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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溺生》40-50(第2/20页)
黑色皮筋。
骨子里十成十的混球本性。
周司屹是这么个人。
陆霄洄记得特别清楚,十七岁那年,他们几个去西北参加野外训练。
当时有场实战演练,红方把美人计用在周司屹头上,找了个姑娘送到他们这儿,说是人质,实则是卧底。
美人在侧,难免让人怜香惜玉。
周司屹的态度挺淡,完全不解美人风情,偏偏他这种爱答不理的劲儿招人,那姑娘全程楚楚可怜跟着他。
后来穿一条河的时候,周司屹顺手拉了人一把。
姑娘挽着手臂跟他搭话,半春心萌动半套话,周司屹推开人手臂,挺给面子地接了一句。
这句被姑娘传到红方那儿,是个假消息,红方找来的时候,被就地团灭。
那姑娘眼睛都睁大了,人还懵着,被周司屹面无表情,一枪爆头。
陆霄洄现在还记得这场面,那姑娘家跟周家算是半个世交,娇滴滴的小姑娘,原本是追着周司屹来的这种鬼地方。
演练结束,姑娘懵了一会儿,当场就哭了。
周司屹当时买水去了。
陆霄洄从训练场出来的时候,看到他站在便利店门口,旁边还有个小妹妹。
周司屹这个对什么都不动心完全不给美人面子的,偏偏挺有美人运。
小妹妹也就十三四岁,穿了身漂亮的公主裙,看着挺乖,但胆子不小。
揪着周司屹的战术手套。
周司屹转着把激光训练枪,懒懒垂眼。
一点儿也不怕那枪把小妹妹吓着。
小妹妹跟爸爸走散了,被几个纨绔公子哥盯上,那几个都是过来玩乐的富二代,也都是十六七岁的年纪,仗着点势什么都敢干。
小姑娘吓得眼圈都红了。
周司屹管了这事,当着她面,咔嚓几下把那几个人的手扭到错位。
单纯日行一善,至于人会不会被吓到完全不在他的考虑范围。
旁边看着的几个哥们都以为那小姑娘要哭。
结果小姑娘不光没哭,反倒抱着周司屹胳膊。
对上周司屹不太走心看过去的一眼也不怵,眼睛亮亮的,叫了声哥哥。
我靠。
第一次有人胆子这么大。
周司屹低了低脖颈,被她踮脚勾住,几乎挂在他身上。
生怕他甩手跑了。
“你吃不吃糖,哥哥?”她问。
目光清澈又纯。
周司屹压着眉眼,还没答,嘴里被塞进一颗糖。
粉色的。
周司屹看出她要干什么了,懒懒散散咬着那块糖,没点破,半垂着视线,很轻地笑了下,笑意不达眼底。
强买强卖的交易他见得多了。
这么单纯的估计周司屹这辈子还是第一次见。
她的手臂还死死抱着他脖子,腿太短,踮着脚都费劲。
但她的下一句是:“糖甜吗?”
周司屹眯了下眼,眉眼漆黑,看不出情绪,她不避不让地看着他,目光相交了一会儿。
周司屹懒懒嗯了声。
“如果你帮我找到爸爸,我再给你一颗糖,好不好?”
小姑娘勾着他脖颈的掌心都是汗。
从没人这么跟周司屹做过交易。
那颗草莓糖慢慢化开。
周司屹的脸颊徐徐动了下,她又叫了声,哥哥。
草莓糖咔嚓一声咬碎。
周司屹松松散散靠着栏杆,侧头瞥她一眼:“追得上,我就带你去。”
然后他往前走,小姑娘迈着腿追着他跑,跑得气喘吁吁,费了一身劲才勉强追上他。
周司屹不要脸,欺负小妹妹。
但陆霄洄总觉得周司屹放了水,起码放了半个太平洋的水,不然以他三千米八分五十八秒的成绩,小姑娘那小短腿跑成什么样都跟不上。
所以周司屹从小对美人无感,没有怜香惜玉这个说法,非得说他有什么感觉,可能叫哥哥管点儿用。
陆霄洄唏嘘着,扭头看到对面的公交站牌下站着个姑娘。
白裙子,挺眼熟,周司屹他妹。
陆霄洄打算回头说点什么,周司屹拿起手机,拨了个号码。
一分钟快结束,对面才慢吞吞接通。
小姑娘的眼睫颤了一下。
然后传来声乖乖的哥哥。
“人在哪儿?”周司屹的食指压着打火机玩。
幽蓝火光有一搭没一搭蹿起。
“在…学习。”足足十秒钟后,对面乖乖回答。
第42章 ch.42 溺
ch.42 溺
在学习,就是别打扰她的意思。
某次睡过一觉后,她被折腾得一天没动了,加了这么个条件。
周司屹没什么异议。
学不学习,怎么学,解释权在他这儿。
她那一整天都很开心,还主动抱了他一下。
真把他当君子。
“知道了。”周司屹说。
孟盈明显松了口气,显而易见地开心,陆霄洄在心底啧一声。
周司屹又欺负小妹妹。
果然,她挂断的前一秒,周司屹说:“回头。”
她的表情愣了一下,转过身,跟周司屹目光相接。
眼底的笑意还没散,变成不可置信,磨蹭了几秒钟才慢吞吞往酒吧的方向走。
蔫了。
往酒吧走的时候,孟盈看到了陆霄洄发的朋友圈。
这个局很多并不是常跟周司屹他们一起的,但都是叫得出名的各家小辈。
是等着周司屹表态的。
手指在屏幕顿了下,她退出消息界面,迎面撞上两三个男生。
其中一个她见过,跟谢泽玩得挺好。
这种局谢泽没法来,只能暗戳戳找人探风。
孟盈收回视线,继续往酒吧走,没走两步,手臂被人握住。
一个男生上下打量她一圈:“谁带的姑娘,纯成这样,也不怕让人拐走。”
旁边两个人起哄,笑得轻挑。
孟盈皱眉抽手臂,抽到一半,视线扫过酒吧包厢,动作停顿了一下。
————
五分钟后,酒吧经理亲自进了包厢,赔着笑。
“周少,您妹妹让给您带句话,说她她她…”
连着三个她,周司屹八风不动地坐着,未置一词,懒懒转着刚才那把打火机玩。
打火机是某牌子的定制款,很有设计感,但上面被涂了个歪七扭八的草莓,显得有点不伦不类。
周司屹不走心地玩着这把火机,错落光影游走在他冷白修长的手指。
旁边的陆霄洄听出点意思来了,饶有兴致地抬眼:“怎么了?”
“说有人欺负她,她被吓到了,很害怕。”
这家酒吧的安保很好,本来不可能出这样的事,但偏偏那姑娘不喊不叫。
只让人带了这么句话。
那个服务生看到跟她一起的是跟谢家交好的几个公子哥,不敢自作主张,只能莽撞把话递到了经理这儿。
经理抹着汗补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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