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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我能闻出你的秘密》50-60(第6/17页)
时候现在的皇帝已经登基,刘宝珠封后,就连江芜也已经做了一年多的太子。
孙喜娘当时不知诚王是如何谋算的,只知道他用一个男孩换走了她原本被刘家扣在庄子里当人质的儿子。从此,孙喜娘不再是刘家的忠仆,她变成了诚王的探子。
而她之前说出的那些猜测,并非无根无据。
这些年在宫中,刘宝珠只当江芜是争宠的棋子,私下恨江芜从她肚中爬出时没争气有个男儿身,待江芜十分苛刻。
孙喜娘最初将此事说与诚王那边听,还以为他会让她暗中照拂。谁料诚王那边给出的任务直接变成了顺从刘宝珠的做法,让江芜多吃苦,但不能死。
与如今流放路上他们接到的任务何其相似。
孙喜娘深信,诚王必会在江芜吃尽苦头,对皇家生出凶狠恨意时,拿她来当起义的幌子之一。他的女儿,出生便被皇后换走十几年,被逼迫女扮男装,被虐待,又在被皇帝流放备受折磨,怎么听都是一桩值寻个正义的惨事。
当然,孙喜娘给谭望说这些,并非想用皇家秘闻与他闲吃一瓜。
如今江芜在他们手上,无论谭望是想对诚王做什么,还是想对许律之前交代的也许安排了人去凛州转悠的二皇子动手,江芜无疑都是他去接近他们的捷径。
至于如何做,孙喜娘很乐意与他在日后细细谋划。
谭望沉默许久,拒绝了,并且终于给了嚎着嚎着哭笑起来的许律一个了断。
许律一死,孙喜娘还在喋喋不休试图拉拢谭望的声音瞬间一收。
在她小心翼翼又试探了几句,见谭望根本没有放过她的意思,顿时哭得真心了许多。
孙喜娘求谭望听她说完。
她并非一开始便是恶人,作为刘家的奴仆她实在没得选。
刘家挟她儿令她行恶,诚王换走她儿令她行更恶,为了孩子,她又能如何呢。
她对那换来的孩子生不出慈母心肠,甚至厌恶非常,一时不察从每月出宫两次探望孩子,变成了三个月一次没出宫。
刘宝珠看出了她待儿子的心思似乎淡了,问她时,她只敢当场胡编男儿大了不黏娘之类的谎言。那刘宝珠居然信了,信到把她送进了宣宁侯府。
刘耀祖逼她有了个女儿。
她身边的儿女,一个不是她的,一个不是她想要的,而她唯一惦记的儿子,还在诚王的手上。
孙喜娘抹了之前的算计,扭动着绳子给谭望磕头,求他给她一个合理的死法,万万不能是逃走被杀之类的会连累到她那儿子的原因。
谭望答应了。
杜引岁不知谭望明日会给大家一个什么说法,她也不在乎这个。
回来的路上,她满脑子都是以为江芜是亲女,但刻薄又无情的皇后,不知道知不知道江芜身世,但亦从一开始都是算计的皇帝,还有……那应该是亲爹,但是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的诚王。
宫中诚惶诚恐,受着夹心气当幌子。
出来流放还路上全是算计,还要继续当棋子。
好好好,这么玩是吧!
江芜,要怎么办,你明日才能少受些伤呢……
杜引岁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指尖微动,却终还是没起来再喂江芜几颗果子。
她多怕,江芜那过往一切都是乌云,结果遇着了自己,还是个饮鸩止渴。
第54章 “那么,你愿意跟我走吗?”
留着明日大家一起吃。不行。
让杜引岁来吃几颗。不行。
在被杜引岁“婉拒”了几回后,江芜终于老老实实地吃完了那几捧果子。
身边窸窸窣窣之声歇下,保持着安静的杜引岁过了好一会儿,总算是闻着了身边的人睡着的气息。
人睡着了,情绪便渐渐淡了去。
只那股微苦酸甜的味道便是淡了,也从未散尽。
天亮之后,知晓那些事后的江芜闻起来会是什么味道呢,杜引岁有些不愿去想。
只事情从不以杜引岁的意志为转移。
甚至还不等天光,谭望三人花了些时间处理完林中的事,踏着夜色回到营地,又蹑手蹑脚地略做了最后一点布置。那股浓郁的血腥气还没开始散,郑义和马大头便做戏一般推醒了剩下的四个衙役和刚刚躺下假睡的谭望。
作为守夜人的郑义和马大头,以陈刚陪着许律入林解手好一会儿未归叫醒了其他人。
两个衙役守着营地里的犯人,谭望郑义马大头与其他两个衙役持着火把入了黑压压的林子。
不多时,便在不远处寻着了许律与陈刚与前一晚赵七崔武差不多“惨状”的尸体。不……应该说好像还要更惨,更破碎一些的尸体。
混黑的林间,谭望郑义与马大头在尸体前粗略查看,只靠几句言语,便引着让那两个还没凑近的衙役说出了结论。
狼,跟来了。
几人慌忙退出视线狭隘或许还藏着猛兽的林子,那两具尸体只敢等天明再去收拾。
回到营地,谭望“第一时间”发觉了另一处的不对劲。
李家的驴车边,没了人。
缠在树上本该锁着人的镣铐,只锁住了残缺的肢体。
“是狼吗?”马大头拿起一只还被镣铐锁着的断脚,看向谭望。
“断口不平,像是被什么咬断的。不一定是狼,也可能是别的野兽。”谭望看向驴车边的血迹,“至少有三只,要不然不可能悄无声息地一下子咬死三个人。你们巡夜没发现什么不对吗?”
“没听着什么动静啊。”马大头丢下断腿,搓了搓胳膊,“这附近是有什么野兽窝么,才两个晚上就吃了多少人了!”
“把剩下的人都叫起来,把所有的火堆合并成一个,所有人都围过来。剩下的时间不要睡了。”谭望正色吩咐剩下的几个衙役,眼神合理地一一扫过,没发现那惊慌办事的四人有什么不妥。
不远处,杜引岁就静静地听他们瞎掰。
好好好,她为了杀人渣弄出来的借口,他们用得还挺好啊。
倒是谭望这个疯子,居然还真为了答应孙喜娘的话,折腾着冒险把人的残肢和血水都带回了营地,倒是杜引岁没想到的。
不过也好,野兽窝是吧。
大家一起编啊,编得越离谱,倒是越便利了她之后要做的事。
谭望的那些布置,都是给那四个能自由活动的衙役看的,与囚犯们无关。
所以营地里的人,只听得之前郑义和马大头没有顾忌的大声叫醒衙役的声音,又见几个衙役进了林子不多时便很快出来,然后又绕去了营地边不知道什么地方窸窸窣窣地说话做事,是半点儿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一直到……
那些衙役们开始来给囚犯们解开镣铐,赶着他们向中间原本许律的马车边的大火堆靠拢时,他们才知道营地又死人了,至少死了两个,另外三个还没找着尸体,但腿都被咬下来了都没发出声音,估计也不可能活。
顿时,囚犯们也不用衙役催了,忙不迭地就往看起来更安全的大火堆边跑。
就如杜引岁之前所料,来给她们这边解开镣铐传来孙喜娘她们失踪讯息的人……是谭望。
巨大的震惊中包裹着清晰到难以忽视的难过,闻着了味儿的杜引岁即便不转头看,也能猜到江芜此时脸上的表情。
“只是……断了腿脚。也许,可能是吓晕了没能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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