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现在阅读的是
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旧日情书》20-30(第3/15页)
不安地看了眼上司的神情。
他低头盯着手表,手指在腕上不知所措地点着,终于,他鼓起勇气开了口:“那个,小江总,我们和纪总约定的时间快到了。”
后座,江屹慢慢收回目光。
于帆在对上他视线那刻,惊觉自己脸上八卦吃瓜的表情,心里一颤,忙扭回头。
小江总看起来和平日一样,面上淡淡的,看起来很平静但于助理总有一种暴风雨来前阴沉沉的乌云压在心头的感觉。
刚才上司突然叫停了车,于帆原本还在奇怪,但顺其目光望向不远处的餐厅后,他心里咯噔一下,什么都明白了。
对于明辉集团的那位楚小姐,小江总虽然明面上什么都没说,但他于帆又不是傻子,每次打交道那么明显的特殊待遇,他就算再迟钝也嗅到不一样的气息了。
可纪总的儿子和楚小姐
“走了,”江屹冷淡的嗓音打断了于帆的揣测,“别迟到。”
“好的,小江总。”他回神,应道。
他从后视镜再一次偷偷瞄了上司一眼。
深邃的五官波澜不惊,却有一种比平日更甚的沉静凌厉。
于帆悄无声息地打了个冷颤,瞬间觉得这小小的空间不是那么舒适。
楚徽宜此刻心里也不是那么舒适。
其实纪子礼并没有任何逾矩的地方,点菜的时候挺照顾她的口味,而且一直侃侃而谈没让场子冷下来,但说不清为什么,楚徽宜觉得有些不自在。
之前和朋友们一起在酒吧那次,其实他们也算相谈甚欢,那时候就没有这种不自在。
也许是场景不同,聊笑时对彼此的身份认知不同。
如果是普通朋友,无论分享工作还是生活,都有一种坦坦荡荡的倾诉感,而现在这种类似于相亲对象的接触,好像不管说什么都会被一根线牵引进匹配与否的怪圈。
没有谁定义他们之间的关系,但这顿饭从一开始就带上了一层微妙的意图,楚徽宜很难忽略并为此感到不舒服,可她发现纪子礼不仅没有不适,反而很快地进入了既定角色,不带排斥的顺畅。
“徽宜,当初为什么会选汉诺威音乐学院?伯克利不是也很不错吗?”纪子礼笑,“当初你若是来美国的话,我们肯定会提前重逢。”
楚徽宜筷子微顿,努力笑了笑,“可能是我更喜欢汉诺威吧,虽然它在排名上略逊一筹,但我曾经在比赛上认识的一位老师是汉诺威的教授,他的点拨让我受益匪浅,我想继续跟着他深造,所以就去了德国。”
“原来如此,”纪子礼了然,他摸了摸下巴,点头,“德国也不错,欧盟许多国家都有著名的旅游景点,学业之余可以到处走走看看,很方便。”
“阿尔卑斯山脉横亘许多国家,滑雪胜地数不胜数,”纪子礼说起来很感兴趣,“徽宜你肯定去玩过吧?我对那边不太熟悉,以后我要是想去度假,可以邀请你做我的导游吗?”
楚徽宜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避开他的视线,思虑片刻,“这个到时候再说吧,我最近工作比较忙,如果你的其他朋友有时间,也可以和他们一起去。”
结束午餐后,纪子礼到公司见一趟父亲。
他推开董事长办公室的门,纪怀风正坐在会客区的沙发上,“子礼?今天是哪股风把你吹过来了?”
“我妈啊,”纪子礼插着兜闲散地走进来,他看见和纪怀风谈话的原来是江屹,点头示意后,继续回纪怀风的话,“她说今天过来看您,我看她到底在不在。”
“刚和我吃完饭走了,”纪怀风狐疑地看着这小子,“你和你妈天天在家碰面,什么事儿要来公司找?到底打什么鬼主意,是不是办展又亏钱了?”
“爸您这说的什么话,我什么找你要过钱,”纪子礼坐下来,放松地靠着椅背,“看来您也不知道我那尊敬又聪颖的母后大人做了什么事。”
纪怀风和江屹此时只是闲聊,所以还能分心搭理纪子礼,“有话就说,再讲废话卖关子就给我滚出去,该去哪儿去哪儿。”
纪子礼举手作投降状,“好的,简单来说事情是这样——我亲爱的母亲略施小计,给我和徽宜安排了一顿愉快的午餐。”
“好事啊,你该谢谢你妈,否则凭你这榆木脑袋,不知什么时候能追到人家姑娘。”纪怀风说。
“下午怎么没一起约会?”他谴责儿子不会举一反三。
“她还有点事,所以先走了。”
当着外人的面,纪子礼没有说,其实看电影逛街喝咖啡等等他都提过了,但楚徽宜兴致不高,所谓的有事先行离开,大概也是个维持体面的借口。
他情绪难得有些低落,掺杂着不愿相信的挫败。
纪怀风没再多言,转头继续和江屹说话,不一会儿,秘书敲响了办公室的门。
“有个短暂的小会,需要我去一下,”纪怀风起身,朝江屹点了点头,“小江总稍等片刻。”
“纪子礼,帮我照顾好客人。”
偌大的办公室只剩下纪子礼和江屹。
纪子礼姿态更放松了,半躺在沙发上,偏头瞧了眼江屹,笑,“我们也不是第一次见面了,就不讲客套了吧?”
“茶随便喝,书架那儿的杂志随便看。”
江屹很淡地牵了下唇,点头。
纪子礼手臂交叉抱在胸前,感叹,“我很少见到我爸对谁这么客气,江屹兄弟果然令人望尘莫及啊,相比之下显得我一事无成了。”
“你自谦了,”江屹平声,“和追求价值认同和艺术共鸣的策展人比起来,我一介唯利是图的商人,究竟谁跟谁望尘莫及?”
纪子礼愣了下,哈哈大笑。
他也就是那晚在酒吧聊了聊自己的工作,“所以那天我和徽宜说的话你都听见了?”
男人有时候也是敏锐的,纪子礼歪头,眼里藏一丝兴致,“小江总,我有一个问题很好奇。明渡明舟跟两个女孩子相熟,那是他们从小一起玩到大,可你跟我一样前些年都在国外,怎么回国短短几个月就和他们打到一处了?按小江总的性子,不是最喜欢独来独往吗?”
他伪装成一副稀松平常的样子,开玩笑般地问,“小江总不会跟我一样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江屹淡淡抬眼。
他和纪子礼的目光在空气中交接,彼此都将最深的意图掩在眸底。
其实江屹知道最稳妥的回话,左右不过说纪兄多虑了,他只是与明舟聊得投机,所以才多些来往。
可他向来处在最不稳妥的位置,也做不惯稳妥的选择。
“纪兄果然承认自己另有所图,”江屹唇边勾着浅淡的笑,四两拨千斤,“既如此,只管去做不就行了,怎么反倒关切起江某的心思——对自己没信心?”
“看来今天与徽宜的午餐没有达到纪兄的期望值。”
纪子礼脸上的笑微微僵住。
“随便开个玩笑而已,”纪子礼重新靠回沙发,语气松弛,“感情是慢慢培养的,而且你也看到了,徽宜和我两边的家里人态度都很支持,我知道有许多竞争对手的存在,但谁也拥有不了我这样的助力,不是吗?”
“那纪兄的确近水楼台,但至于是否能得月,还是得问月亮的意思,”江屹眼眸深沉,“若当事人无意,纵使被旁人托举得再高,也不过是自顾自唱了一段空台戏。”
原本融洽的对话,渐渐弥漫了一层看不见的硝烟。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请收藏哇叽文学 wajiwenxu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