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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孤重生成太后情人》100-110(第12/14页)
子监察她的一举一动,如今没有消息传来又何必做些多余之事。
天色渐暗,夜色降临,沸腾的雨夜如同墨池,滴滴答答响个不停。
女官为她卸下繁重的龙袍和冠冕,换上绵软的寝衣,揭开香炉换上悠远宁静的安神香。
女帝侧躺在榻边手持一卷书册,女官已经无声退下,她在等子书谨。
雨夜当中突然有什么声响,她内力不错耳力更是非凡,听见声音皱眉起身,子书谨今夜竟然这样晚才回来?
然而她推开门一只冰冷的尤带血腥的手攀上了她的手臂,那只手带着雨夜的潮湿,黏腻湿滑,直直的拼命的撞进了她的怀里。
“姐姐救我”
少女猛的扑到她怀里,撞的裴宣心口都是一痛。
她愕然的看着怀里的少女,电闪雷鸣之间殿中鲛纱摇曳,少女的脸苍白如纸,长发披头散发黏在脸上,身上的衣裙全都湿透了,身后是一团洇红的血水。
战战兢兢的语无伦次的哭泣哀求,抓住裴宣的手宛如鹰隼的爪子陷入她的血肉,不间断的哀叫:“不要杀我姐姐救我救救我阿娘阿爹”
裴宣揽住她的腰,眸中震动,她在不停的往下滑,需要裴宣整个把她抱在怀里才能不掉下去。
“卿卿,怎么了?”
舅舅白堂的长女姓白名换浣清,小名卿卿,这是个绵软温柔的名字,由白针所取,今年不过十五岁,还是个天真烂漫的少女。
裴宣对除了朝云以外的弟弟妹妹深恶痛绝,哪怕是对朝云也有些嘴硬心软,与之相对的她对母亲一族的孩子很好。
裴宣一直被其他所有长辈喜欢和宠爱,包括在子书谨这里也是,也许是缺少崇拜和仰慕,在脱离小时候讨厌小孩子作为累赘的情节后,她很喜欢年纪小一些的妹妹崇拜的眼睛。
在弑父萎靡不振的那段时间,白堂经常让白浣清入宫陪伴她,白浣清像只蝴蝶一样喜欢缠着她,动不动就是陛下姐姐,陛下姐姐叫个不停。
叫的裴宣头疼不已避都避不开,她其实隐隐有察觉白堂的意图,想要把白浣清送进宫来,与子书谨分庭抗礼,但她没有心力也没有想法去做这件事。
她从来没有想到神气的趾高气扬的少女会有这样狼狈到失魂落魄的一天。
“怎么了?”裴宣按正她的肩膀,直视她的眼睛,“告诉孤?”
白浣清看着她说不出来话,只是哆嗦着喊:“姐姐救我”
裴宣闭上眼掩去眼中一闪而过的戾气,喝道:“去查!”
那一晚子书谨到深夜时分才归来,她的步伐极快,带着一阵血腥的风让宫道上的烛火都微微飘动,她穿过层层帷幕道:“陛下——”
先传出来的却不是裴宣的声音,而是一声凄厉的尖叫:“鬼鬼我要杀了你”
只是听见她的声音白浣清就仿佛被什么击中一般,哆哆嗦嗦的拿起一直握在手中的匕首踉踉跄跄的下床,她眼眸赤红,隔着一层薄薄的纱帘将要冲到子书谨面前。
“卿卿!”裴宣从后握住她的手腕。
她没有任何力气,匕首啪嗒一声掉在地上,恐惧的靠在裴宣怀里,赤红的眸子没有焦距的落下眼泪:“她杀人好多人爹娘”
子书谨在这一刻掀开帘子走了进来,白浣清恐惧的缩到裴宣怀里,整个人已如疯魔,癫狂的涕泗横流:“姐姐救救我姐姐”
裴宣不得不抱紧她,抚拍她的脊背,让这个刚刚经历过灭门之祸的少女冷静下来。
子书谨被这副画面刺痛眼睛,她眸色更深,杀戮过后的血腥味隐隐的更加沉重,她往前一步。
“惠国公贪墨案牵连威德侯,本宫奉旨查办不想威德侯竟想携府兵外逃,罪同谋逆,依律当斩!”
既然敢动手证据鄙人做牢做实,哪怕是裴宣也绝对挑不出来任何错处。
她的身后墨雨翻滚如同血池翻涌,裴宣将白浣清护佑在身边,少女的音色头一次如此犀利冰冷:“怎么?皇后难道想当着孤的面杀人?!”
裴宣对上寸步不让的子书谨,道:“孤才是君,皇后刑十鞭。”
子书谨冷冷的看着她,有那么一瞬间裴宣甚至觉得她会暴起伤人将自己和白浣清都杀个干净,她已经杀动了火气,像一把嗜血的刀吸饱了血气。
但最终她什么都没有做。
“后来哀家才知道我受刑那一晚先帝曾在我宫外站了一夜。”
裴宣躺在她身边,心里无语的想,哦,只是因为那天晚上月色太好,先帝赏月忘了时辰。
子书谨做事严谨,绝不做没有准备之事,哪怕突然发难证据也坐的实,根本没有可指摘的地方,除了欺上瞒下之外她没有留下任何把柄。
但也是这件事让裴宣逐渐意识到子书谨的失控。
她是君王,需要的是一把趁手好用的刀,当这把刀失去控制随时有可能噬主时,就是应该换一把刀的时候了。
无论这是怎样好的一把刀。
——如果她只是一把刀的话。
白堂死后子书谨很快蚕食干净白堂遗留下来的遗产和空隙,裴宣原本扶持两边对峙的梦想彻底破裂。
无法再坐山观虎斗,裴宣避无可避的开始卷进血腥的争斗当中,裴宣是个看似很随波逐流的一个人,但也许是有过被幽禁的岁月她几乎执念一般的渴求自由。
她绝不允许自己成为任何人的傀儡,哪怕那个人是子书谨也一样。
老一辈的家伙她无法信任,郑牡丹看不得她左支右绌的模样,主动请缨领军出战,缓解她一部分压力。
她曾想让郑牡丹逃离这一切至少她身边能有一个人不卷入这些争端,因为子书谨,她最后一丝私心也破灭了。
文官方面她加大对寒门学子的扶持,减少取用世家子弟,培养了属于自己的一套文官班底。
白浣清则始终留在她身边。
这既是作为表姐对唯一存活的妹妹的关心爱护,也有收留白堂最后一丝血脉,拉拢白家余部的念头。
她的一切行为都不单出自本心,需要各方考量。
最开始的半年白浣清没有一刻是神思清明的,她在世上的亲人只剩下裴宣一个人。
见不到裴宣会哭的撕心裂肺,一直哭到咽喉满是血腥气,没有办法裴宣只得将她带在身边。
上朝的时候就把她放在不远处的帘子后,让她始终能看见自己,处理折子的时候就在脚边支起一张小桌子,让她能在桌边吃些零嘴。
她完全被吓疯了,智商等同三岁的幼女,累了就伏在裴宣膝上睡觉,饿了就喊姐姐要吃东西。
裴宣应该是很烦她的,但出乎意料的没有,她饱受弑父害死母亲的困扰,却又要端起一朝天子的威严,只有在这个疯子面前她能真正的卸下一切心防。
这是她在世上明面上最后一个亲人,血脉相连的亲人。
她疯了*以后裴宣需要手把手的教她重新认识这个世界,甚至需要教她穿衣吃饭认人,跟养了个女儿没有任何区别,白浣清对所有人都很温和,除了胆小一些没有任何问题。
只有子书谨,她看见子书谨就会歇斯底里的发疯,所以裴宣会尽力避免和子书谨见面。
有整整半年,她和子书谨形同陌路之人,裂隙在隐隐扩大。
每月初一十五皇帝必须歇着皇后宫中,那是子书谨和裴宣不容置疑的相聚,虽然每一次除了疯狂的交缠没有任何话语。
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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