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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病弱昏君,但万人迷(重生)》23-30(第12/15页)
的作用。
见谢尘真要动手,南荣宸手中的琉璃珠重新热得发烫,他低头摸了几下,想起这珠子是如何来的, “罢了,孤不会跟肃王结盟,满意了就滚。”
他只是怕谢尘的血弄脏这寝殿。
*一场雨终于到了头,翌日阳光晴好,南荣宸倚在榻上撩起袖袍,看了眼腕上的红痕,怕是和谢尘脱不了干系。
不过就跟他向来懒得操心谢尘何时离开的一样,他也不会分心思去想这红痕的来历,左右也不痛。
今日天气不错,适合了却薛宣那案子。
第29章
不过在那之前, 他朝裴濯招了下手,“再拟一道旨,御林卫指挥使李昌远护卫不利, 在紫宸殿外竟都能发生命案,着鞭笞十下, 罚俸半年。”
裴濯手中稳稳捧着那件玄色龙袍,“王上, 李昌远统率御林卫多年, 直接这般折辱恐怕会…危及宫闱安危。”
这有什么,整个宫里也就他不安全,南荣宸扬了下衣袍,赤足从御榻上下去,微展双臂, 由着裴濯替他打理衣衫, “说得也是, 那再赐些金银玉玩, 另找太医去替他疗伤。”
“赏的时候算着些, 别超过李昌远六个月的该得的俸禄。”
裴濯:“……”
十下鞭笞说白了就是个当众赤膊的侮辱刑罚,至多破皮见点血,哪用得上太医?
他这下彻底看明白了, 南荣宸巴不得李昌远起反心,又不想让他动手太早,“王上,狗熊蠢笨莽撞, 惹急了恐怕不是两根绳子能拴住的。”
南荣宸将那颗赤色琉璃珠收进袖中,“这不是有裴卿能替孤杀他吗?”
他本就没打算把李昌远栓得多久,李昌远能等到春猎动手最好, 等不了也没多大区别。
他对自己做国君的能力很有自知之明:能不能在王位上活到裁撤中书省的时候,以及王权集中的利弊几何,这辈子他都没那信心能确定。
既然不能确定,那就都没差,左右他这个反派死之后,天下尽归临越,四海九州无不安乐升平。
裴濯没再言语,目光不由落在朱红下裳底下露出的赤足上,红莲玉藕,诗中绝韵不过如此。
他一时顾不上其他,迈出两步跟上前去,“王上,春寒未尽,先把鞋穿好。”
经裴濯这么一提,地上确实有几分凉意,南荣宸踏上内侍早已备好的玄履,真诚道一句,“裴卿,孤的命可就交到你手上了。”
他让陈平去查过,裴家虽权势不盛,却世代忠良,忠的还是百姓。是以朝代更迭对他们来说其实并无太大影响。
到了临越这朝,裴濯的父亲和兄长仍守在在邺州,且颇得民心。
整个裴家也就一个裴濯,闲云野鹤,不到及冠之年就四处游历,烟花风月之所、名川大江之地,都来者不拒。
听得他都要生出几分羡慕。
这样的世家出来的人,怕是不需要他多做什么,都会对他这种昏君恨之入骨。
只要时机合适,群狼环伺之下,他再任用一二奸臣,他就不信不能提前结束这该死的剧情。
裴濯想忍辱负重也随他去,左右这人侍奉的功夫还不错。
事实上,裴濯做起传旨拟旨的差事也又快又靠得住。
当日晌午,李昌远坐在榻上,背上数道鲜血淋漓的长条伤疤交错,涂了药也没能舒缓多少。
受命前来宣旨的太监将拂尘一收,“李大人好生休息,奴才就先告退。”
李昌远连起身都没起身,待那侍卫走了直接一把掀了桌上的圣旨。
完全是颠倒黑白,把那条命案算到他头上,当真是把他当玩意儿来耍弄。
府上的幕僚早已习惯李昌远私下的莽撞脾气,“大人息怒,此番王上罚了又赏,说到底还是顾忌着太后和您手上的御林卫。”
“大人不如徐徐图之,三月春闱,就算大人不说,太后和将军也不会让裴濯活着回来。”
“届时太后和将军也会联手替您向王上争来一笔封赏,补偿您这几日的委屈。”
李昌远拾起桌上的一枚翡翠如意,嫌恶地撂开,冷声开口,“本官等着那日就是。”
这幕僚是他那官至大将军,却还谨慎到庸诺地步的父亲挑来的,他自然不能对他说实话。
围猎场上箭矢无眼,猛兽层出,南荣宸死在那又有何妨?
况且,南荣宸都交代了,要在九安行宫享美人在侧的极乐,他怎敢不从王命?
先帝的儿子多了去了,只要南荣宸死在九安行宫,太后和他那亲爹选谁当天子不能。
算起来南荣宸当年是打过几场胜仗,换了旁人也未必不行,这王位怎么就非他不可了?
*午后时分,纤云当空,天子御辇从御花园绕了一圈,时隔他自己都懒得算清的日子后,南荣宸再次踏进勤政殿。
殿内已经候着些熟人,一些是他宣来的,另一些么,显而易见是来夺权的。
别管什么目的,礼法在前,他们都齐齐在司礼太监的唱礼声中行跪拜之礼。
南荣宸踏上几层玉阶,坐到主位之上,将桌上碍事的折子随手推开,开门见山,“可有要主动认罪的?”
有肃王府那一遭,王文知道这是在说他,跪在启奏。
过去几天他已经做好丢了这条命的准备,故而认起罪来镇定而熟练,“启禀王上,臣身在御史台却不能持身公正,与赵景元赵大人勾结,私扣奏折,险些使忠臣蒙冤。
“臣罪该万死,但请王上看在臣多年苦劳的份上,放臣全家人一条活路。”
赵景元听了这话霎时间心凉了一半,他在府上被监视了数日,形如软禁。
除了那一帮旧日同僚,最后连御林卫的副指挥使马顺他都想法子求见了,金银更是不知给出去多少,结果王文还是就这么招了?
“王上,臣实在是一时疏忽,才不慎将那折子落下,但臣绝无欺君之心啊!”
南荣宸看了眼站在御座左下方的南荣显,“王大人可有凭证吗?”
他这肃王兄有空出现在此处,自然是想争一争赵景元占着的这右丞之位。
这也无可厚非,但若只指望着这么几句证词定赵景元的罪,南荣显就是真的蠢到家了。
南荣显终于从南荣宸那处分得一分目光,阴沉的脸色晴了几分,带着警告扫了王文一眼,又毫无顾忌地窥视起天子。
可总觉得离得太远,远不及那日梦中一半得近。
玄色袖袍之下的瓷白腕子时隐时现,看得他移不开眼,只恨不得走上御座,把那场梦变为现实。
那份破烂折子又是何德何能,能被南荣宸捏在手里?
南荣宸翻了几下呈上来的信件,真假都已经不重要,南荣显做事向来没什么顾忌,就差写上,“就是本王做的,你能怎么样?”几个大字。也是难得谨慎到这个地步,看来是早就想在中书省插进自己的人。
“孤刚登基不过一载,无心斩杀朝廷命官。领着你赵氏满门回乡去,赵大人以为如何?”
“自然了,家产只能带走一成。”
王赵两家数十年财产田地没入国库,就当是他稍微偿还些这辈子所受的万民供养,毕竟实在没做什么实事。
他知道这想法又蠢又虚伪,只当做个自欺欺人的心理安慰。
赵景元听了天子这话,一时有些不敢相信,王上为太子时办的几桩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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