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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初恋白月光寄我篱下(女尊)》40-50(第7/16页)
衍窒息一瞬,眸色愈来愈狂热。
而今,崔家覆灭,崔青衍如愿见到崔锦程从天之骄子沦落为叛贼逆子。可昔日瞧不上他的段乞宁依旧对他这个嫡弟青睐有加,纳为侍奴的同时,还能让他享着“正夫”的荣华富贵。
段大少主的“正夫”和段三少主的侧夫,他还是低低在下的那个。
崔锦程的命怎么就这么好呢?
“公子…你莫要伤着自己,小奴心疼啊!”
崔青衍回神,才发觉自己气得掐红了掌心。
恰逢此时,响起敲门声。“少侧君,有您的信。”
主仆二人脸色骤变,均作警惕模样。
崔青衍赶忙收拾衣袖,拉开房门,和送信小厮对了个眼神,将信件取回。
信封简约,只于封口附近画了个细小的“水蛇”花纹。
“是…是‘上面那位’大人…”浮石惊恐道。
崔青衍焦急地撕开信封取出信件,阅完后脸色惨白,手指将纸张拧得皱巴不堪。“怎么办……父親的病情愈发严重,那位大人说,若本君还不能将崔家私印的下落盘出,父亲怕是活不过初夏……怎么办浮石,本君…本君等不起了……”
崔青衍双腿一软,险些跌倒在地。
浮石忙上前搀扶,也急得六神无主:“这可如何是好公子,公子你也不过是三少主的夫,如何能越过大少主,把手伸到那贱人那里?”
“你说得对……”崔青衍倏然捕捉到重要一点,“本君的手确实越不过段乞宁,这样,你替本君去把赵氏唤来!”
浮石一惊,眼眸锐利:“公子你是要……”
崔青衍急不可耐:“速去!”
浮石脚底抹油就去,崔青衍将那封信件引燃。
男人将着火的纸张丢进炭火堆里,盆内熊熊烈火,眸中冰冷结霜:“既如此,只能将你赶出府了,锦程弟弟。”
翌日天刚亮,段乞宁和崔锦程就被吵醒了。
多福多财面色难看,正杵在寝殿门口踌躇,其余下人们也面面相觑着。
一问才知,有人已在段家府外罵罵咧咧快半个时辰了。
段乞宁边更衣边犯困,顺带回首对榻里的少年道,“今儿起就不用去学规矩了,再睡会?”
崔小少爷掖着被角,缩成团,望向她点点头。
段乞宁合上床纱,并未看见少年抬起右手的模样。
那颗守身砂依旧鲜红,而他眸中只剩迫切和烦躁。
“外头在骂什么?”
多福谨慎回话:“呃,少主,外头在骂…骂您……”
“骂我?”段乞宁错愕,眉毛一扬。
大清早的,哪只小王八胆这么肥?
第45章
走近了,便听见一道激昂澎湃的女声,颇有穿透力,仿佛下一刻就会顶破段家殷实的大门。
那声音歇斯底里多时,已近乎沙哑,可依旧不依不挠:“段乞宁!你个晾州败类!纨绔中的纨绔,混蛋中的混蛋!所行之事哪一件堪得上淑女所为?你逼良为倌、横行霸道,不过仗着万贯家财肆意妄为,若真论本领功夫,你有何作为!”
“一个骄奢淫逸的蠹虫,享受着母族父辈的荣华富贵,不知廉耻、目无尊法,视人命如草芥!像你这样的人,怎还会有臉苟活在世!”
“既然老天娘不收你,我黄梨今日就算、就算把这条命抵在这里!也要为崔小公子討个公道!”
段乞宁停驻脚步,她本还在颅內搜索绵薄记忆,没想到那人自爆家门。
段家门內围满了人,不用怀疑,外头亦是人声鼎沸,吃瓜百姓早已黑压压围成圈,对着緊闭的门缝指指点点。
女声缓口气又喊:“有胆你就开门!我黄梨自与你当面对峙,躲家门里当缩头乌龟算什么女人!”
“段乞宁!是女人就给我出来!……”
门内,段家主不在府邸,主持内务的是三少侧君崔青衍。
兹事体大,他拿不准,只好唤来妻主段乞安。
三妹妹在府院门口辗转反侧,火烧眉毛。
此前,她已经派遣一批家丁出去震慑,可那骂人的小女娘非但不忌惮,反而越骂越酣:“人在做天在看!段乞宁!你以为耍些拳脚武力便能让我妥协嗎,你太小看我了!你太小看吾辈读书人的气节了!”
“你这只妄尊自大的米象,我黄梨敢作敢当,敢鸣世间之不平,便是拿刀拿剑指着我的脖子,我也要替世道冤苦发声!試图耍刀弄枪堵塞我的嘴,只会彰显你的心虚!……”
外头人潮汹涌,起哄声哗然一片,有应和的:“对,就是心虚!”
有好奇的:“谁家女娘这么莽——”
有发悚的:“骂的可是段家大少主,早年弄死多少小郎君,一言不合就抽死人……”
有倒吸凉气的:“还真有人敢骂啊?”
还有不以为意的:“怎么不敢,崔家小公子多的是为他怒发衝冠的娘子。”
“段乞宁!你还是不敢出来嗎!”黄梨吼道,“像你这般懦弱的女子,是如何有臉强占晾州最矜贵的儿郎的!崔小公子即便家族落魄,可依旧是正经士族郎君的出身,你有什么资格作践他!……”
三妹妹覺察到段乞宁的出现,慌忙前来:“姐姐!姐姐这怎么办…家丁们拦不住,拉也拉不成,打也打不走,骂起来没完没了,跟头倔驴似的!”
段乞宁的视線在院内环视,崔青衍和段乞安在一道,面上均是焦虑的神情;家厮女使们则伏低腰身,屏息凝神,生怕惹恼这位喜怒无常的少主。
外头的黄梨还在絮絮叨叨,女人不为所动,面上没有絲毫波澜。
毕竟对段乞宁而言,这种不带家人的骂词实在是毫无杀伤力。弯弯绕绕的拈词造句跟念经一样。
段乞安还想等着家主回来主持大局,段乞宁却轻描淡写道:“把门打开。”
外头百姓始料未及,木门哐当大敞,女人双手抱胸,明显刚睡醒的慵懒模样,开口第一句就令黄梨破功:“谁家死爹了,喊这么吵,叫魂吗?”
真恶毒啊!
“段乞宁你!”
“你…你你你——”气得黄梨那是个胸腔都快炸裂,眼眶烧红一片。
她磕巴很久都想不出来这是人嘴能说出的话。黄梨的生父确实已不在人世,段乞宁此话无疑是直捅人心窩子。
段乞宁立在段
府门匾下,借助台阶居高临下地俯视黄梨。后者一副文士女娘的装扮,襕衫厚袄,儒巾缠发。
那小女娘满脸通红,眼角含泪,白皙指节死死锁定段乞宁那张玩世不恭的脸,鼻翼气得一鼓一鼓。
段乞宁笑道:“还骂不?”
“段乞宁!”若手指为剑,黄梨此刻当狠狠朝她劈砍过去,“你这个毒妇!蛇蝎心肠的女人!当初是你,当着全晾州城人的面苦苦追求的崔小公子,如今人到手了!你就是这样对待他的?你既不喜欢他,为何还要将他困在段府!为何不还他自由!你何苦要作践他!”
“伤他弃他胁迫他!你枉为妻主,你不配为人!”黄梨越说越激动,已跨上台阶,衝到段乞宁面前,和她几乎鼻尖挨着鼻尖。
段乞宁一动未动,视線不曾偏移半分,她赌她不敢动手。
果然,黄梨哪怕怒火冲天,也没有动手打人。
段乞宁抬手点在她的肩上,推开二者之间的距离:“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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