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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女儿骨》190-200(第5/16页)
“怎么会?菩提何时会施这等邪术?”
“应该不是菩提的术。”姜小满审视着那虫子,思考一番后道,“把它收起来,之后让琴溪查清这是什么蛊。”
吟涛应诺,袖袍一挥将虫子连带泡沫收进封印。
这边处理完,姜小满便转身,朝那被冰链死死锁在神像下的玄袍道人走去。
菩提本来跪伏着,听到脚步声渐近,艰难撑起身子,冰链“咔咔”作响地绷紧,勒得他喉间一滞。
姜小满在他跟前停步,俯视着被锁囚禁的北渊天罡将,声音平静却锐利如锋:“本尊也是堕落了,差点因为心软误了正事。还得谢谢你这一遭,把我泼得透醒……从现在起,无论是谁,都再不能阻止我的脚步。”
北渊将喘息着,脖颈被冰链紧锁,呼吸有些脱力。他慢慢抬起头,嘴角却扯出一抹疲惫的讪笑,“魔丹皆是在下所毁,在下亦心知罪孽深重。东尊主要杀要剐,曾无怨言。”
姜小满闻言却也不恼,反倒是缓缓蹲下身。
“我是想杀你,但在此之前,还有一件事我必须弄清楚。”
北渊将抬眸,目光沉沉。
姜小满继续道:“凌司辰曾提过,你们之中,有人待他如‘良师益友’。他说的……是你吧?”她眯了眯眼,勾起一丝讥讽,“你这人素来装得善良无害,他若把你当好人,也不奇怪。”
接下来一句更为冷寒,“告诉我,凌司辰……是不是归尘的子嗣?”
菩提神色凝滞一瞬,却虚脱一般笑着摇头掩去,几多脆弱无力:“子嗣?您真的想多了。他不过是个无关紧要的人质,仅此而已。”
红衣女子目光一冷。
嘴可真硬。
她伸手抚上道人头上枯枝般的犄角,手指轻轻摩挲,
“人质?”
骤然,她手指猛地一扣,“咔嚓”一声脆响,那犄角竟被她硬生生掰断!
“呃啊——!!!”
菩提瞳孔骤缩,发出凄厉痛嚎,声音回荡在破败的庙宇中。
瀚渊人犄角连着心脉,那哭嚎里仿佛带着血,听得吟涛都侧过头去,紧抿双唇。
姜小满却站起身来,面上毫无怜悯,只有来自霖光记忆深处的寒怒。
——比起被灰飞烟灭的万千族人丹魄,这点疼痛,算得了什么?
她俯视着地上因疼痛而不住蜷缩,却因手脚捆缚连挣扎都不能的玄袍道人,语调冰冷:“他是你们的人质还是座上宾,我自有方法验证。”
说着,又转向一边,“吟涛,拿纸笔来!”
*
“咚——”
书堂的门被撞开。
凌司辰正伏于书案处理宗门要务。
他醒来之时已过酉时,荆一鸣来说姜小满已入客宅歇下,他也不便再打扰。
少年将侧发巧束于镂空玉冠,其余发丝披散于肩,与一身白袍相称倒比以往更为贵气了些。
门撞开时他执笔方欲落字,笔锋在宣纸上差点印出一个深痕。
他抬眼看去,便见颜浚气喘吁吁地奔了进来,面上带着慌乱。
“何事如此慌张?”
颜浚三步并两步过来,翻身从怀里掏出一封信,急道:“方才好强力一道穿透术法,将这个直直插在青霄峰门柱上!我取下一看,上面写的是‘凌宗主亲启’,这便急着送过来了!”
凌司辰闻言蹙眉,将手中毛笔规整地放回砚台,旋即起身,沉稳地走到颜浚跟前。
他伸手接过那封信,指腹轻触,狐疑地打量一番,那信封看着却非常普通,就是驿站常卖的一文钱信封。
少年不动声色,手指微一用力,将封口拆开。
结果这不拆不打紧,一拆开,就是扑面的魔气,在室内弥散开来,吹得烛火簌簌响,给颜浚惊得连退好几步,腰间佩剑攥得死紧。
凌司辰却未退半步,神色瞬间变得冷冽。
这不是寻常魔气——仅一瞬,他便认了出来,这是菩提的烈气。
不祥的预感攫住心头,他不敢迟疑,立刻将信封里的东西倒出。
信封中滑落出一张叠好的信笺,隐约似还裹着个东西。展开后,那凸起竟是个漆黑短枝丫,其上竟开着一朵不凋的白花,花瓣洁白如雪,边缘泛着幽光。
烈气全是此物传出。
颜浚悄悄探个头也瞧见了,疑惑道:“这是啥,木枝?”
凌司辰没出声,手指微微收紧。
这不是木枝,这是菩提的角。
他迅速将信笺展开。
那信笺字迹歪歪扭扭,墨迹干涩斑驳,第一反应这人字真丑,但那内容却让他眉头紧蹙。
颜浚好奇地凑上前来看,小声念出:
【“不想人死的话,独自来古松山。”】
他皱眉看向凌司辰,“宗主,啥意思?”
第194章 只要你答错一个,本尊就杀了他
凌司辰抬手将信纸朝小修抖了抖,“你觉得普通人的字迹能丑成这样吗?”
颜浚摇头。
凌司辰眸色沉凝,若有所思:“倒像是故意写丑的……不对。”
他疾步走到书案前,抄起案上的笔,比划了几下,道:“这是——左手写的字。”
“左手?”颜浚错愕,“故意用左手?为何,难道是为了掩人耳目?”
“有这个可能。”
“可上头既没名号,又未署身份,只寄来一截满是魔气的树枝……什么意思?”
凌司辰却知道那信里什么意思。
他不语,直将信纸揉成一团,似要狠狠扔出,但手却在半空僵住。
有时候他非常希望自己是个冷血无情之人,可惜他这人偏记得每一份恩义,无论深浅。
半晌,他咬牙低骂了一句:“好端端藏着不够,出来找死做什么!”
说罢便抄起挂在门边的长剑,转身就要推门而去。
颜浚还沉浸在思考中一时未反应过来,见他要走,扯着脖子喊了声:“咦,宗主!这么晚了您去哪儿!”
凌司辰似想到什么又折回来,取过那椅背上的白绒围脖,利落缠在颈间,转而对颜浚道:“我出去一趟,信的事千万别跟任何人提起。对了,戌时的晚间议事你去做下主持。”
颜浚张了张嘴,但看他一脸严肃的样子,便应道:“噢……是”。
*
古松山离岳山仅百里路,凌司辰一路御剑行得快,半个时辰便到了。夜幕浓郁,林间偶有虫鸣,古松斑斑驳驳,带着几分荒凉。
他施术燃了火光照明,降落后沿着小径快步而行。走了半里,忽觉树上有些异样,细看之下,却见树干间隐约刻着暗纹,一棵接一棵,似是给他指路的记号。
沿着标记行进,凌司辰心中疑虑却是更深。
是谁如此明目张胆,是猎魔散修?菩提实力非凡,谁又有这个能耐拿住他?
更重要的是,为什么会把信寄给他,是对方已经知道了他的身份吗?
渐行至后山密林,隐约间竟传来一股炽烈陌生的烈气。
——对方是魔。凌司辰心中暗暗有了定数,却是加快了脚步。
穿过密林,他骤然止步。
远处树影婆娑间,一抹紫色身影立于林隙之中,身段婀娜,马面紫裙,云髻高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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