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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逾期十二年》50-60(第3/21页)
。”
“谢谢。”楼以璇左手拿着手机,右手调整了下衣服,不让它往下滑。
看到她手机屏上是音乐软件的主界面,林慧颜动了点小心思:“在听什么?”
她期待的,是楼以璇会递一只耳机给她,与她分享自己正在听的音乐,可楼以璇没这么做。
楼以璇没有与她共享耳机,而是断开蓝牙,打开了手机扬声器。
“在听《明日回音》的金曲合辑。九月份,我们在军训基地看日出那天,谈论过这档节目,林老师还有印象吗?”
“嗯,有印象。”
主持人叫明柚,和楼以璇是同校不同专业的海帆校友,是勇气可嘉的同性恋者,已婚,妻子是大学老师。
她们当日说的这些重点,林慧颜都记得。
她以为楼以璇会再说些什么。
或者谈谈对某一首歌曲的听后感,或者问问她喜不喜欢正在听的这首,若不喜欢就切下一首,又或者,再次别有深意地和她提一提明柚。
都没有。
楼以璇只是静静地眺望着远方,看着远处的山一点点褪去颜色。
林慧颜也只好陪伴着她,静静地伫立在她身后。
暮色像一滴墨,从山的那头晕染开来。起初只是天际的一抹暗影,渐渐地,整座山都笼罩在这层薄纱里。
园林里的路灯和景观灯忽一下全部亮起,像一串串散落的星和月,在越来越浓的夜色中忽暗忽明。
夜风掠过阳台,带来山间特有的草木味。
有些像……
有些像那年秋,她们在小牛顶闻过的那种味道。
直至远山的轮廓只剩下一道蜿蜒绵亘的弧线,将白昼与黑夜彻底分隔,林慧颜的手才又搭上楼以璇的肩:“不早了,该走了。”
“林慧颜。”而回应她的,是楼以璇又一次的直呼大名。
楼以璇抬手指着远方:“你看那些灯,像不像天神撒在人间的火种?”
黑夜也好,白昼也好,总会有光,总会有希望。
此时手机里的歌声正唱着——
你最近好吗,身体可无恙
多想不去想,夜夜偏又想
真教人为难
你的脸庞,闭上眼睛就在我眼前转呀转
我拿什么条件能够把你遗忘
除非我们,从一开始就不曾,爱过对方
……
农场区离温泉酒店有段距离,步行走过去的话要半个多小时,坐观光车过去只需十分钟。
林慧颜她们下楼得不算早,到大厅,她看了看手表,走过去太赶:“我开车吧。”
恰好一辆观光车返回,杜禾敏跑出去瞧见:“林老师,不用你开车了,观光车回来了。外面还有好几个老师等着,粗略一算,坐得下。”
四个人一排,她们坐在最后,背对司机。
怀安市区的冬天是不下雪的,但最冷的时候,寒风刮脸也会疼。
林慧颜这次出行,把那条被楼以璇“退还”的围巾也带来了,这会儿正围在脖子上,抵御冷风。
“把羽绒服帽子戴上,别吹到头。”
“嗯。”
楼以璇听话地戴好帽子,手落下时,被林慧颜握住,藏在她们的衣服间。
那温度,那触感,比下午泡的温泉还要温暖、软腻。
楼以璇幸福得差点哭出来。
尽管她兜里还藏着林慧颜之前给她的暖手宝,但暖手宝哪里有林慧颜的手更暖呢?
她的右边是何欢,车子起步后,何欢披散的头发被风吹乱。
而坐在何欢右边的杜禾敏,脸被头发扫到,真实感觉是,疼大过痒。
很轻微。
何欢用手压头发,寒风呼啸,将她的脸和手都吹得冰冷。下一秒,一顶暖和的毛绒帽从她头顶盖下来。
“借给你,挡挡风。”
还贴心地帮她理了头发,又捉着她的手塞进她自己的羽绒服衣兜里。
做完这几步,杜禾敏抿唇对她笑,搓手哈气,再把羊羔绒外套的领子立起来,边往里塞头发边说道:“我这衣领也能挡风。”
这一次,何欢没跟她“谢谢”。
也不是何欢忘了。
是在想说时,何欢发现自己的鼻子,有点酸。
楼以璇和林慧颜的手是在观光车停下那一刻松开的,何欢戴的帽子也是在她们下车那一刻还回去的。
还补上了一句“谢谢”。
今晚的烤全羊晚餐场地在一个露天坝,坝子中央生着篝火。
六张桌子围绕着篝火摆放,每一张桌子的中间都架着一只烤好的羊,下面是炭火。
另外还有羊肉汤锅、烤鸡、烤肉串等各类烧烤食材。
以及成箱的啤酒,和白酒、饮料,都少不了。
“楼楼,我要说林老师是为了你在假公济私,你信不信?”
杜禾敏溜到楼以璇身侧,极小声极小声地告密,“前两年寒假就有人提议想来这地儿聚,林老师全给驳回了。”
在群里看到此次两天一夜的行程后,尤其是看到第一晚要吃烤全羊时,楼以璇就有过猜想。
结合杜禾敏的悄悄话,更证实了林慧颜的“私心”,因她而有的“私心”。
尽管她有些小得意,但却不露声色。
只牛头不对马嘴地回说:“杜老师的帽子不仅十分好看,还十分有用。杜老师,你好会哦。”
“……”
午餐那顿,林慧颜就跟孙河他们同过桌了,晚餐这顿同桌的必要性不强。
而且,年前能跟楼以璇一块儿吃饭的次数也就这两三顿了。
“林老师跟我们坐吗?”杜禾敏明知故问。
“嗯。”
“那这桌吧,还比较空。”
“好。”
座位顺序跟她们在教师节那晚一致。
海帆的另一位美术老师是男性,所以跟楼以璇一直是分头行动。
但晚餐却坐来了她们这桌,而刻意拉他一同坐过来的,是杜禾敏相当讨厌的那位“碎嘴男”。
杜禾敏猫着腰对楼以璇耳语:“你说那碎嘴男什么意思啊?贼心咋还不死呢。”
“隔墙有耳,你别瞎说。”
“是有耳。”
杜禾敏嗤之以鼻道,“先前林老师找他谈过一次话,作风问题。你猜我是怎么知道的?就林老师那嘴,封得比蜡瓶口还严,她怎么可能说?这事儿啊是被碎嘴男自己到处往外说的,说什么身正不怕影子斜,明人不说暗话、不做暗事,搞得像林老师在故意针对他、找他麻烦、给他穿小鞋似的。他算哪根葱,自己品行不端,还反咬林老师一口,这不是疯狗是什么?”
“……”楼以璇这下是听得也心气不顺了。
她不知情的,或多或少与她相干的事,林慧颜还瞒了多少?
看她脸色变难看,杜禾敏打自己一下嘴:“我又多嘴了。可是楼楼,我是不想你被蒙在鼓里,还礼貌客气的给他好脸色,他不配。咱别理他,别跟小人一般见识。”
“谢谢你,杜老师,你没有多嘴。”楼以璇浅浅地对她笑,“我知道该怎么做。”
到七点,人员聚齐,林慧颜、孙河代表教师端和职能端两方说了几句“大家随意、吃喝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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