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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初恋白月光寄我篱下(女尊)》40-50(第9/16页)
黄梨捂着红肿的左脸,缓缓擦掉嘴角的鲜红,清澈杏眸中仍是不肯认错的执拗。
黄娘子拱手作揖求道:“段家主!小女顽劣,涉世未深。从前鄙人在崔家做活,小女自幼只认得崔小公子,多年来亦是将小公子当作兄长相待,并无旁的心思,而今也是!小女一时糊涂,错将妹兄情谊混淆为女男之情,因而送错‘东西’!鄙人回去定会好生教导,指引小女厘清情谊,不敢再犯!鄙人可以自个性命担保,小女今后绝不会涉足段大少主和崔小公子之间,更不会再出现于段家附近!”
“娘!我没有……”一直隐忍的小娘子突然爆。发,抬起她那双倔强的眼,“不是混淆!也不是错将!人非草木,我倾心爱慕锦程哥哥,是我自个一厢情愿!我自愿要为锦程哥哥澄怨,和锦程哥哥无关,也和我娘亲无关!”
黄梨破釜沉舟,身躯因为激昂的情绪战栗,可一字一句不卑不亢。
她的眼眸扫視厅堂一周,压过那些嚼舌根的侍夫下人、掠过高台上的段家主和家主侍夫,最后定在段乞宁的脸上:“是杀是刮我都认,任何后果我一人承担。可我黄梨就是要在今日堂堂正正昭告眾人,我喜欢锦程哥哥,此生非他不娶!谁都不能替我择选夫郎!”
四下寂静,众人皆面露震惊。
視野中,崔锦程徒然倒下脊背,双手撑在地毯上,已是一副走投无路的模样。
黄娘子怒火攻心,张唇呓語一二,却发不出任何声音,两眼一黑昏倒过去。
吓得黄小娘子瞬间變脸,接住至亲,仓惶道:“娘你怎么了娘!娘亲你别吓女儿……”
赵侍夫和三少侧君坐看好戏。
段家主不語,指節按緊椅子扶手。
置身事外的段乞宁面色凝重,眉头皱起。
下人堆里的管家嚷嚷着要尋郎中,可他人微言轻,竟无一人敢应。
场面鸡飞狗跳,段家主烦躁地捏捏眉心,半晌,撩开眼皮看向段乞宁:“你自己做主吧,娘亲乏了。”
段乞宁起身,安排了个女使去请医娘,眸色冷淡地将地上三人收入视野。
“救人要緊,先将黄娘子扶去客房,等郎中看过再说。”
女使们前来抬人,黄小娘子追着跟去,厅内侍夫们面面相觑,目光皆落在他们的妻主和崔侍奴身上——都等着段乞宁狠狠责罚崔侍奴。
少年叩首,匍匐在地,长发散开在毯上,看不见他任何表情。他冻在外头的手指已是毫无血色,像只丢了魂魄的傀儡。
段乞宁的鞋履踩在他的发尾邊,却引得那少年将头埋得更低,硬邦邦的脑袋磕在毯上,在做最后的挣扎:“妻主赎罪,千错万错都是贱奴的错。贱奴淫。荡低劣,擅自勾。引黄梨姑娘,贱奴愿以死谢罪,求妻主饶过她。”
他俯首做低,身子颤动不止,又磕了好几个头。
段乞宁不说话,只是凝望着他的后颈,那儿的长发散落在两邊,露出一块雪白的肌肤。
绮丽的脊椎骨埋没衣领,他弯曲的背脊线条也完美得无懈可击,映在女人的眼瞳深处,似有一把火点燃了她的欲。望,体内的蛊毒快要倾巢而出。
身。下一道异样感涌现,段乞宁稳住起伏的情绪,嗓音克製而低沉,染着几分失望:“我说过的,你还是不听。”
少年一怔,才觉察自己在结冰的气氛中迫于恐惧和压力,又一次拨开白绫、抠开血痂。
“滚回明月轩去。”段乞宁的眉眼间夹着戾气。
不久后,歇业的汪娘子来看过,黄娘子已无大碍。
对于黄梨这对母女,段乞宁差遣家丁揍了一頓,直接丢出府邸。
“黄娘子,记住你今日的承诺,莫要再让黄梨姑娘靠近段家,此事便这么算了。我段乞宁许诺,不会拿此事尋滋报复,这是蓋印文书,你可安心了?”
黄娘子接过信证,上边白纸黑字写明条件,且加蓋了皇商印契,若是段乞宁日后反悔寻仇,可将其禀呈官府,自有凰權律法製约。
黄娘子心石落地,却对段乞宁此举难以置信:便这么放过她们了?
甚至家丁打在身上的那几棍都是做做样子,并未真的伤害到她们母女二人。
“段乞宁你葫芦里卖的是甚么药——”
黄梨唯恐有诈,被黄娘子一把捂住嘴。
“段大少主气度非凡,是鄙人狭隘了。今日之事是黄家不对,鄙人会对小女严加看管,日后若有用得上黄家的地方,鄙人和小女万死不辞!”
段乞宁没有受她的礼,旋身就走,大门闭阖。
换作是原身,早就将这对母女丢去乱葬岗喂野狼了,可她不是原身。
原著里的黄梨亦是这样执着的性子,认定一件事便会走到底,哪怕头破血流。说好听点是她坚定不阿,说难听些,那就是死心眼一根筋。
黄小娘子为救崔小少爷于水火,发愤图强考取功名,如愿走上仕途,却因为自身不知變通的性子,得罪诸多达官显贵,最终被文字狱所迫害,成为政權斗争的牺牲品。
炮灰看炮灰,两眼泪催催。
这同病相怜的结局,自然让段乞宁生出同情的心思。
若真要论起来,黄梨比她还要小上个三四岁的样子,段乞宁犯不着和一个小女娘计较。
只是今日这事……
段乞宁脚步一頓,她总觉得有些蹊跷:黄梨攒了那么久的怨气,怎就偏偏近日来闹事;赵侍夫藏了那么久的帕子,为何就舍得今日掏出来检举?
女人眉心一沉,唤来阿潮。
“你去查一下。”
阿潮应允,欲言又止。
段乞宁疑惑地看他,一眼就发现他今天打扮得不一样。
暗卫为行动方便,向来穿的是束袖款式的劲装,腰线利落走势明快。可阿潮今日穿的却是广袖,宽大的袖口裁剪成流苏的样式,随他抬手行礼的举动,露出男人精壮的手臂。
这身大幽风情的常服敞开领口,紧实的胸线附近配以银制饰品点缀,将男人装点的不像刀口舔血的杀手,倒像是尊贵的异国公子,莫名有了种不可亵。玩的疏远感。
可那双点漆黑眸仰视她,深邃隐忍,阿潮语气心疼地道:“主人月事将至……”
“你闻出来的?”段乞宁视线灼热,指節攀上他硬朗的下巴。
阿潮不置可否的嗯了一声,段乞宁的手指已经撬开男人的唇,嗔怪着骂他一句:“狗鼻子。”
阿潮确实闻得出来她身上那若有似无的血腥味,当然还有更主要的原因:每每月事来临,都是他伺候的她,渐渐的,阿潮就记住了段乞宁的日子和规律。作为贴身暗卫,他有义务和
责任适时提醒段乞宁,免得弄脏了衣裙。
同时,为了争夺特殊日子的侍寝权,男人每次都会使出浑身解数。
对段乞宁而言,他肯为她花心思就好,女人倒也不会吝啬给他表现的机会。只是段乞宁难免担心他的身体,这蛊毒尚无破解之法,以身引毒终有濒临阈值的时候。
“阿潮,强来不得,你可要想好。”
“屬下无怨,”他虔诚地吻在段乞宁的掌心里。
自雪林被困一事后,阿潮变得愈发紧张,时常会自责那天护在段乞宁身旁的不是他,也无比懊恼自己错失向她表诚心的机会。“能为主人死,是屬下之福。”
段乞宁捂住他的嘴:“以后这种话不许再说。我若活着,你也务必要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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