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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旧日情书》30-40(第2/17页)
?”
“今天走路有点多,现在有一点点疼,”她看着他,伸出手,低头把脸藏起来,哼哼唧唧,“你要不要帮帮我?”
江屹微怔,低头笑了下,“嗯,帮。”
他手臂伸过去,楚徽宜想起来之前他扶别人下梯子也是这样,皱了皱眉,小声,“不要这个。”
不喜欢这种方式?还是她脚确实很不舒服,自己走实在勉强?
想到后者,江屹什么也没说,转过身,在她身前蹲下。
“过去还要走一段路,上来吧。”
楚徽宜愣住。她没有想过让他背,这样太夸张了。
“不,我其实是想牵”
话还没说完,江屹再次出声,“既然已经在疼,就不要自己走了,上来,背你过去。”
说出去的话收不回,楚徽宜身子往前倾,环住他的脖子
她从来没有和异性这样近距离接触过,他身上的木质清香很好闻,她的脸很热,周围还有许多人在看,她实在受不住,两眼一闭把脑袋埋起来,露出红透的耳朵。
等穿过池塘,到了戏台,薛明渡等人扭过头看见江屹背着楚徽宜,“哎呦哎呦,这是怎么了?不舒服?”
江屹嗯了声,把楚徽宜放下来,“脚还没痊愈。”
“不能走吗?”薛明渡疑惑地看着楚徽宜,“我记得来的时候你不挺”
“今天走多了,多了。”楚徽宜鲜少撒谎,这会儿慌得不行,她觉得耍诈很坏,但她可不能让江屹发现自己很坏,“我们快找位置坐下吧,戏曲要开始了!”
暮色渐浓,舞台亮起来。
台上,崔莺莺与张生一见钟情,私会并约定终身,又被老夫人棒打鸳鸯两位主角一路经历坎坷,剧情可谓一波三折。
陈书言被楚徽宜换了位置,此时正挨着薛明舟。
她看得不大自在,低头把手机拿出来。
薛明舟注意到她的动静,扭头。
陈书言回了半天消息才察觉,退出微信,“看我做什么?”
“很重要的消息吗。”他问。
“没有,”陈书言托腮重新望向台上,随口答,“几个朋友,约着玩儿。”
她瞟到他变深的眼神,神使鬼差地说,“不是异性,几个娇滴滴的塑料千金,让我去参加什么时尚沙龙,我都没跟她们较量的兴致。”
刚说完,她就觉得自己有病。
和他说这些做什么。
“你别想多了,”她坐直了身子,面容镇定,“这是我自己的事,普通朋友可没有权利干涉。”
“哦,既然是普通朋友,你干嘛跟我解释。”
陈书言被他刺得恼怒,“薛明舟!”
她意识到声音有点失控,抱歉朝周围看了看,闭上嘴,努力把注意力转移到戏曲上。
崔莺莺正和老夫人对峙,纵使被百般阻拦,她却依然想和张生厮守终身。
“刚才吃饭的时候,为什么安慰我?”薛明舟低低开口,“你对我也不是完全没感觉,怎么不肯承认?”
“崔莺莺都可以挑破封建礼教,更何况我们之间没有崔母。”
“那崔莺莺不也犹豫吗,”陈书言压着声音,咬牙回怼,“下定决心哪有那么容易,她抗争又不彻底,毕竟是从小接受那套伦理纲常的教导,还不是有妥协软弱被困住的时候。”
“那你又被什么困住了?”薛明舟转过头,眼眸微烁,“书言,别再拿先前只是朋友的话糊弄我。”
说戏呢,真是什么都能扯到自己身上。
陈书言气闷,扭过身子背对他。
她抱着手臂,垂着眼,面色从愠怒慢慢转为平静。
外界都知道陈董和夫人分居多年,为了不给小三小四让位,为了书言在陈家有依靠,母亲才没有选择离婚。即使婚姻存续,但外人看到陈董与情人出双入对已是家常便饭。
媒体总说陈董风流,说商业联姻凑成了一对怨偶,可她的父母其实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当初结婚也基于两情相悦,几十年前众人艳羡的情意,如今被蹉跎岁月磨成了灰,当事人自己都抓不住,旁人也都不记得了。
薛明舟对她而言很重要,如果做一辈子朋友,至少她永远不会失去他。
台上戏曲落幕,台下看客散场。
戏里戏外难有泾渭分明的界限,毕竟人人都活在以自己为主角的戏里。
楚徽宜还在认真推敲自己方才导的那出戏。
虽说薛明渡差点把真相戳破,但好在她抢话及时,江屹被她拉着很快开始看戏,应该没发现什么不对而且,她当时说脚疼的时候神态语气挺自然的吧?
来回倒带,来回倒带。
她漏洞百出的话语,她的手不小心碰到他喉结一些细节,一些眼神,一旦想起总叫人羞耻,楚徽宜越想越受不了,捂着脸快要原地挖洞钻进去了。
“徽宜,愣着做什么?快过来!”薛明渡他们几个站在前面,“咱们现在回家,我和我老弟一起,顺道把书言送回去,你跟着江屹走,可以不?”
她点点头,听从安排。
江屹问她要不要把车开进来,她忙道:“不用不用,我坐了这么两三个小时,走过去完全没问题的!”
江屹见她态度坚定,轻轻勾唇笑了下,答应下来。
坐上副驾后,楚徽宜拉过安全带,系好。
她呼出一口气,悄悄瞥了眼右后视镜,表情管理一下。
都怪书言,她果然变得不正常了,明明觉得荒谬的一件事,如今不停在心里打转儿,闹得她心痒。
她没经验,很可能方式拙劣,但总不能直接问,若人家没这想法,她岂不是闹了大笑话。
朋友还做不做了。
嗯,自己去感知,不要被看出来。
楚徽宜调整了坐姿,安安静静坐着,等江屹倒车,出了车库,缓缓行驶到公路上。
“怎么不说话,”等红绿灯的时候,江屹看了看她,“困了?”
“噢,没有。”楚徽宜看了下手机,快十一点,余淑茵问她什么时候到家。
她回着消息,听见江屹问,“回来的这几天,都待在家里吗?”
“基本上是,睡睡懒觉,收拾下房间和行李,”楚徽宜想起来,“哦对,你送我的那条项链,我试了试,很好看,我很喜欢。”
那条梵斯的项链送了也有几个月了,“现在才试?”
“你送我之后我就打开看过了,”楚徽宜解释,“我放在珠宝柜里好好放着呢。”
那时候根本不知道这条会是绝版收藏款。
江屹给谁送礼都送这么大吗?
楚徽宜摸不准。
她想,如果方才他背她用绅士也说得过去的话,那这个呢。
看着倒数的红灯,楚徽宜心跳微微加速,当数字减至个位数,她终于开口问道。
“我查到那条项链了,它的名字叫月光眼泪,是梵斯的镇店之宝。”
“你、你怎么会送我这么贵重的礼物?”
跳转绿灯,汽车启动。
过了十字路口,江屹从后视镜里看见她绞在一起的手,牵唇。
“喜欢吗?”
他没跟她解释缘由,黑眸含着淡淡笑意瞧了她一眼,嗓音低磁。
“喜欢以后都会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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