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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我要月光独照》30-40(第10/14页)
她满足地眯起眸子,眼下漂亮的卧蚕堆起来像两座隆起的小山丘,酒窝浅浅。
事情解决完,差不多就是吃晚饭的点,沈绛将车开到预订好的餐厅,才姗姗告知陆今遥阿姨请假一周的事情。
她始终惦记着对方临走前说过的那句“想吃香酥鸡”。
这让陆今遥很是受用,虽然她早已经不馋那道菜了。
当下提起,也只是随口一说。
“虽然那边的厨师手艺也很地道,但我还是觉得国内的师傅做出来更好吃。”陆今遥边吃,字音含糊地从嘴里吐出来,配上一口米饭腮帮微微鼓起。
像是只正在进食的小动物,已经全然将下午那点不快的情绪抛诸脑后。
但沈绛还没有,她还记着。
见陆今遥胃口不错,女人又拿起瓷白的勺往对方碗里舀上一勺豆腐,眸色深深:“喜欢吃就多吃几口,你大病初愈,需要好好养。”
多吃几口,晚上才有力气招架。
沈绛说完,眼皮耷拉着低头饮了口热汤,觉得寡淡无味,没什么胃口。
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忍多久。
但基于对自己的了解,大约是很难度过今晚。
并非只是因为傍晚时自己看见的那个拥抱,还有过去的这半个月里,陆今遥并不明朗的态度。每当夜幕降临,扭曲的情愫便又积攒下来,多了一分。
这些得不到回应,无法问出口的情愫,总要有个发泄的出口。
三言两语下来,沈绛脑海里已经闪过很多种画面。
又要将人逼哭吗?
她确实是十分擅长这样做,但又有些于心不忍。
陆今遥才回到自己身边,不超过十二个小时。
那么用委婉一点的方式……
沈绛来不及思考这个问题。
因为晚餐结束后回到家里,胃中翻滚,她第一件做的事情就是跑到客厅,抱住垃圾桶开始呕吐。
陆今遥甚至都没反应过来。
她站在玄关听从沈绛喉咙里发出来的痛苦声音,来不及换鞋:“晚上吃的东西不干净吗?”
客厅的灯没开,光线暗着,遮掩住几分女人脸上的病态。
沈绛伸手撩开那几缕散落的头发,摆摆手,靠着身后的沙发坐在地毯上,声音略微发哑:“可能有些着凉?最近气温反复,夜里空调都开得很低。”
她选择了一句带过。
实际上,不止。
昨天从浴室里洗完澡出来,沈绛的头发还湿着,没时间吹干,只用毛巾匆匆擦过便回到桌前参加电话会议。
等工作结束的时候,她的头发也已经被空调的冷风吹干了。
其实来自身体上的不适从今天早晨起床时就已经有了端倪,只不过今天要忙的事情太多,又要去机场接人,沈绛硬生生将这点信号搁置在旁。
等将所有的事情都处理完毕,来自身体上的不适已经达到顶点,迎来剧烈反扑。
“那怎么办?我送你去医院。”
陆今遥没经历过这种事情,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去医院。
沈绛抬手拉住要起身的人,吐出滚烫的气息:“不用。”
“头有些沉,”女人双腿屈起,手肘抵在膝盖上,撑住额,披散下来的长发将她大半张脸上的表情都遮挡住,只听见虚弱的声音传出来,“体温计拿给我一下,在电视下方的柜子里。”
可能是发烧了。
沈绛对自己的身体状况有大致判断。
陆今遥依照她说的去做,将温度计翻找出来,一量,三十八度五。
果然发烧了。
在过去量体温的几分钟时间里,沈绛又抱着垃圾桶吐了两次,胃里的东西算是全部清空,吐无可吐,唇色透着虚弱的白,人也有些脱力。
看得陆今遥再次陷入焦灼的情绪里,她揉了一把自己的头发,拿出手机:“不行,我还是打车送你去医院挂个水,怕出事。”
听见这话,沈绛拢起眉毛。她半张着唇正要出声阻止,不想马上就被人以更加强硬地口吻压了下去:“听我的。”
玄关落过来的光线照在两人身上半明半昧,沈绛安静地偏过头,看向身边的人:“……”
还是头一回,她在陆今遥的身上看见强势的影子。
沈绛心底划过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悸动,到底没再出声制止。
这场计划好却尚未来得及发难的预谋,被一场猝不及防的肠胃感冒打散。
晚上八点,陆今遥领着人坐在医院急诊科的输液室里,打上了点滴。
当那根长细针头扎进肌肤底下脉络清晰的血管,沈绛将脸偏向一侧,很轻微地皱了下眉。
陆今遥注意到她这个回避小动作,心念微动,正要安抚,护士的叮嘱声这时从正前方传来:“肠胃感冒,禁食两个小时,家属注意看着输液瓶,空了就叫人。”
没什么温度的语气,听起来好冷漠。
“好。”陆今遥应下,心头别扭了一瞬,随即又释怀。
她很快想起来这是在急诊的输液室,护士每天不知道要对多少人,说同样的话,若是换做她的话,想必热情也高涨不到哪去。
头顶挂着两个大号的输液瓶,长长的输液管,这端连到针头。估摸着,一瓶需要四十分钟到一小时,单子上还有三瓶小的没挂上去。
等全部输完,最快也是十点半快十一点了。
想到这,陆今遥偏过头去看沈绛——
对方刚好也在看她。
四目相对,陆今遥掖了掖唇角:“要是觉得困的话,可以靠着我肩膀睡会儿。”她边说,不自觉地坐得笔挺了些,这样肩膀刚好到沈绛一歪头就能靠到的高度。
女人却在这时转过头去,没多看一眼:“我还不困。”
温软的语气,说出口让人莫名觉得有些淡冷疏离。
陆今遥不得其解。
她想了想,把这归咎为自己的错觉,又或者是沈绛现在身体实在不舒服,无暇照顾这些。
既然不想说话,她便安静陪着就好。
但不一会儿,她手背碰到沈绛指尖,只感觉冰得像是一块寒冬里的玄铁。
陆今遥拢起眉峰,伸手将这双插着针头的手握住:“你冷吗?”
沈绛掀了掀眼,目光落在陆今遥覆住自己的手背上,又落进她眼底:“现在是夏天。”
“不一样。”基本的常识陆今遥还是有的。药液直接输进血管,她有过大夏天冷到发抖的经历,“这是在室内,开着空调,而且你还在输液。”
沈绛当然知道。
但她的回答仍旧是:“不冷。”
“但是你手好冰。”
“你可以想办法让它热起来。”
说完,沈绛阖眼,脑袋朝后靠在后方的墙壁上。
她现在没什么说话的欲望。
不止是身体上的不适,看见陆今遥,沈绛便又想起几个小时前对方与言温在黄昏下拥抱的美好画面。
道理其实都懂,但很难忽略,这两个人之间曾经有过一段深刻过往的存在。
无论她怎样抵触,都是无法抹掉的事实。
即便是言温做了那样的错事,陆今遥仍旧愿意与之和解,释怀。
这又何尝不是另种形式上的在意?
相较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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