眼,冷淡把一件外套扔她头上,动作一点儿也不怜香惜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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