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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女儿骨》80-90(第8/15页)
何得知的?
文梦语听闻此言,原本冷厉的神情一滞,被这突如其来的回答震住。
她沉默片刻,才冷哼一声,眉目间依然带着几分讥诮:“没想到,第一个对我说这话的,竟是要抢我夫君的女人。”
“不可以吗?”
“……”文梦语面色几分无言,几分不可置信。
“姜小满,你究竟有无半分原则?如今你来此与我拉近关系,究竟图个什么,心中当真无所觉?”
“我是抱有目的,但我喜欢行舟客的书也是真心的。”
文梦语一个白眼翻上天,差点没气晕过去。她长长叹了一口气,脸上浮现一副“我算服了你”的神情。
又摇了摇头,靠在桌案上,沉沉地垂下眼帘,许久,她才幽幽开口:“既然你不打算揭发我,那我也劝你放弃别的歪心思,你再讨好我,我也不会心软退却。唯一出路你不走,剩下的便是一盘死棋了。”
她抬起眼眸,带着一丝戏谑与挑衅:“后日婚宴之时,欢迎你来喝喜酒。”
“我不喝你的喜酒,我也不会放弃凌司辰。”姜小满坚定道。
文梦语一番鸡同鸭讲地揉着眉心。
姜小满振振有词:“我会想出更好的办法。且在此之前,我更想弄清楚心中的疑问。比如,你先前所说的‘囹圄’究竟为何,还有,班夫人……她到底经历了什么?”
谁知最后的话一出,文梦语登时变了脸色。
“谁允许你提娘亲!”袄裙姑娘骤然失态,情绪瞬间爆发,“出去,滚出去!”
她推搡着姜小满,几乎是将她强行赶出了房门。
嘭——!
门关得沉重有力,姜小满站在屋外,心中哀叹:又失败了。
虽说她对文梦语的的表里两套、阴晴不定早已习以为常,但这次显然触碰到了对方的逆鳞。
不过,虽是被逐,也不算全无所获,至少总算找到问题根源了。
正沉思之际,耳边再度传来脚步声。
姜小满立刻回神,手中的摇铃再次晃动起来,神色恢复如常,继续扮演那神神叨叨的风水师。
*
夜色沉寂,四周笼罩在一片清冷的月光之下。风轻轻拂过,带来些许凉意,屋内的灯光透过纸窗,映出微弱的光影。
“吱呀——”一声,房门缓缓被推开,一颗脑袋探出来,左右查看。四下寂静如常,一切安然无事,唯一的意外是——
门前的台阶上,竟坐着一个青袍少女,靠着柱子打瞌睡。
文梦语惊讶不已,压低声音:“你怎的还没走!?”
姜小满迷迷糊糊地揉了揉眼睛,抬起头来,“在等你改变主意啊。”
文梦语扶额长叹。
“随你吧。”
随即是房门无情关上的声音。
……
寒风嗖嗖作响,吹得树影摇曳。
姜小满催动灵力生了一层薄罩,便准备继续靠着打盹。
不消片刻,门忽然又“吱呀”一声开了。这一次,一床厚实的被子被直接扔了出来,正好落在她身边。
姜小满微微一愣,转头望向那扔出被子的方向,然而门却已然关上。
她悄悄一声轻笑。
虽说这点冷风对她无甚影响,但对体无灵力的文梦语而言便不同了。
她低头摸了摸那被子,手感柔软,带着一丝温热。她便扯平了盖在身上,覆住手脚。
还算软和。
可没过多久,天不作美,夜幕里忽然传来淅淅沥沥的雨声。
雨水开始飘落,洒在她的肩头。
不久,门又打开来。
“进来。”
一声些许不耐之音。
姜小满露出微笑,抄起被子屁颠屁颠跑了进去。
第86章 夜良
姜小满这番进来,才得以细细审视屋内布置。
桌上昏黄的烛台散发着微弱的光芒,烛火轻摇,映得整间屋子隐隐绰绰,几分昏暗。桌上铺展着一张洁白的宣纸,砚台、笔架、毛笔皆摆放得齐整。
姜小满看得出神,这就是……行舟客的作事台?
不过却疑惑,这些文房宝贝是从哪弄出来的?明明早先进屋时,并没有看到一丝影子。
目光微转才幡然大悟,约莫是从那堆叠在一起的食盒里取出的。
文梦语此时披了件厚夹袄在身上,将乌黑的长发尽数挽起,露出光洁的额头。她轻手添了灯油,才问:“你早先说是来向我道谢,是为何道谢?”
姜小满想了想,如实答:“我用你的方法复活了灵宠,虽然其中有些变数,但想来还是应当感谢你的。”
她记着羽霜所言,然而此刻却暗自指望文梦语能给出个更合理的解释。
袄裙少女皱起眉,目光落在她身上,“我的方法、复活灵宠?”
“便是《三界话本》第八十一话所写的,少年乘风用同属魔丹,聚之以气,复活了随身灵兽的故事——”
“不可能!”谁知文梦语反应异常激烈,直接将她打断,“我是写了这么个故事,但那是来源于……”话说一半,却不再继续下去,只咬定:“你不可能效仿成功!”
“可我真的成功了!你看!”姜小满急切地想证明,一拉颈饰,将鹅黄灵雀释放出来。
灵雀在封印中听得清楚,出来后翩然飞至主人肩头,眼珠沉静如水,似在酝酿着什么话语。
姜小满焦急道:“璧浪,你快告诉她,你是怎么活过来的!”
“是,君上。”
于是灵雀一丝不苟地将自己复生的过程详细描述了一遍。
听到那一声“君上”,姜小满顿时觉得头晕目眩,竟一时又忘了眼前的鸟儿是那水魔所化。
谁知文梦语听得却是轻蔑带笑:“你教你的灵宠胡说八道来诓我?”
姜小满百口莫辩,见她一脸鄙夷哂笑,正苦思如何解释,却忽听肩上灵雀冷不丁开口:
“那是,夜良的笔?”
姜小满扭头看去,只见灵雀圆咕噜的小眼睛一动不动盯着桌台。
那砚台上的笔,管上贴着银箔,笔斗间镶着萤石,乍看之下确实不同寻常。
此话一出,袄裙少女那温热的脸颊却是一僵。
“你说什么?”
灵雀低声:“抱歉。那桌台上的笔,很像我在瀚渊时一位旧友之物,他的名字,叫夜良。”
文梦语的面色面容刹那煞白。
“你——到底是谁?!”
灵雀答:“我乃东渊第七军阵副将璧浪。”
姜小满甚至没有插话的机会,便见袄裙少女用手指着自己,指尖剧烈颤抖,“东渊副将……那你,你方才管她叫什么?”
“她是我的君上。”灵雀毫不犹豫。
姜小满连忙摆手解释:“不是不是,我不是……”一边慌忙去抓那雀鸟的喙。
“东渊,君上……”文梦语的眼白一翻,身子竟软软倒了下去。
姜小满刚抓住灵雀,瞬时惊慌失措:“喂!文姑娘!”
……
袄裙少女从床上清醒过来,眼前浮现的是桃花般松缓的笑颜。
她被对方扶着坐起,揉着额头,声音微弱:“姜小满?……我这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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