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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潮沙》40-50(第7/15页)
来着。”
“……开玩笑的。”
“不过最近的从北城直飞西城的航班在明早七点。”
周颂宜打了个响指:“就它了,明早七点宁大小姐能搭个飞的过来吧。”
“好呀。”宁书禾笑着,“记得帮我订个你们剧组附近的酒店,要套房。”
“我现在住的这个就挺近,套房倒是不一定有剩的,和我住一起就——”周颂宜一愣,“不是,你真来啊?”
“嗯,真来。”
“你不是还要和傅家吃饭?一般都定周末吧。”
“还没定时间,在等傅祈年。”宁书禾笑了,“你到底还要不要我去找你。”
“要要要,你真好,我爱你,我愿意和你白头到老。”
“……”
但最后到底还是没订到七点那班机,宁书禾第二天落地西城时,已经晚上了。
两个人太久没见,没见面的这段日子又发生了很多事,自然有说不完的话,宁书禾并没瞒着周颂宜她和傅修辞的事儿,包括她的想法,对傅修辞的揣测,还有……傅修辞的某些言行,全都告诉了周颂宜。
宁书禾本以为周颂宜会八卦个彻底,但没曾想,等她把俄罗斯发生的一切都交代出去后,周颂宜却是神情更加严肃。
周颂宜沉默好久,张了张口,欲言又止,坐直了身子盘起腿正视她,再愣住。
宁书禾不经笑了下,觉得她这一套动作莫名其妙:“怎么啦?”
周颂宜思考一下才开口:“没事,本来想问他有没有‘强迫’你来的,然后又感觉‘引诱’这个词更合适,最后又感觉……”
“感觉什么?”
“从你说这话的语气来看,你不反过来‘引诱’他就已经够不错了。”
宁书禾因这话笑得十足畅然:“是,也不是,其实我也不清楚。”
酒壮怂人胆,她承认自己那天的所作所为有点故意的成分。
“正常,这种事本来就是不讲求逻辑的。”周颂宜也放松下来,再问,“那你是深思熟虑的,还是喝酒上头了?”
“都有吧。”宁书禾靠在床边抱着腿,好似在沉吟,“毕竟有些事想做是一回事,有勇气真的去付诸行动却是另一回事。”
在没有勇气向前一步时,酒精是最易得最有效的推手,还是个万金油借口,虽然大家都知道一般能用到这理由的问题真正的答案都羞于宣之于口,但也不会有人拆穿,更无从考证。
但是……
“但是现在才说是喝酒上头了也不会有人信吧。”宁书禾忍不住笑,“一次是喝多了,总不能天天都喝多,好啦,你别这么愁眉苦脸的,是我自己想要的。”
其实并没觉得这有什么,即便她没办法像周颂宜一样乐于和朋友分享床/笫间的事,宁书禾也能够做到对自己当下产生的情绪和欲望坦坦荡荡,承认自己的性/欲并不肮脏,也不可耻,和吃饭睡觉一样,又有谁会为自己今天想要吃两碗饭而感到羞耻?
以前她也并非自矜地等待傅修辞找她求欢,只是没什么经验,所以暂时还不太擅长向他主动表达和索求,但后来即便开了个好头,她也还是很喜欢由傅修辞来主动试探她羞耻的底线。
不过既然周颂宜是能够坦然和朋友分享床事的奔放性格,有些问题自然是要第一时间就问出口的。
“嗯……怎么说呢?”宁书禾犹豫之后,斟酌用词,“你知道的,我很少用Perfetto 来形容什么东西,或者人……”
周颂宜挑一挑眉。
宁书禾想了想,觉得这词挺合适,再点点头:“嗯,反正就是这样。”
“还挺喜欢?”周颂宜止不住笑,托着腮仔细看她的反应。
“嗯。”
“喜欢傅修辞的人还是喜欢——”
宁书禾向她投去迷茫的眼神。
周颂宜却是笑,宁书禾一瞬就懂了她的意思,往后一躺把自己裹进被子里:“不想理你。”
“哎呀,这有什么不能说的,我每次都会和你说的呀。”
“……”宁书禾还是不说话。
“说嘛。”
自被子里传出闷闷的声音:“你不要再问啦!”
看宁书禾不肯说话,周颂宜更来劲了,起身爬到她的床上,掀开被子像八爪鱼一样手脚并用地缠在宁书禾身上,拐着弯儿问她:“说嘛说嘛~”
宁书禾一愣,低头,把脸埋进被子里:“……都喜欢。”
周颂宜没再继续逼她,翻了个身平躺抬床上,感慨道:“是喜欢就行,只要不是爱……”
一阵沉默。
宁书禾从被子里探出头,看她一眼,仿佛陷入沉思。
周颂宜也转过头去,与她对视。
宁书禾却是笑了笑,没有说话。
回国时在候机室,她拿着kindle看书,注意到过一句话。
爱不过是一个时期,为了粉饰性/欲而想象出来的东西。(*)
如果爱的确如此。
那她很爱傅修辞。
如果爱是其他文学作品里描述的那般。
幸好,她还没爱上他。
/
宁书禾没在西城待太久,和周颂宜聊了一整个通宵,第二天,也是周六,上午去她剧组探班,晚上六点的航班回北城,落地时她先去了趟工作室,然后才慢悠悠地往家里走。
街道安静极了,树与树间疏松阔索,藏着几盏灯火,年后的天气稍稍暖和些,至少北风吹来,较年前来说体感变得没那么冷。
宁书禾裹紧大衣,双手插进口袋里,捏到一个空瘪的烟盒,愣了一下才转身找到一个垃圾桶,丢进去,往另一个路口走。
拐弯后没走两步,便脚步一停。
她那院子前的路灯不久前找人换过,一眼望过去,连点成线的暖光灯光,像引路似的延伸至道路深处,只有这盏是冷调的,格外明亮。
那盏灯下停着那辆熟悉的库里南,车前此时此刻正站着个人,透过两道灯光照射而成的两道影子,一浅一深,长长地投落在柏油马路上。
黑色杂灰的羊毛大衣面料挺括,衬得他肩宽腰细,气质更为清正疏朗,他单手插在大衣的口袋里,眉目沉郁,好似饱经倦色。
有所感似的,傅修辞转过头来。
宁书禾回过神,小跑到他身边:“三叔?你怎么——”
话没说完,傅修辞倏然伸出手臂,将她搂进怀里,她只能凭着下意识回抱住他。
本想继续说完方才的话,不曾想却被傅修辞一把掐住腰,他另一只手伸入她发间,掠夺般难耐地吻她。
宁书禾听到有脚步声自巷子里传来,愈来愈近,紧张地伸手推他,才好不容易有了喘息的机会,她轻声说:“三叔,有人……”
“没关系……”
“他们可能认识我……”
重点是,可能也认识傅祈年。
“……”
傅修辞不舍得松开,可到底没再继续,几分难耐得下意识蹭她的鼻尖,他闻到一股熟悉的清甜香气,荔枝、橙花,圣彼得堡一月的冬日暖晨。
不自觉地,他的呼吸更粗重:“只是接吻而已,被看见也不会……”
宁书禾笑了笑,不给他借题发挥的机会:“可是我有点冷,先回家吧。”
走了两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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