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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逾期十二年》60-70(第5/21页)
,懵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周春萍你说的是人话吗?”
又指着林家忠跟林慧颜强词夺理道:“他们父女欠我们家的,是那么容易就还得清的吗?”
“慧颜我们走。”周春萍冷笑,抬脚就往屋外走。
跟刘云芬这种粗人简直无话可说,无理可讲,说再多都是在对牛弹琴,也难怪女儿要当哑巴。
真是骂了比不骂还膈应。
若非今天被刘云芬给惹急了,她也跟他们父女一块儿继续当哑巴。
“站住!”
刘云芬冲上来想拦人,“走什么走,进了林家的门,你们就都是林家的人。林慧颜你不认我们没关系,但你跟你弟弟流着一样的林家的血,为林家后代做出点儿牺牲,为林家后代的未来谋算,那是天经地义。”
林慧颜怕刘云芬发疯伤及母亲,挡在了其身前。
沉着冷静道:“二伯母,在我这里只有一种天经地义,就是赡养孝顺我的父母——林家忠和周春萍夫妇。”
她只认这一双父母。
所以她上无姐姐,下无弟弟。
他们的后代,自然也跟她没多大关系。
“二嫂啊,你要骂就骂我,骂孩子做什么。”林家忠推着妻子女儿朝外走,留下殿后,“慧颜有她自己的未来,我们做父母的,不就盼着儿女好吗?”
“林家忠,别跟她废话,她心里只有林传耀一个儿子,哪容得下什么女儿不女儿的。”
周春萍情绪激烈起伏,气得是胸闷脑胀,拍了拍胸膛。
林慧颜搀着她担忧道:“妈,你也别气,我没事的,她那些话伤不到我。”
母女俩出门没多远,林家忠也跟来了,恰恰在院子里撞上了比他们晚回来的林传耀几人。
“怎么了这是?”
林传耀见他们三个脚步匆忙,表情难看,上前拦住询问情况道,“三叔三婶,二姐,你们这是都要走啊?”
“呵,我们不走,等着你妈把我女儿给活吞吗?”周春萍冷言冷语,浑身散发着为母则刚的气势。
“怎么可能?三婶言重了,她是我二姐,我们是一家人……”
“林传耀,别二姐二姐的叫,她是你堂姐,不是你二姐。你一个人高马大的男子汉、大丈夫,别想附在她身上当一条吸血虫,我不许!”
周春萍没给林传耀好脸色,抬手挥了下,“你让开!别挡我们道!”
“妈,你先抱豪豪进去。”旁边的谢香让母亲把儿子抱回屋,走来林传耀这边。
她搓着手低眉顺眼地向周春萍道歉:“实在对不住啊三婶,房子那件事是我们的想法欠妥,晴晴上学的事也是她奶奶出的主意,妈是看晴晴听话又好带,这才想请、请慧颜姐念及我们骨肉亲情,能帮则帮,不帮也勉强不来。”
农村的冬夜更加阴湿潮冷,说话都冒着白气。
谢香坐摩托吹了一路冷风,又全程紧着襁褓里的儿子,自己的脸和手冻得通红,几乎没知觉了。
她搓手哈气,一副低声下气求人的模样:“三叔三婶,慧颜姐,血浓于水,你们多见谅……”
“少在这儿惺惺作态。”
周春萍不吃这套,“你们两个也别推卸责任,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三婶,你怎么能这么说话呢?”
林传耀欲同她辩驳,被谢香拉住:“三婶放心,那两件事我们都不会再提了,我跟传耀会自己想办法,自己努力挣钱,别伤了我们两家亲如一家的感情。”
“弟妹如此识大体,是传耀修来的福分。”
林慧颜只想尽快结束,拿话捧着她,“那就请弟妹好生劝劝二伯母,不要再执迷不悟,气大伤身。”
看来小的比老的沉得住气。
知晓从长计议。
没从他们家捞够好处,怎么舍得说翻脸就翻脸,老死不相往来呢?
回到宾馆,林慧颜原想多开一间大床房,但周春萍要了标间:“我不跟他睡,大晚上的气都气饱了,我怕半夜气梗,把他踹下去。”
“好好好,分床就分床,你说什么是什么。”林家忠这块夹心也难,现下哪还有心力争这些,妻女都在就不错了。
帮着父母把行李提进房间,看他们一人分坐一张床,都恹恹的,互不搭理。
林慧颜怕自己出门后,他们会吵架。
遂提议道:“爸、妈,我想放烟花,有些年没放过了,我们去放烟花吧,我想看了。”
春节期间,在平新镇是可以燃放烟花炮竹的。
难得女儿有兴致,周春萍跟林家忠当然是双双点头说“行”。
林慧颜买了三桶不同样的烟花,花了近两千块。他们一人选了一桶抱着,走到街尾的一个空坝上放下。
“妈,你先点。”
林慧颜把打火机点燃的一支仙女棒递到母亲手里,“你拿这个去点烟花的引火线,很安全。”
周春萍点的这桶是彩色的,有红绿两种颜色。
林家忠点的那桶是金色的。
最后林慧颜点的这桶是紫色、蓝色、白色,也是发射数量最多的,燃放得最久的。
色彩斑斓的烟花,腾空而起,在的夜空中绽开又落下。
它们如同流动的星辰,千姿百态,整个世界都随着它们的绽放而光彩一瞬。
“你说这烟花咋做的?颜色是越来越来多了。”
“颜色是越来越多,价格也越来越贵,一千多块,二三十分钟就没了。”
“钱钱钱,你也跟他们那家人一样钻进钱眼子了是吧?”
“我没有哈!你看我都没说不买。”
“没有最好,管它钱多钱少贵不贵的,咱们女儿开心最重要。”
“是是是,你们娘儿俩的开心,都重要、都重要。”
烟花下,父母在一旁絮叨,林慧颜却在想,这么美的烟花,楼以璇肯定也会喜欢。
要是楼以璇能看到,要是她们能一起看到,今夜的烟花是否会更美、更亮、更灿烂、更入眼一点。
可惜住在市区的人没有机会放,住在市区的人自然也都无缘得见了。
大年初三的上午,林慧颜一家上街寻到还在营业的小面馆,随意吃了点儿后,自行买了香烛纸钱去山坡上烧香祭祖。
往年通常是在林老二家吃早饭,林传耀陪他们上山,中午再在家吃一顿,然后“收”些他们送的土货带走。
今年没人走在最前面带路,林慧颜便自己捡了根树棍探路。
荒山上随处可见茂密丛生的野草,高的都有周春萍高了,不小心还会被锋利的叶片割破皮肤。
所幸林老大和林老二家大年初一就都来过,也踩出了一条临时的路。
祭拜完几位先祖,林家忠膝盖都跪脏了。
往前的那些年,他们来皆是站着作揖,未曾有谁磕头叩拜。
周春萍和林慧颜知他心中所想,便也未做阻拦。
只在下山的途中,林慧颜问了父亲一句:“爸,你真的觉得我不对他们百依百顺就是有错,就是林家的罪人吗?”
“不觉得!爸没这么想过啊。”
林家忠纵使是觉得自己欠了二哥恩情难还,也从没觉得女儿欠过林老二他们一家什么。
回答了女儿的问题,他望着山下荒凉的田野怅然道:“你们就别多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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