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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逾期十二年》30-40(第16/21页)
话,这几人就齐刷刷地端着餐盘要走,这不明摆着是烦他、不欢迎他吗?
可林慧颜是年级主任,他面上再过不去也没法,连玩笑都开不得。
只能在杜禾敏、楼以璇跟他说了“慢慢吃”后,强颜欢笑地回一句“美女老师们慢走”。
杜禾敏干哕,翻了个白眼。
那人却还贼心不死,喊住了楼以璇:“楼老师,晚上我请你吃个饭吧,我们出去吃,算作是对你帮我评析小孩画作的答谢。今天这么有缘,楼老师赏个脸?”
赏你个大头鬼。
勾搭完这个勾搭那个,又掉过头来打楼楼的主意。
杜禾敏暗中腹诽,直想一盘子给他扣上去。
“不巧,我跟楼老师约了晚饭。”比杜禾敏和楼以璇自己开口更快的是林慧颜。
坐着的时候,林慧颜靠过道,起身后便走在了楼以璇斜前方。
楼以璇被男同事叫得回了头,这会儿听见林慧颜帮她圆场,极为喜悦。
扭回头,小酒窝分外动人:“是,我跟林老师约了。”
就在这秒约的。
……
走出食堂,林慧颜和楼以璇一道:“我跟楼老师去美术办公室看看学生期中考试的画,先不回宿舍。”
“嗯,那我跟杜老师先回。”何欢转而看身边的杜禾敏,“杜老师回宿舍吗?”
“……回。”
午饭后,她是雷打不动地要回宿舍午休。
可这一句“回”,却说得有些勉强,被何欢听出来了。
快到宿舍楼楼下,再次碰到坐电梯下来的练思,行色匆忙,身上挎了包,很赶时间的样子。
“何老师、杜老师,这么巧啊。”
“刚吃完饭回来。”杜禾敏随口应着,“练老师这是要出去?”
“有点急事。回聊。”
何欢的注意力都在练思的两只手上,没说话。
直到练思跑远了,进入只有她跟和杜敏两人的电梯,才贸然问话:“她结婚了吗?”
杜禾敏愣了:“谁?”
“练思。”
“不知道。”
“我以为你们聊天会提到这个。”
“不是很熟,没聊到那些私密的话题。你们搭班一年,你应该比我了解。”
“我跟她年龄差距大,也聊不到一块儿去。只是偶然间听其他同事提过,说她玩儿心重,换女朋友的频率挺高的。”
练思的左手食指上戴了枚戒指,那似乎是她的习惯。
中指偶尔也戴。
除了婚戒,何欢没戴过别的戒指,也没关注过不同手指戴戒指的讲究,只留意到练思的戒指经常在换。
象征着婚姻的无名指上,仍未戴上婚戒。
“……”
杜禾敏却不解何欢为什么论起了旁人隐私,还是不大好的那种话。是在提醒她,别跟练思这种朝三暮四的、用情不专的人走太近吗?
不用何欢说,经过这几次的接触,她也判断得出练思不是什么良配。
做朋友或许还行。
做恋人,那是万万不行。
空有一副好皮囊,可惜是只海王,跟刚刚那个男同事半斤八两。
更何况,某种层面上她跟练思“撞号”了,对练思这种款的女人,她提不起半点兴趣和性趣。
能让她心动的,让她想不断靠近的,只有……
“多说了几句闲话,杜老师随便听听就好。”何欢语气平淡,“11楼到了,午安。”
这两周杜禾敏对她的疏远,她这个当事人岂能毫无感觉?她其实也担心杜禾敏误以为她在搬弄是非,多管闲事。
上回发了那么多条消息,事后想起来,也觉得欠妥。
可覆水难收。
话都说出去了,再后悔也收不回来了。
电梯停靠,杜禾敏却没有第一时间往门边走,反而朝何欢迈了一小步。
将她们本就微乎其微的距离缩短为零:“你呢,何老师?”
“我什么?”何欢毫无防备,本能地退了半步。
也就是这半步,生生剜着杜禾敏的心。
电梯门已打开,杜禾敏伸长手臂按住开门键,盯着地板问:“如果再有合适的男人,何老师还会结婚吗?”
何欢嘴巴微张,被突如其来的提问给问懵,怔了几秒才答:“不会了。”
不会再有合适的人,也不会再想结婚。
“杜老师顾好自己。”
最后这句的语气,是杜禾敏从未听到过的冰冷。
她只知何欢离过婚,并不知因何离婚。
他人口中那些捕风捉影或空穴来风之词,又不可全信。
若她对何欢只有同事之谊,若她对何欢没有产生妄想,她又怎会不识好歹地去揭何欢伤疤?
正因她体内的星星之火还未全部熄灭,她才无比渴望能从何欢这里获得一丁点的希望。
可是她很笨拙,不懂如何巧妙又不惹人厌地示爱于一个年长自己那么多岁的异性恋离异女性,更怕一朝败露,连朋友都没得做。
但好像,已经败露了。
“对不起……”
“杜老师不必如此,也怪我多事,是我冒犯杜老师在先,抱歉。”
“不是的何老师……”
“电梯超时,杜老师该下了。”
何欢往前迈出一步,抬手顶开杜禾敏按着开门键的胳膊,再将手伸进电梯门的感应区。
另一部电梯有人出来,听到这边的警示音在响,便拐弯儿来查看情况。
“杜老师何老师?你们,上还是下?电梯坏了?”
“没坏。”杜禾敏一脚跨出去,“跟何老师多聊了会儿。”
同事打趣道:“哦,你跟何老师还真是相见恨晚啊,天天聊也不无聊。都聊些什么呢?不会只聊学生吧?”
杜禾敏推着她朝前走:“学生有什么好聊的,我们聊的当然是女人间的共同话题……”
电梯门终于又合上了。
何欢似溺水般,当只剩她一个人时,才大口大口地呼吸空气。
婚姻不幸是事实。
离婚是事实。
这些年也并非第一回被同事问起类似的问题。
问她往后有没有再婚的想法,问她喜欢什么样的男人,问她对对方本人极其家庭方面都有哪些要求,他们身边有符合条件的就给她介绍云云。
往常如遇此类情形,她大都不以为意地笑着回应说“自己过挺好的,没什么想法”。
可刚刚杜禾敏问她会不会再跟男人结婚,竟让她感到了难堪。
她从来就没有喜欢过男人。
她也不想再跟任何一个男人有婚姻乃至身体上的关系。
但她能怎么开口呢?
能怎么跟杜禾敏说,她活了三十九年,却只喜欢过一个十几岁的女孩子?
她甚至没爱过,连爱情是什么都没有感受到过。
——何老师!不是我怕不怕。而是,你怕不怕?怕不怕你先生知道,怕不怕你同事知道,知道你对自己的女学生曾那么关照过?
——我知道你很怕,所以我已经死心了,远离你了,不会再对你做什么。你放心,我也是有洁癖的,我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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