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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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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证件在柜子最后一层,我一个都没拿。”他沉声说,“你去哪我都能找得到你,不如老老实实待在我身边。毕竟你也知道,万一逃走之后被我逮到了,房间里布满监控的日子不会很好过。”

    孟纾语在他手指节奏里反复沉溺,忽然又因为他的恫吓而感到一阵窒息。

    她乱动时摸到他手臂内侧的疤痕,心里又泛起焦急。

    到底是什么时候伤的,怎么伤的,缝过针吗,这里离动脉很近,他流了很多血吗。

    一箩筐的话,问不出口,干涩的喉咙只能溢出一句:“到底要怎样,你才会改”

    “不知道。”

    其实他想说的是改不了。

    不知道怎么改。

    她所认为的爱是宽容体谅,而他的爱是彻彻底底占有。

    想要她的身体被他填满,心也被他填满,一丝缝隙都不能留。

    如果不是因为她的出现,十三岁的邢屹真的会坠入深渊,将杀人放火的恶事全部做遍。

    第一次见她的时候,视频里的女孩干净纯粹,仿佛在跟他对话。

    父亲问她,转学第一天过得开心吗?

    她背着书包往前走,甩着马尾辫,歪了歪脑袋笑对镜头。

    “开心呀,老师同学都很好,班上没有讨厌的男生欺负我。”

    如果以后还有人欺负你呢?

    “如果还有人欺负我,那我就我就瞪他一眼,把他赶跑,再专心做自己的事情。他不写作业我还要写作业呢,我要考年级第一。”

    真的吗,不想欺负回去吗?

    “为什么要欺负回去?世界上有很多争执都是没有结果的,即使欺负回去,最终也会两败俱伤,有什么意义呢,时间都浪费掉了。”

    “我已经十二岁啦,妈妈去世前一天对我说,人会慢慢长大,慢慢跨过一个‘只凭对错评判人和事’的阶段,也不会再被冲动情绪牵着鼻子走,只会慢慢回归内心。”

    “我觉得我已经长大了,意识到时间是很宝贵的,如果我天天想着报复,那我还怎么利用有限的时间让自己变得更好呢?

    我只想踏踏实实长成一棵树,不想成为一根见人就扎的刺。”

    最后,她对着镜头笑,眉眼弯弯,是夏夜里一半毛茸茸的清月,阳光映清她每一根柔软的睫毛。

    那一年,十三岁的邢屹停在母亲家门口,低头摩挲着金属打火机,纵火报复的念头突然被打消。

    他想要的,已经不是发泄后的快感。

    他想要她。

    孟纾语,孟纾语

    小语,小语

    她的名字占据他整个晦暗的青春期。

    可惜,他们是截然相反的两个人。

    她不想成为一根刺,也讨厌像刺一样的人,而邢屹又何止是刺。

    他几乎是一柄利刃,谁跟他作对,他就将对方钉在柱子上,凌迟,捅穿。

    宽容大度,既往不咎,这些词汇不在他的字典里。

    但他还是决定听她的话,放下很多仇恨与执念。

    遇到她,是一件很幸运的事。仿佛被一针镇定剂深深扎进血管,冲散他骨子里的恶劣。

    最后他真的压制住体内的暴戾因子,长成了所有人眼中桀骜明亮的少年,大家崇拜他爱慕他,他活在花团锦簇里。

    再到现在,他完全不缺金钱与地位,什么都能得到,什么都能给予,哪怕孟纾语想要一个乌托邦,他也可以给她建造。

    每个深夜,他心底的声音再次叫嚣。孟纾语,你已经改变了我一半的人生,我怎么可能轻易放过你

    记忆被她一声低吟冲散,她掉眼泪了。

    邢屹不动声色地退后,掌心全湿。

    孟纾语脸色涨红,理智回笼之后才意识到有点丢脸。

    埋头推开他:“我要去浴室”

    “别动。”邢屹摁住她,微阖着眼皮对她笑,“就在这儿,弄在我身上。”

    她羞得快要炸了:“邢屹你有病吗”

    突然,他手指一按。

    她猛然跌伏在他肩上,眼泪滑落,哆哆嗦嗦热潮凌乱。

    邢屹兴致盎然,突然把她抱起来放倒在床上。

    她像一只缺氧的鱼,已经没有负隅顽抗的力气,闭着眼一呼一吸,感受到压在胸前的重量,听见一阵清脆利落的金属声。

    邢屹吻她耳垂,尾音轻浮:“到底想不想我?”

    孟纾语面红耳赤攥住他手臂,指尖陷入,不知他会不会疼,只听见他又问,你想我吗。

    她不擅长说谎。

    无论是哪种方面的想,都是想。

    她半睁着水雾迷离的眼眸轻哼一声,邢屹就明白她的意思。

    于是他低头吻住她,得到回答,搁浅两年的船只,终于重新沉入属于他的海域。

    将近千日的不闻不问,两年的冷战僵局,由他打破,像一场强势的审问程序,一连追问到底,到底,再到底,直到她的声线剧烈颠簸,颤颤巍巍哭出声来,回答想他,很想他。

    邢屹绞着她舌尖,依旧不满意,要她再大声地回答。

    她答到最后只剩抽泣,泪腺出口被泪水糊满,他指腹轻轻擦去,另一边堵住进出,她温热的泪水溅到枕上,全是水,溅到床单上。

    她哭得很凶,不知不觉又被他蛊惑到换了个哭泣方式,燥红的脸庞埋在枕上,后颈被他狠狠掐着。

    邢屹撩开她凌乱的发丝,亲吻她耳后泛红的肌肤,掰过她的脸擦去眼泪,可是怎么擦都擦不完,他只哄又不停,孟纾语还是在哭,片刻却迷迷糊糊攥住他的手,邢屹顺势跟她十指紧扣,掌心与手背重叠,压在枕上。

    他咬住她耳垂,声音完全哑了:“有多想我?嗯?说话,别光哭。”

    “想一直在想”

    她哭红了眼睛,邢屹垂眸看一眼泛红的地方,恶劣低笑一声:“被我红了。”

    她呜呜咽咽地哭,被邢屹翻过身来,目光正面纠缠,他低身吻她,夸她好乖,好会哭,这么多水,越擦越多,是不是想淹死他。

    她羞得说不出话来,抽抽噎噎搂住他脖子,泪水全部蹭在他肩上,脑袋不小心撞到床头,他伸手护住她,却继续撞,她简直要被撞晕了,攥住他的手臂保持平衡。

    邢屹的汗水滴落在她锁骨,最后他卸下轻薄防备,一局审问由他率先退出,他肩膀挡住她视野,一个习惯性的笔挺跪姿,一只青筋涨起的手掐着她脖子,另手在她视线边缘由他自控。

    视线纠缠,他压着凌厉的眉,垂眸看着她。月光下,她泪眼朦胧,仿佛被淋湿。

    很烫,一切都很烫,她的眼泪似乎被月色凝练,像泪失禁体质,冲破般解禁,被骨节清晰的手掌握着瞬涌,他抚摸她脸颊,指尖蘸染泪意的慢调陡然变乱,一倾而尽,摊开蔓延覆盖她的心跳。

    他吻过来,空气搅乱一丝味道,她全身都软了,忽然很想抱他,听他贴在耳边沉闷的呼吸声。

    邢屹扯几张纸巾,擦干她的眼泪,把所有都擦干净,顺势将她抱起来,吻她滚烫的脸颊,再到殷红的嘴唇。

    她会给一点他想要的回应,他吻够了,注视她通红的眼,长指擦过一片湿泞泛红,蹭在她耳边气沉声哑地犯浑:“真遗憾,本来应该在这儿。”

    “”

    整个人烧起来,她一言不发掀起被子埋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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