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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孤重生成太后情人》60-70(第9/15页)
真好,想到臣的字,相比之下不免有些自惭形秽,所以忍不住苦笑。”裴宣已经学会了保命的秘籍,无论什么事先夸了再说。
子书谨不知信是没信,只是略让出一个位置:“过来写两个字让哀家看看。”
这点裴宣倒是不慌,她上辈子右手残疾,一直都是左撇子,这辈子发现右手好了照着裴岁夕的字苦练了半年,不说脱胎换骨也跟先帝判若两人。
她上前两步接过笔,想着不知写什么好,忽然看见子书谨在写的是卓君的《怨郎诗》。
一朝别后,二地相悬。只说是三四月,又谁知五六年?七弦琴无心弹,八行书无可传。
裴宣:“”
她觉得子书谨是不是在暗示她什么?
她沉默了一下,小心翼翼的写下一句:白头吟,伤离别,努力加餐勿念妾。
忘了先帝那把烂骨头吧,有这个心力不如多吃两顿饭的,吃饱了什么也不用想了。
写完她抬起一点眼帘偷偷观察子书谨,她似乎只是看字,神色未变:“你的字太浮躁,想的太多并不容易定。”
她从后环过裴宣微微俯身握住她的手,有幽冷的白梅香气贴近,裴宣不自觉站直了一点,但还是不可避免的与子书谨紧紧相贴。
今天外界仍然在下雪,她吹了一路风雪而来,此刻相拥的姿势让她全身上下骤然陷入一片如春的温暖,她连呼吸都不由得放轻。
“专心。”子书谨提醒。
你靠的这么近在我耳边说话,这谁能专得了心啊?
裴宣在心里悄悄嘀咕,好在子书谨年少给她当老师那点子余威尚在,她强令自己稳住心神把注意力放在笔尖。
却还是不由自主的想到子书谨是不是刚刚沐浴,头发有稍微濡湿,贴在她脖颈有些痒。
子书谨握着她的手,像年少时握着那个皮的像猴一样的少女写字一样。
‘忽寝寐而梦想兮,魄若君之在旁。惕寤觉而无见兮,魂迋迋若有亡。’
在第一个字落下的时候她就有所猜测,写完发现果然是这句。
这是出自司马相如为陈阿娇所做的《长门赋》。
写的是陈阿娇在睡梦中恍惚觉得帝王在身旁,梦醒后却发觉只是大梦一场的悲哀与失落。
长门赋本身就是挽留帝王再诉衷情的诗句。
你是在写裴岁夕只是你的大梦一场,还是告诉我你对先帝的日夜思念?
裴宣盯着面前两行字有那么一瞬间连呼吸也慢慢低到不可闻,你是有察觉还是已经笃定?亦或只是单纯的对女宠暂排苦思?
这三段诗都围绕负心衷情和背叛所作,子书谨你籍此想说些什么呢?
她不敢问,子书谨倒是先开了口:“白头吟,伤离别,努力加餐勿念妾,怎么不写后一句‘锦水汤汤,与君长绝’。”
子书谨的语气尚显温和,只是有点儿凉凉的。
这怎么敢说的呀?这话太重了,她不敢落笔,怕万一惹子书谨不高兴罚她抄个千百来遍手就算是残了。
她的手好不容易恢复可不能出事。
但说话要讲究委婉。
“因为臣对太后的劝慰重在前一句,臣观太后每次用膳都进的不多,如今天下大任加于太后一身,太后更要保重身体。”
“那你日后同哀家一同用膳。”子书谨平静的做了决定。
挖了坑结果自己掉进去的裴宣:“是。”
就当免费蹭到太后的饭了,太后的御膳肯定比她一个芝麻小官儿的好。
墨汁已经干了,子书谨握着她的手去蘸了新墨,又换了一张新宣:“你的字很浮躁,在想些什么?”
那可太多了,你除夕夜发现谁漏了马脚?裴家和我那便宜舅舅到底有什么阴谋?谁这么恨裴灵祈?以及你放小不点出宫究竟是疼爱女儿还是拿她当钓鱼的鱼饵?
我呢?我是鱼饵还是鱼钩?你认出来了是吗?还是没有,是我自己想的太多?以及京城的风水是不是有问题?为什么我每次一靠近这儿就会倒霉?简直是心力交瘁啊。
但现在首先要做的是回答太后的问题,隔的太近骗她容易被拆穿。
裴宣思衬了一下还是决定实话实说:“有些事臣暂时还没有想通。”
很多已经想通了,但还有一些不能立即做出决定,例如,去留。
“那就不必想了。”子书谨握着她的手提笔,还是司马相如,这一次写的是《凤求凰》。
“一切有哀家。”她用一种平静的语气开口道,这对于子书谨来说当然是很容易的事。
天下是一场棋盘,风雨晦暗,无数棋子奔走反复,企图争出一片青天,她从来只是注视,也许在她眼里所有人都不过只是跳梁小丑,
她才是如今这个天下的执棋人。
十七岁的裴岁夕能有什么烦恼的事呢?于她而言的暴雨倾盆,在太后眼里不过是天上零星几滴小雨。
太后永远可以为她承担,给她兜底,无论她闯出怎样滔天的祸事。
好自负啊子书谨。
可她知道这是真的,只要她在任何时候放弃挣扎无论是做裴宣还是裴岁夕都能有个好下场,太后已经有了天下,想要弥补起有所缺憾的爱情,让她满足一个江山美人全在手的愿景。
可子书谨你忘了吗?你也教过我,命运只能掌握在自己手里,放在其他任何人手里都是不保险的,随时有倾覆的危险。
尤其是你。
裴宣正想着子书谨已经带着她的手写完了最后一句。
交情通意心和谐,中夜相从知者谁?双翼俱起翻高飞,无感我思使余悲。
嗯?半夜与我互相追随谁又会知道?
这句不对劲吧?
好在子书谨已经握着她的手换了一张宣纸:“今日有不少人去拜见你?”
原来是来查我收礼的事了。
第67章 小姐,老爷要给小姐说亲!
那群马屁精声势浩大被知道不足为奇,但子书谨是监查百官正常发现还是针对她呢?这就不好说了。
“是有些人来给臣拜年。”裴宣斟酌言语,“户部侍郎许大人的侄女送了臣一对黄金玉如意和蜀锦数匹,广安侯的妹妹赠给臣上好的白玉菩提两对还有一副常画师的画作,黎大人的外甥女给臣送了一根黄金镶嵌祖母绿的拐杖。”
这个就是消息不大灵通的,她腿已经好了还送拐杖正是戳人痛处啊。
裴宣轻轻咳嗽了一声:“不过臣收下并不是为了一已私用,而是为太后着想啊。”
“哦?”子书谨握着她的手还没有放,声音听不出来什么怒气,“说来听听。”
裴宣眼睛珠子一转:“臣获太后恩宠这些人便上赶着送礼属实是居心不良,东西臣都未曾动过,一一登记造册,只等着何时献给太后呢。”
我真是忠臣啊,我收礼都是为了帮你辨忠奸啊。
“既如此哀家稍后便让广百随你去取册子将再东西收入库中。”子书谨语气平平,稍微带点欣慰。
裴宣:“”
真一点不给我剩啊,周扒皮都没你狠啊。
裴宣敢怒不敢言,低下头把这口气默默自己咽下去了。
“是。”
可能是她回答的有气无力太明显,子书谨嘴角不自觉挑起了一点笑意:“不高兴?”
“不曾,”她其实想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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