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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她的琴师(女尊)》24-30(第6/19页)
许多大人做过事,但都是为了活下去,抚琴不足以我在郝掌事手下讨生活,我没有银钱。”
“……你对谁都这么,赤诚吗?”裴淮义凑近他。
她只说了一句话,这人就将什么都说出来了。
他这会同剖心给她看有什么分别。
要她相信他是纯良无害的?
楚临星打手语的动作幅度也小了许多:“我只对大人说……”
救她,是因为她只是裴淮义。
坦白一切,也只是因为她是裴淮义。
他希望眼前的女人,还是那个值得托付、信任的女人。
裴淮义沉默了半晌,才道:“你还真是……”
真是大义,舍己为人。
他没有承认自己的心思,裴淮义也不会主动去点破。
楚临星心悦她,心悦到了为她舍命。
他真诚待她,会施舍路边的乞儿,良善到近乎愚蠢。
这幅真诚的模样,第一次让她不知该做出怎样的反应。
她在官场上见惯了虚伪,也习惯并擅长应付那些虚伪与阴谋,但楚临星不一样。
即便被她为难,他还是捧出了一颗心给她看。
擅长了伪装和演戏的人,有一次因为对方过分真诚而停顿,思考自己的下一步反应。
“大人是在生我的气吗?”
见她没有言语,楚临星有些不安地问。
“不是,”裴淮义松开了攥着他腕子的手,“在想一些事。”
闻言,他放松了些许,又带了一点严肃叮嘱:“大人,你中了暗箭,当好好养
身子。”
裴淮义静静地看着他,一直看得他有些心虚,才道:“好,我知道了。”
意识到自己方才举动不妥,他稍作停顿,又道:“因为我们是友人,这是大人自己说的。”
“我只是关切友人,不算逾矩的。”
他关切友人,这没什么的。
这幅认真解释的模样,和他先前的疏冷形成了极大反差。
裴淮义失笑:“对,我知道的。”
“主子,肖府到了。”
随着雪竹声落,楚临星深深吸了一口气,看向她。
裴淮义温和地询问:“怎么了,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没有了,多谢大人送我回来。”
她收回眸光,假做没有看到蒹葭有些着急的神情:“那我们下次见。”
雪竹等了许久,目送两人入府后才道:“主子,就这么送他们就去吗,可肖府……”
“肖府有豺狼虎豹,”裴淮义淡声说出她想说的话,“楚公子会回来的。”
雪竹了然:“属下明白。”
或许两个人在一起久了,也会变得越来越像。
譬如现在楚临星与成恩。
师兄弟都如此赤诚,成恩是被保护的极好,不曾见过世道艰难,而楚临星则是见识过了人心险恶,哪怕害怕她、哪怕先前曾被她为难,也要舍命相救。
“像他这么有趣的人,不多了。”
疏冷、倔强,又那么坚韧,好似什么都压不倒他,一个与京城公子,还有她所见格格不入的人。
肖柏买下了他也无妨。
想要留在哪座府邸,还是楚临星自己说了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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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暴露身份,这是于他而已最好的消息了。
楚临星很快收拾好自己的包裹。
他的东西少之又少,一个小小布包便装下了全部家当。
“公子瞧上去很高兴?”蒹葭不解地看着他,“喜从何来?”
要知道,他在肖府待的这段时日,因着那位郭堂小姐的事担惊受怕,多日为之食不下咽,楚临星此刻露出放松的神态,蒹葭便不能理解。
“无事,只是庆幸,庆幸我们要离开这里了。”
楚临星神色没有异常。
裴淮义没有发现他的身份,幸而他那夜不曾开口说话,她的语气太笃定了,楚临星一睹以为自己的身份真的被她发现了,只差一点,差一点他就彻底暴露了。
也难怪,她在刑部做事,裴淮义就是很聪明的女人。
他为自己庆幸过后,又捧出那方帕子,珍重地嗅闻着其上要散尽的瑞香。
如果她们二人是友人,裴淮义会收留他吗?
蒹葭正于这时开口:“公子,那家大人又差人来问。”
“知道了。”他叹了一口气。
自从那日宴会遇刺一事过后,那些想讨好裴淮义的人,总想从他这里下手。
但他同裴淮义没有什么关系,她们却认定了他一定能获得裴淮义的喜欢,要他入裴府。
“你打探到了什么,”楚临星将包裹藏起来,“裴大人心悦的那位公子是谁?”
在得知裴淮义曾有心悦之人后,这种消息便好打探了。
蒹葭点头,思量着道:“听闻大人心悦的那位公子善琴,娇纵,其他的,蒹葭不曾听闻。”
“至于,那位公子究竟是何人士,家住何方,又缘何没有做成裴主君,蒹葭就没能打探出来。”
楚临星轻声道:“没关系,足够了。”
他只是没有想到,早在他之前,裴淮义也有过心悦的男子。
初次得知这件事时,说不介意定是假话。
即便知晓,从他不告而别,离开裴淮义的那一刻起,就算彻底的背叛,他做了裴淮义最厌恶的事,与她之间再无以后可论。
那她下颍川,与自己成就一段露水情缘,也是在借他来缅怀那位前辈吗?
楚临星低低地笑一声,只觉自己当时蠢笨。
跟裴淮义在一起的日子里,他只顾着看她的脸、跟她夜夜笙歌了,丝毫没有注意到裴淮义有哪里不对劲,如今也无从考究。
“公子?”蒹葭眨了眨眼。
他知晓孕夫情绪不稳,更何况是像他们公子这样,没有妻主照料的孕夫。
独自照顾腹中血脉是很辛苦的一件事。
楚临星但凡此刻低迷,落泪,他都能上前哄一哄,说一些宽慰的话,但楚临星没有,他收拾好东西静静地坐在一旁,随后笑出一声来。
蒹葭看着他,没有捕捉到半点笑意,不由得有些害怕了:“公子,你怎么了,别吓我啊。”
闻言,楚临星微笑着看他:“别担心。”
“……公子你别笑了,我害怕。”他凑上前为楚临星试温。
额头比蒹葭的掌心温度还要低一些。
他收回手,狐疑地看着自家公子,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
楚临星看他这幅模样,知晓蒹葭是担心他,也真被他吓到了,只好出言解释:“我只是,方才想起了一些事。”
“什么高兴的事吗?”
“不,”楚临星看着他,轻声道,“我竟才反应过来,裴大人并非不要我们的意思。”
当初他恳求裴淮义买下他,说自己愿意为她当牛做马,只要能留在御史府。
裴淮义说的是:“我这府上有厨郎,你要顶替他吗?”
“楚公子抚琴的手,怎好做粗活?”
她说自己的理由不够。
裴淮义从来没有把他的路堵死,是他自己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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