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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初恋白月光寄我篱下(女尊)》20-30(第9/18页)
碰硬,只好成人之美,把她的老婆(之一)完璧归赵。
崔锦程听到这个名字,思绪恍惚了很久。
段乞宁当他在回味,调侃道:“想起来了?”
“宁姐姐,贱奴与二凰女殿下…不熟。”他道。
“你们不是青梅竹马吗?”
他为“青梅竹马”四个字困惑。
他和赫連晴,一个是户部侍郎的嫡子,一个是凰帝陛下的女儿,一个住晾州,一个住京城,幼时见过的面屈指可数,实在算不上“从小一块长大”,更别说“两小无猜”了。或许唯一能称得上“命运的轨迹相交”的那刻,应当是有一年的初夏。
大概是他七岁左右。赫連晴还没有被送去大莽当质子,他也还没被关进地牢。
他七岁之前的童年,过得稍微肆意烂漫些,性子也开放活络点。
凰帝陛下在京城设宴赏荷,他随母亲入宫赴宴,在宫里的荷花池边游玩,意外撞见了大他三岁左右的赫连晴。
赫连晴被她的妹妹——最受宠的三凰女殿下欺凌,他那时不知天高地厚,挡在了赫连晴的身前。
总之就是一出美救英雄的戏码,赫连晴为了表达她的谢意,把身上唯一稍有价值的玉佩当做谢礼赠送给了崔锦程。
听到这里,段乞宁秒懂了,是那种“救赎文”惯用套路——从小受尽白眼,在世俗中摸滚带爬的女主赫连晴难得有一次真心实意感受到别人对她的关切,还是那么质朴无邪,她自然会记很久,也难怪会对“白月光”崔锦程在意至此。
只是,她好奇追问:“关地牢?什么关地牢?”
崔锦程紧闭唇瓣,眸中闪过恐惧,随即转移话题道:“宁姐姐,贱奴不敢高攀二凰女殿下,贱奴当真与二凰女殿下只是有过几面之缘,实在谈不上能够规劝,何况凰女殿下身份尊贵,所行之事实非贱奴能够左右……”
“这你别管了,你就说答不答应。”
崔锦程应了,“贱奴会尽力一试,恳请宁姐姐能照拂贱奴的双亲。”
段乞宁垂手,躺在地铺另一侧,“好了,记住你今日的承诺。我早已派阿潮打点好了一切,他而今回府,就证明雪州那边一切妥帖。”
“真的么?”崔锦程喜极而泣,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贱奴谢过宁姐姐,谢妻主大人垂怜!”
原来她早就在他开口求她之前,就替他安排好了这一切!崔锦程的面上满是欣喜。
见他喜形于色,她不免提点:“别忘了答应我的,我随时可以断了银钱。”
崔锦程点头:“贱奴谨记。”
段乞宁“嗯”了一声,“那就这样,睡吧。”
崔锦程小心翼翼躺回她的身侧,心中却为她的那句“对你的身体不感兴趣”耿耿于怀,可是当段乞宁的怀抱再度将他紧拥时,他忽的又生出几分侥幸的心理:她定是骗他的,女娘们一惯口是心非。
若当真没有兴趣,又何必夜夜拥他入眠。
崔锦程深呼吸一口气,他而今伤勢已然大好,又或许是想报答她肯帮自己这么莫大的忙,少年再一次动了勾引她的心思,在她怀里不安分地蹭了蹭。
用屁股擦了擦她的腿。
段乞宁很明显有所感,按在他胸口的手顿了顿,随机移到他的腰后,按住了他,道:“别乱动。”
“贱奴可以的。”崔锦程輕声道。
“别逼我发火。”段乞宁撤了手,冷言警告着。
少年低垂眼睫,面上凝满失落。
不一会,段乞宁的呼吸陷入平稳。
她睡着了,他却久久难以入睡,望着地板上的纹路出神。
明明已经实现了他期盼已久的心愿,可是他并没有预料中的那样如释重负,反而莫名有些惶恐。
哪怕今日,段乞宁要了他的身子,他都不会像现在这样纠结,不安到难以入睡。
崔锦程闭上眼。
夜半,明月轩的窗子被人掀开了一角,外头的光亮照亮那人的轮廓。
宽肩窄腰,健硕高大,蜷曲的狼尾发散落在颈间,耳间的银制饰品折射辉光。
男人极为輕巧地跃入室内,没有发出一点声响,就连尚未熟睡的崔锦程都没覺察。
阿潮行至地铺附近,他逆光而站,宽阔的影子完完全全将段乞宁笼罩。
崔锦程这才如有所感,唰得睁开眼眸,侧过身凝望他,欲要启唇,男人却对他比了个噤声的手勢。
阿潮的视线静静落在段乞宁的身上。
她躺着的位置并不在地铺的正中心,正因为这方地铺的狭小,不能容纳两人,段乞宁还有一半的身子是躺在地板上的。
而作为她的暗卫,自然是要时时刻刻以主人的安危着想,他远赴雪州那些日子不在她身边也就罢了,而今回来了,亲眼看见她如此,阿潮唯一的念头就是——不能让主人着凉。
于是他抱起了段乞宁。
宽阔的大掌輕而易举地揽住她的细腰,阿潮蹲在主人的身侧,将熟睡中的段乞宁轻柔抄起。
只是她的手还紧紧搂着崔锦程不放,强硬扯开恐惊扰她的美梦,思忖片刻,阿潮轻轻捏住她细若无骨的手腕。
他与崔锦程隔空对峙着,少年猜到他的意图,撞上男人深邃且略带敌意的视线。
沉默的交锋在寂静的黑夜里打响,崔锦程撐着掌心坐起,唇线抿出一丝不悦的弧度。
段乞宁今夜本来就是和他同睡,阿潮此举无异于是在抢人,尽管他并不是她的夫侍。
没有哪个男人会乐意在侍寝时让旁的
男人将妻主截胡,哪怕他是个侍奴。
阿潮维系着抱她的姿勢,另一只手已经托住了她颈和背,他用锐利的目光剥削他,似乎在威慑他松手放人。
可是崔小少爷也有自己的傲骨,他沉下脸,一贯清冷无瑕的面容好似凝上一层冰霜。
过于长久的男人间的较量,熟睡中的段乞宁对此刻姿势觉察不满,清醒了几分意识,见是阿潮,毫无防备地再度闭眼。
阿潮在那一瞬间松开了自己的掌,段乞宁无意间追逐他的力道而去,原本搂在崔锦程腰间的胳膊改为顺势搂住了男人的颈脖。
——习惯是在她和他在桑州的日日夜夜中培养出来的。
段乞宁潜意识为他的束手束脚而不满地嘟囔一声,很轻很轻,却很诱。人,足够让两个血气方刚的男人心下一紧。
“主人……”阿潮几乎是喑哑着嗓子喊的。
段乞宁迷迷糊糊中应了一声,另一只手也缠上他的胳膊,这便是默许他接下来的举动。
如此,男人再度望向少年的眸光,少了些尖锐,全然被挑衅所替代了。
崔锦程在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中,尝到深深的挫败。
阿潮同时搂住段乞宁的腰肢和后膝,将人抄起,以公主抱的姿态将人抱在怀里,起身站定后还不忘居高临下地再打击那个落魄少年一眼。
崔锦程:“……”少年低垂眼睫,无力劝阻。
阿潮抱着段乞宁朝床榻而去,将她稳稳当当地平放在被褥之间,一只膝盖为了借力,抵在她大腿侧边。
他常年握刀的掌布满老茧,硬茬茬的,不敢当真用力碰她,只得轻拿轻放,将她的手胳膊尝试抽出,只不过段乞宁不肯松开罢了。
“什么时候回来的?”段乞宁半梦半醒着,正视他道。
阿潮没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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