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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我死后,师尊才开始爱我》40-50(第10/1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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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阖了阖眸,再睁开眼时,又恢复了往日的冷漠:“你既与你师弟有了肌肤之亲,事已至此,你可愿与他合籍?”
此话一出,乌景元瞬间就不淡定了,下意识仰头望向了师尊,满脸的难以置信。
“弟子,弟子愿意!”沈渡江郑重其事点点头,“弟子愿与景元合籍,此生定善待于他!”
可是乌景元不愿意!
他立马站了出来,在众人面前张着嘴,两手胡乱比划,他想说,他和大师兄没有做到最后一步!
大师兄是清白的!
他也不愿意和大师兄合籍!
可他太着急了,手势又快又乱,根本难以让人看懂,更糟糕的是,师尊把脸撇开了,似乎故意不去看他笨拙的手势。
“啊,唔……”他急得要命,跳到师尊面前,着急地去抓师尊的衣袍,然后更卖力地比划起来。
可是师尊不看他,一眼都不曾往他身上撇,还慢慢将衣袖抽了回去。
乌景元的心瞬间就空落落的了,两手僵停在了半空中。
他听见师尊冷漠地吐出一句:“那好,十日后便是你们的合籍典礼。”
以及孔鸿明惊讶,又有些阴阳怪气的挖苦声:“呦,那还真是委屈咱们大师兄了呢。”
“看把二师兄高兴的,就差蹦起来了呢。”
紧接着,孔鸿明就开始恭喜大师兄,嘴里说着什么百年好合,不生贵子,还要随什么份子钱。
最后甚至把弟子们都喊了进来,在一片意味不明的祝贺声中,乌景元慢慢往后退,一直退,直到退出了人群中心,然后,调头撒腿就跑。
如同身后有鬼在追,一口气跑出了大殿。
身后似乎有什么人在叫他的名字,可乌景元已经听不进去任何话了。
外面依旧下着大雪,方从大殿里跑出来,迎面而来的寒风,吹得他猛然打起了哆嗦。
他浑然不顾外面冰天雪地,脚下踉跄着,一头钻进了雪地里。
找了个没人的角落,乌景元抱膝藏在里面,哭了好久好久。
他不明白师尊为什么不肯听他解释,又为什么要随手把他指给大师兄。
大师兄是很好,对他也很好,若真和大师兄结为了道侣,想来余生会被照顾得很好。
可乌景元就是觉得不开心,不甘心,心口里像是堵着石头,又沉又硬,卡在他的肚子里不上不下,快把他活活憋死了。
他好痛!
他哭了得有大半个时辰,忽然想起了什么,又冒着风雪回到了自己的房里,把锁起来的小匣子捧出来,却怎么都找不到钥匙了。
情急之下,竟直接挥起拳头猛砸过去。
嘭的一声。锁断了。
鲜血溅在了匣子上。
乌景元哆嗦着手,从里面拿出了小哨子,又悄悄下了峰去。
他来到了道场,在曾经师尊传授他剑法的一棵海棠树下站着,鼓足勇气吹响了小哨子。
师尊现身了。
他哭着扑了过去,重重撞在师尊怀里,两手紧紧揪着师尊的衣襟,哇啦哇啦的,祈求师尊不要把他许配给大师兄。
可师尊沉默良久,见他没什么事,便将他推开了。
很快就消失在风雪夜。
乌景元不死心,再一次吹响了哨子。
他在雪地里写下,“我不愿意”四个血淋淋的大字。
可师尊每一次,来了看他没事,就会立马转身就走,一直吹了十八次哨子,师尊也来了十八次。
第十九次时,师尊告诉他,此意已决,断然不会更改,还让他回小师叔那里去,安安心心养伤,十天后和沈渡江行合籍之礼。
整个过程,师尊都冷冷冰冰的,一点温度都没有。
乌景元宁愿师尊冲自己发火,大声训斥他不知廉耻也好,就是别这么云淡风轻的,就仿佛对他一点都不在意,也一点都不在乎了。
这会让乌景元觉得,此前种种都不过是一场梦。
如今梦醒了,他应该面对现实了。
而现实就是,师尊不爱他,师尊不要他,师尊把他推给了别的男人!
“那,那此前,你跟我,之间……那样了,算什么呢?”乌景元深呼口气,满眼浸着泪水。
被寒风一吹,眼睫上都结出了冰霜。
他艰难万状地吐出一句话来,眼泪唰的,紧跟着淌了出来。
苍溪行不忍去看他流泪的通红双眼,脑海中再次浮现出了那日所见。
他也想问问乌景元,你都跟沈渡江那样了,又算什么呢?
可他已经没有立场去问了。
他早就把自己从乌景元身边摘了个干净,他也没有多少时间,能在此间逗留了。
最终,苍溪行只说了句:“什么都不算。”
也不知道是在说乌景元和沈渡江之间,什么都不算,还是在自嘲。
后来,无论乌景元再怎么吹响哨子,师尊都不曾现身了。
他在雪地里站了一宿,手指冻得僵硬。
最后一头晕死在了雪地里。
最后还是小师叔看不过去了,把他抱回了峰上。
乌景元神情恍惚,稀里糊涂又病了几日。
才稍微好转些,就要开始试穿婚服了,他跟提线木偶一样,别人拨一下,他就动一下。
孔鸿明看热闹不嫌事大,非要过来帮着大师兄掌掌眼,还把师尊一道儿拉了过来。
婚服准备了很多套,大师兄无心挑选,只是强撑笑脸应付差事,乌景元木讷寡欢,感觉都死了半截。
在小师叔询问他,喜欢哪套时,乌景元神情愣愣的,随手就指了一套。
孔鸿明笑着说:“呀,你怪会挑的嘛,师尊刚刚也在看这套!”
也就是说,他和师尊选择了同一套婚服。
可与他合籍的人,却不是师尊。
乌景元试图让自己病得更严重,来摆脱这场强行压头的合籍。
他开始自暴自弃,穿着薄衣服躺在雪地里,开始洗冷水澡,走台阶时,故意往下摔。
这些传到师尊的耳朵里,就只换来轻描淡写的一句,就算是死,也要架过来完成合籍。
这话是孔鸿明的复述,孔鸿明还笑得不怀好意的:“乌景元啊,乌景元,看来你辈子注定是要挨男人的操了,可惜了,当时我没亲眼目睹,不知道你有多主动。”
乌景元默不作声,静静躺在床上。
“我此前还当你爱慕师尊,如今看来,你就是水性杨花,见一个爱一个。不过大师兄也很好啊,如今的你真是高攀他了。”孔鸿明耸了耸肩,双臂环胸接着道,“我呢,虽然内丹没了,但我是妖,与你不同,只要有人肯给我灵力,我很快就能再修出一颗内丹来。”
顿了顿,他还反问乌景元,“你要不要猜猜看,是谁给我的灵力?”
自然是师尊,除了师尊之外,又有谁这般宠爱孔鸿明?
原来,失去金丹也好,内丹也罢,不会被师尊厌弃的,师尊的灵力原来也是可以随便给人的。
只不过是乌景元没有资格而已。
乌景元没有眼泪可以流了。
他不吃不喝,静静躺着。
顾澜夜每天都会过来看看他,见他这般半死不活的样子,哪里还会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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