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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圣主说的一点儿也不错。”

    池倾一愣:“啊,我也是乱猜的,所以阮家当真马失前蹄了?”

    阮鸢道:“是啊,但那是后来的事情了。”

    阮鸢母亲在得知自己的二胎是女孩之后,曾一度想要服用堕胎药。然而她本就是不易受孕的体质,曾经也曾用过药,若再贸然堕胎,恐怕会大伤根本,难以生产。

    迫不得已之下,阮鸢母亲便只好带着她收拾了包袱离家,躲躲藏藏地,在一年之后平安生下了一个女孩。

    那个女孩,名为阮楠。

    “等等?”池倾没忍住,翻了个巨大的白眼,“人族这都是些什么糟粕?楠,长青之木,多好的字……而且生个孩子为什么还要偷偷摸摸的?这又不是什么坏事……”

    阮鸢道:“母亲说,因为父亲行三,所以总觉得……第三子不太吉利。”

    池倾目瞪口呆:“所以你父亲是不是个蠢材?蠢得无药可救,才会在这种莫名其妙的事情上给自己找借口?”

    阮鸢点头,客观评价:“他蠢得药石无医。”

    总之,阮楠在这样一个艰难的环境下出生了。为了隐瞒这个孩子的存在,母亲花了不少积蓄,将她留在一户靠谱人家寄养了一年多,才以“远方侄女”的身份将阮楠接回了小院。

    彼时阮鸢六岁,阮楠两岁。

    母亲的心思依旧在“生儿子”这一件事上,她当了阮三爷近十年的外室,一心只想堂堂正正进入阮家,哪怕做个姨娘。

    可惜这个心愿,直到她死,都没有实现。

    南疆湿热,一年连着一年的雨季,仿佛没有干燥的时节。阮鸢记忆里的那座小院,到最后只剩下了发霉的草药味,与母亲不可遏制的咳嗽和谩骂。

    她沉默着长大,抱着她小小的、不谙世事的妹妹。

    两个小孩子肌肤相贴,泌出的汗水与那潮湿的梅雨混合,是一种阴湿但宁静的感觉。

    后来,姐妹俩在某一天清晨,平静地接受了母亲的离世。

    那年,阮鸢十岁,阮楠六岁。

    十岁的阮鸢牵着妹妹,凭记忆在一家青楼前蹲到了醉醺醺的阮三爷,她神情平静地告知他母亲病故的消息。然而阮三只眼神迷离地盯着她看了好久,才慢悠悠地反应过来:“她是谁?哦……想起来了。那你是谁?”

    无名之火烧上了阮鸢的眼睛,她平静地凝视着他:“我是你女儿。”

    “我女儿?哦……”阮三的目光又落到阮楠的脸上,他伸手戳了戳那孩子的脸,惹得她大哭起来,“那这是谁?这也是我女儿?”

    阮三的眼里划过一抹嫌恶:“她生了两个女的?”

    阮鸢猛地握紧了妹妹的手,许久之后才冷淡地,说出了一句此后令她懊悔多年的话:“她可不是你的女儿。”

    她当时想的是……谁稀得做这种人的女儿?

    阮三打了个酒嗝,笑了,丢下一张银票扬长而去。

    阮鸢俯身捡起那银票,用它换了一口棺材,又换了她和妹妹一年的口粮。

    她们继续住在那个小院子里,四年、五年、六年……南疆的天还是那样潮,不过院子里不再飘着发霉的草药香,也不再回荡母亲的诅咒和咳嗽。

    她和妹妹一同长大,妹妹很爱她,她也很爱妹妹。

    直到某一天,阮三突然想起自己这个“流落在外”的女儿,他派了四个人,抬了个轿子来接她。

    说是有个好亲事要说与她。

    那个男人,是南疆大族公仪家的三房次子,公仪襄。

    阮鸢听闻此言,满眼嘲讽地看了阮三一眼:“您不是曾说,行三不吉利么?”

    阮三拍案而起,大怒:“胡说八道些什么?我何曾说过这种话?”

    阮鸢低头,沉默不言。而阮楠怯生生地从她身后探出脑袋,望着阮家高大的门楣,满眼艳羡,赞叹出声。

    那一年,阮鸢十六岁,阮楠十二岁。

    第48章 第48章那因尸阴之气反噬的伤疤。……

    十六岁,一个不大不小的年纪。

    这个年龄的阮鸢从不曾信过公仪襄是值得托付终身的人,更没有信过阮三口中的那句“这是个好亲事”。

    试想,一个五六年都不曾看顾过女儿的男人,又怎会平白长出良心,多费那心思给她寻一门好亲事呢?

    没让她自生自灭已是很不错了。

    可是阮鸢那时毕竟还小,带着个更加稚幼的妹妹去到阮家,虽日子好过了许多,但心中的这点疑虑,却是不会有人给她开解的。

    甚至每当她提起公仪襄此人,所有人都会众口一词地称赞那男人的品格外貌,仿佛那就是个神仙转世般的人物。

    这些花言巧语并没有再阮鸢心中留下多少痕迹,她听过算过,只感觉到被欺瞒的无奈,以及作为家族联姻的牺牲品,被当做一件物什那样交易时,再无法争取自由的怨恼。

    有时,她望着阮家高大的门楣,会想起自己的母亲——这原来就是她心心念念了半生的地方。

    在阮鸢眼中,却如同牢笼。

    世家之间的婚嫁仪程繁琐,阮鸢不知道阮家和公仪家为这桩婚事,究竟做了多少交易,只是在两家人走动拉扯之间,时间忽地便蹉跎了两年。

    在那两年里,阮鸢花了很多时间往返于阮家的学堂书社。她幼时没读过书,却很是知道读书的重要性,因此即便顶着那些正经少爷小姐们异样的目光和嘲讽,她也仍然风雨无阻地整天拖着阮楠往学堂跑。

    在阮家,阮鸢的身份并不太受认可,“外室所出”四个字已给她招了不少冷眼,所幸她和公仪家的亲事还算是一张护身符,也给她避免了许多不必要的矛盾。

    可是对于阮楠而言,这样的境遇便着实不堪忍受了。

    在阮家的最初那年,阮鸢依旧没有将阮楠的身份告知父亲,她潜意识里总觉得阮家是一处吃人的地方,但凡自己有朝一日能逃出生天,必然会给阮楠一个更自由的天地。

    她不想阮楠成为第二个自己,被阮家当做一个可以随意买卖的玩意儿。

    可是阮楠却并不这样觉得。

    阮家的富贵繁华迷了小姑娘的眼,而那些人对于公仪襄别有用心的夸赞,又乱了小姑娘的心。

    她跟在阮鸢身后同进同出,虽在外人眼里只是个可有可无的丫鬟,可单独跟阮鸢相处时,她却依旧是那个被姐姐捧在手心里的小珍珠。

    和阮鸢沉稳的性格不同,阮楠被姐姐养成了一个风风火火、说一不二的急性子,年岁越长,她便越有自己的想法。

    她开始不理解阮鸢对阮家人冷淡的态度,更不理解她为何要拉着自己天天坐在学堂里消磨时间。

    阮楠的叛逆期来得又急又快,她开始疏远自己无趣的姐姐,一上课就打瞌睡,一下课就与阮家的丫鬟小厮混迹在一处,哪怕插科打诨、无所事事,也决计不多看一本书。

    阮鸢对此非常无奈,但她对妹妹向来十分心软,甚至有时会觉得,若不是自己生在阮楠之前,说不定这孩子还能过上几天母慈子孝的好日子。

    毕竟母亲曾真的对自己好过,而阮楠……却从出生开始就没有体会过母爱。

    阮鸢对阮楠一直存着愧疚的心,那种情感被心思敏感的小姑娘察觉,虽然不知缘由,但她却将它当做了尚方宝剑,仗着姐姐的纵容和旁人的无视,将自己年轻的生命活得过于潦草。

    又一年,阮楠十五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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