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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高岭之花甘做替身》30-40(第12/14页)
,池倾感觉落在身上的晨光一时都冰凉了下来。
她抬眸不动声色地望着那老者的动作,旦见一柄木枝蛇杖被那老者从后脊缓缓抽出,蓦地自掌间一转,杖尾脱落,化作一支凌厉无比的长剑,气势颇为骇人。
池倾歪了歪头,盯着那长剑看了片刻,脸上的表情多少有些微妙。
“您能保证一击杀死我吗?”她如此这般好奇地发问,神情单纯至极,简直没有半点惧怕之色,若非语气实在真诚,简直可以被称之为挑衅了。
“我会让你死得痛痛快快。”老者冷笑一声,手中蛇杖猛然刺出。
青光一闪,池倾只觉眼前仿若有两条游蛇嘶啸而来,她挑起眉,似笑非笑地看了那老者一眼,失笑:“什么档次,在我面前放这种大话。”
语毕,千钧一发之际,她骤然抬起左手迎向蛇剑——“噗嗤”一声,是利器穿透血肉的声响,池倾眉间一拧,望着自己被蛇剑洞穿的手掌,一脸淡然自若的模样,仿佛刻意为之,就连喉中都没有发出半声痛呼。
她寒星般的眸中盯着自己那只鲜血狂涌的手掌,眼底逐渐纠缠泛上凌乱的暗红。须臾,那残存于蛇剑上的血液顺着剑身流至木杖部分,渐渐沁入其中纹理。
老者毫不在意,劈手夺过蛇剑,怒呵:“你果真有问题!”
池倾捂着自己左手的伤口,笑道:“好眼力,可惜……”
话音未落,老者举起长剑,扬手直朝池倾劈来,池倾抬头看着他,眼中神情莫辨,仿若在看个笑话。
那蛇剑直抵池倾脖颈,她却脸色不变,戏谑望着那蛇剑顶端,随即,只听“喀拉”一声。
一株小小的嫩苗,竟从剑柄木枝出冒了芽,不费吹灰之力地,将那蛇杖顶开成了两段。
蛇剑在近池倾喉咙只半寸之地,忽地应声而落。
池倾笑着捡起那断为两截的蛇杖,以左手的鲜血抹满木枝,下一瞬便被完全吸收了去。
木枝长出新苗,新苗开出红花,红花映照着老者惨白的脸,好看得出奇。
池倾道:“伤了我的手,我可有理由杀你了。老头。”
池倾脸上的幻术在这一刻缓缓褪去,原本那张清丽的脸上不知何时多了几分夺目的艳色。她星眸含着笑,几息之前还那样无辜清纯的五官,如今却满是张扬骄傲的神采。
她拈花指着他,周身妖力狂乱,逆海巨浪也似,刹那将老者彻底淹没。
“咔嚓”一声轻响,花枝插|进了老者的喉管。
片刻,池倾吐出一口气,拔出花枝丢开,撕了块衣角将左手的伤口绑住,再又俯身背起公仪襄夫人,哼着七零八落的小调,径直朝那老者侍从离开的方向而去——
“唉,你有没有觉得,这段时间,族中长老都显得怪怪的。”
“是呢,不仅长老奇怪,就连家主也很怪。前些日子不知怎么,还常叫阮夫人去问话呢。”
“问话倒也罢了,你说长老刚刚跟我们说的又是什么意思……去看看阮夫人房中还有没有旁人?就阮夫人住的那地方,还能有什么旁人?”
山林小道上,两个公仪家侍从一边闲聊一边往山上走,雨林空气潮湿,即便是艳阳天,泥土大多也都是松软的,何况这个清晨雾气非常重,饶是他们走管了山路,此刻的步调也不由得慢了下来。
“唉,这鬼地方可真偏,阮夫人也是可怜,不知怎地,非要被困在这里。”
“好在她如今也算是得了家主青眼,这不,好久没看她住过来了。”
话到此处,两人对视一眼,显然都在彼此眼中看出了几分犹疑之色。
“你说,那鬼地方,不会真有什么不相干的旁人吧?”
“真要如此,怕不是得闹鬼?!”
两人双双倒吸一口冷气,走路的步子更慢了下来。
“我腿软。”其中一个说道。
“我、我累了。”另一个如此道。
就在两人大眼瞪小眼,踌躇着准备摸着巨石坐下的瞬间,一个清脆悦耳的声音从他们身后响起。
“两位好,这正是要往我家夫人那边去吗?”
二人回过头,却见刚刚还在长老面前拖着阮夫人楚楚可怜的小丫鬟,如今已跟没事人似地站在了他们身后。
甚至背上,还背着她家的夫人。
二人悚然:“你怎么脚程这样快,你的伤……呢?”
“长老觉得我可靠,所以给我治好了呀。”那池倾扮作的小丫鬟歪头笑了笑,轻声道,“怎么?长老难道没给你们治过伤吗?”
二人对视一眼,心下觉得奇怪,可想到长老与家主这几天更加奇怪的表现,反倒又觉得池倾这话可能性挺大。
于是他们只点点头道:“既如此,你和我们一起走吧。”
他们说着就要给池倾让路,可池倾只背着公仪襄夫人,笑眯眯地看着他们,摇了摇头:“既是大长老交代的任务,还是让两位先走吧,我背着夫人多有不便,还是在后面跟着妥当。”
话说到这个份上,那两个侍从便也没再多说什么。三人一步步往山上走,好几次遇到湿滑难行之路,那两位侍从都转头欲扶,却又次次对上池倾轻松含笑的视线,仿佛她正如履平地一般。
两位侍从伸出来的手尴尬顿住,池倾三两步踩着石头上山,笑道:“多谢两位。”
两人有些讪讪,收回手,上山的步伐更快了些,简直像在和池倾比赛一般。
终于走到山顶,入眼的先是一处密林。密林中央被人为开辟出一个空地,极具南疆特色的树屋映入眼帘,即便是早晨,那树屋隐在葱葱树木之中,却依旧显得有些阴森。
池倾行至树屋外,见那两位侍从待在门口不愿进去,心中有些奇怪:“二位……在做什么呢?”
两位侍从内心惴惴不安,又不愿意说出“害怕”两个字让这小姑娘笑话,于是只道:“这毕竟是阮夫人的住处,既姑娘来了,咱们还是一同进去的好。”
池倾微微挑眉,径直上前开了屋门。
出人意料的是,比起树屋还算宽敞的外观,这屋舍内却实在过于狭窄逼仄,比起监牢也好不了多少。
池倾走入树屋,下意识环视了一下空空荡荡的房间,并没有发现任何能够用以照明的东西,甚至连唯一能够透光的窗户,也只是墙壁最上方,不到巴掌大的一个开口。
她心下稍惊,纵然早就知道公仪襄夫人过得并不好,可惨到这个程度,着实还真叫人难以预料。
常年住在这样的地方,难怪会发疯……可是,公仪襄为何要这样对待自己的妻子?
正思索间,身后两个侍从也走入了屋舍,他们站在黑漆漆的小房子里环视了一圈,对视一眼,同时松了口气。
——没有人。
太好了,这鬼地方没有旁人,就还算正常。
要是突然冒出一个什么人,那才叫不正常。
池倾在屋子里站了片刻,见那两位侍从完全放下了戒备,便弯腰将公仪襄夫人放到床榻上,回身对他们道:“既然屋舍中并无旁人,就请容许我为夫人更换一套干净的衣物吧。”
两位侍从本领命办事,本就搞不懂其中曲折,见池倾态度这样好,哪里还有不答应的,连忙点头道:“我们都看过了,没什么问题……这便要回去禀告长老了。”
池倾含笑点头,目送那二人离开树屋,又在外等待了半盏茶的功夫,才慢悠悠地拆开左手的伤布,将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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