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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我要月光独照》50-60(第8/15页)
到一处,连带着脑袋也开始钻牛角尖,进了死胡同,走不出来。
陆今遥躺在床上回想自己今天在医院听见的那些话,时不时,耳朵也闪过沈绛的那句“没有困扰”。
没有困扰,所以呢?
沈绛看似回答了,其实根本就没有回答。
陆今遥不相信她不知道自己真正想要听的是什么。
如果将“没有困扰”改成“我很喜欢”的话……或许,她会觉得好受一些,也说不定。
从最开始的气急,悲愤,到现在陆今遥陷入一种诡异的平静里。
她不知道这是种怎样的状态,但她知道,自己这次没有被情绪拖拽着变得失控,这是好事,至少,她能够冷静下来,好好思考与沈绛之间的关系了。
现在想来,沈绛好像也从来没对自己说过任何明确的喜欢啊、爱之类的字眼。
这时候陆今遥又不得不感慨,沈绛啊沈绛,从这样一个人嘴里的说出来的话,就如同她本人的职业一般严谨,一丝不苟,不容有半分差错。
那自己呢?
秋日的夜晚其实十分凉爽,卧室窗户半开着,时不时有湿润的晚风往里钻,撩动窗纱,但可能是心里装着事,今夜的陆今遥翻来覆去,只觉得焦躁难安。
陆今遥换了个姿势,转过身来,不期然和靠墙放置的那只半人高的玩偶熊对视上了。
现在回头看,沈绛最开始给她买这只熊的原因,其实再明了不过。
是她,因为眷恋和依赖,所以想方设法地靠近。
陆今遥不得不回头审视自己,她对沈绛的依赖和喜欢,是重大创伤后而产生的心理综合症吗?
又或者更严谨一点,只是,吗?
半夜三点,被夜色笼罩住的卧室床头,亮起一束微弱的手机光。
陆今遥还没睡。再严谨些,她睡得很浅,已经睡了一觉又醒来,即便是闭上眼睛,脑子里也还是和沈绛之间那些乱七八糟的事。
她捞过手机,给同个屋檐下只隔着一条走道的人,发过去条消息-
我想花点时间好好想想这件事情。
消息发过去,陆今遥便将手机扔开,不管不顾地蒙上脑袋尝试再次入睡,许是烦心的事情有了初步定论,这次,入睡,她睡得沉了些。
次日就是中秋节,陆今遥一觉睡到快中午,被活生生饿醒。
仔细算算距离她上一次进食,已经过去快要二十四小时。
沈绛整个上午都没出门,特意捧着本书坐在客厅,次卧房间的门一开,她便抬头张望,等人洗漱好从卫生间里出来,她又慢悠悠合上手里的书本,朝人看去:“你醒了。”
陆今遥揉揉发酸肩颈,趿着拖鞋走过来。
“嗯……”
“有吃的吗?我饿了,吃点东西垫垫肚子。”
比起昨晚,她现在状态自然了许多,也没有再摆出一副要和沈绛生气较劲的模样。
这是沈绛第一次觉得,自己摸不准陆今遥的想法了。
她红唇翕动,没想好该要说什么,只好将手里的书本往旁一搁,起身走向厨房:“有月饼,前几天别人送的,还有律所里发的,好几种口味,五仁、豆沙,咸蛋黄,我都拿来你看看想吃那种。”
“好——”
陆今遥往沙发上一靠,晃动脖子伸了个懒腰,还随口同人道了声谢。
这句“谢谢”,让伸长了手打开柜门正要拿月饼的沈绛动作一僵,无意识蜷了蜷指尖。
陆今遥趁这会儿查看手机消息。
点开微信才发现,昨晚自己发出去的那条,早就有了回复。
沈绛没有对她的想法表现出任何态度,只是问:-
那还回广阳吗?
她回复的时间是凌晨三点,十二分,就在自己睡着后没多久。
也就是说,昨晚睡不好的人,不止自己一个。
陆今遥抿抿唇,听见身后传来折返靠近的脚步,按下锁屏,放好手机。
她从沈绛拿来的月饼里挑了个最普通的豆沙馅,咬一口,喂口水,含糊说:“回的。”
“嗯?”沈绛不明所以地看她。
陆今遥咽下那口月饼,将意思更清晰地表达了一遍,她笑得仍旧很甜,但落到沈绛眼中,却始终不那么纯粹了:“我想事情,不影响搬家。”
陆今遥知道沈绛的意思。
沈绛怕她觉得不舒服、尴尬、没那么自在,所以才会委婉地问,那你还要和我一起回广阳吗?
陆今遥其实很想问,那如果我说,不呢。
你会开口挽留吗?
但她没这么问。
因为人心,经不起试探。
中秋节。
是某种意义上,她们一起度过的,第一个传统的正式节日。
吃了小半个月饼,陆今遥和沈绛说自己忽然很想吃哪家馆子,于是回到卧室换了套衣服,两人开车出门吃午饭。
这种传统节假日,口碑好一点的餐厅基本都被预定满了,好在陆今遥今天心情不错,有耐心,拿着机子打出来的排号单,也愿意等等。
沈绛却忽然觉得,这样的陆今遥好陌生,好像只是过了一晚,身边这个人又距离她远了很多。
她不知道昨天一整晚,陆今遥都想了些什么。
她只知道,自己也想了很多。
其中包括,有那么片刻,她甚至希望陆今遥的情绪可以不要这么健康,这么稳定,可以像之前那样,不管不顾,逼着她咬着她,要一个确切的答案。
当然,她好像也给不出什么答案。
只是这样,至少有继续纠缠下去的理由。
现在,好像连纠缠都没法做到了。
十一月,她们从下海搬回广阳。
房子是沈闻舒按照沈绛列的要求找的,是家里闲置的一套复式,一楼是客厅餐厅,有个书房和保姆房,卧室都在二楼,这次搬家两人没有带太多的东西,陆今遥的行李更是不多,她在沈绛家里住了大半年,等到要离开的时候才发现,原来这间屋子里自己能够带走的东西就那么多。
也就一点衣服,和电子设备。
那只玩偶熊陆今遥没带,她将它留在了下海。
新的篇章,新的生活。
搬回广阳以后,沈绛很快从较为清闲的状态,一键进入加速忙碌期,她忙着挑案子、接案子,也忙着为律所物色新鲜血液,以维系正常的运转。
家里又请了个阿姨,四十来岁,和沈绛一个姓,单名一个香字。
刚开始的时候,陆今遥叫她“沈姨”。直到有天傍晚沈绛回家吃饭,和阿姨同框出现,陆今遥这样习惯性地叫了一声,两人同时看向她——一个神情复杂错愕,一个则是用眼神询问,有什么吩咐。
陆今遥这才觉得不对。
她好笑地对沈绛说了声不好意思,然后从此改口,管阿姨叫香姨。
实在是近半年来和沈绛之间发生了太多事,多到陆今遥都要忘记,原本自己也该管沈绛叫一声“姨”。
十二月,广阳终于开始有入冬的迹象了。
温度终于降到个位数,沈绛的外套也从薄薄风衣,换成了大衣,尽管里头还总是一成不变的商务套装。相较之下,陆今遥的穿衣风格就很多变,怎样穿搭,全凭她那段时间的心情和喜好。
她们已经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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