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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病弱昏君,但万人迷(重生)》40-50(第4/16页)
荣显反而笑起来,会咬人的狗能装会演不会叫,南荣承煜这个废物连狗都当不好,“襄王还是先管好自己,否则本王只能大发慈悲,去你那封地替你扫墓。”
南荣承煜策马走上半圈,与南荣显侧身而过,“王上能知道你当年那一箭怎么射的,就也会知道你今日干了什么好事。”
南荣显勒紧缰绳睨着直奔山下的身影,浑不在意,阿宸亲口所说,也想喜欢他。
*正值万物复苏时节,鸟兽新生,是以春猎不会过度杀生。
旌旗猎猎飒然风中,游云西驰,号角声连营而过。
开猎第一日,天子当与群臣共欢同乐。
群臣今年却乐得不怎么彻底。
三日之前,王上在盈月泉遇刺之事传遍九安山围猎场,可天子有令,“诸位各自尽兴,孤三日之后会依祖制前往围猎场射下头筹,在此之前,一干事宜交由肃王处理,无诏不得入盈月泉”。
一众大臣谨遵王命,只知道御林卫勾结刺客,行刺天子,已经尽数伏法。
据盈月泉可靠消息,对于御林卫谋逆之事,王上早已察觉,以身入局,不费一兵一卒拿下半数御林卫。
实在是智勇兼备,运筹帷幄于一室之内。
只有在王上遇刺第二日,才孤身一人姗姗来迟的陆揽洲视圣旨为无物,对王上更是谈不上恭敬,当场直言,“告诉王上,三日之后,本将军要向他讨一样东西。”
此时此刻,陆揽洲一身窄袖劲装,腰间暗红色革带张扬夺目,就着混不吝的疏散坐姿露出乌金马靴。
银冠高束的马尾之下鬓角线利落分明,深邃鹰眸正饶有兴味地打量空着的御台,放荡不羁,又威压十足。
“王上到!”
以肃王和襄王为首,众人齐齐起身参拜,唯独陆揽洲慢了一步,最后只剩他的声音响在碧空之下,“参见…王、上。”
陆揽洲隔着漫卷军旗看向天子,抬手将新近熬服的海东青召到肩上。
他与南荣宸,有缘。
第43章
遥遥一声含珠噙玉的“免礼”在苍穹之下传来。
陆揽洲跟肩上的海东青一道盯着临越当今天子南荣宸。
由先帝亲手教养长大, 扶入东宫的太子,也是一柄惟先帝之命是从的刀。
南荣宸也在看他,用那双内勾外翘的凤眼, 其中盛着两颗深不见底的黑曜石。
他当日就该扯下那道黑绸。
“你我君臣二人初次相见,陆将军就这般看着孤, 莫不是与孤一见如故?”
先帝疑心深重,比千年老龟都要谨慎, 南荣宸有样学样, 在东宫时就谋算满心,连他派去支援的前锋都要试探。
不过才过去几年,陆揽洲不信南荣宸辩不出他的声音,敷衍地微一拱手,“臣岂敢与王上一见如故?”
南荣宸此时倒是话多起来, 却不及盈月泉那日可爱, 远在御台上接着同他叙话, “虽是初见, 孤和满朝文武都对陆将军心折已久, 不必拘礼。”
其余众人已经入座,平视天子的只有他一人,南荣宸演得让他牙痒, “臣自然不会与王上见外。”
“那便好,来的路上听人说陆将军想找孤讨一样东西。但说无妨,孤只怕天底下没东西能配得上陆将军的赫赫战功。”
这是在兴师问罪,陆揽洲自然不怕, 扬眉道,“既然王上开口,臣像王上讨个恕罪的恩旨——臣未能及时赶往九安行宫, 害王上在盈月泉遇刺受、辱。”
“遇刺不假,受辱从何说起?陆将军怎知孤不是乐在其中?”
天子这话出口,众臣确信盈月泉刺杀和御林卫之事都在王上掌握之中,敬佩又惶恐。
那李昌远背地里没少仗着太后亲侄、天子近卫之首的身份作威作福,他们没想到王上能不顾太后和李老将军,大义灭亲。
这么一来,过去一个月王上突然宠信裴濯的原因,也就清晰明朗——这都是寻机为了诛杀奸臣!
南荣显和南荣承煜将那“乐在其中”四字入耳琢磨一番,一人喜上眉梢,一人趁着行礼的功夫撕破伪装,结了半张脸的冰渣。
陆揽洲把指骨捏得“咔嚓”作响,目光落在南荣宸翕动的两片薄唇上,今日不怎么红,“臣不敢揣测圣心。”
那两片唇轻轻一碰,又拐弯抹角起来,“陆将军与孤生分至此,孤心中不忍。今日将军与孤一起出猎,增进君臣感情。”
陆揽洲大逆不道地将天子打量个遍,南荣宸一身浅金团绣衣袍穿得齐整,只有玉带束起的那把窄腰有些当日榻上到销魂模样。
南荣宸无外乎是忌惮赤焰军,没胆子明着发作,要跟他玩阴的。
他都已经白白被捅了一刀,此时不会让南荣宸如愿,拖起散漫腔调开口,“王上恕罪,昨日襄王追击刺客时在九安山下遇刺。臣也不幸受伤,此番怕是无法奉陪。”
襄王遇刺?九安山怕不是成了刺客窝?只是那刺客也太不长眼,连主角都敢动。
南荣宸拂袖坐下,此处群山连绵,驰骋弯弓猎鸟兽,是他上辈子不会错过的乐事。
而现在,他连骑装都没换,只因穿戴过于麻烦。
也就更没心情跟陆揽洲同猎,主动提出此事也是因为围猎场上箭矢无眼,陆揽洲或许能让他意外身亡。
还有当日第一个潜入盈月泉的废物,他挺想把人揪出来,再决定是直接处死,还是慢慢玩死。
如果那人争气,勉为其难与他同归于尽也不是不行。
可现在陆揽洲不肯听话地上套,他朝陈平招手,“你那短弩让孤玩玩。”
陈平乐颠颠地拱手递上短弩,王上在盈月泉昏睡两日,醒时也没怎么理他,定是因为他擅自违抗王命。
幸好现在王上终于消气了。
南荣宸接过短弩,回头去可陈平,盈月泉之事不怎么顺利,那药比他想得烈,倒是因祸得福,让他昏沉着多安睡了几日。
自重生以来,他没得过几日安睡。
就是不知为何陈平一直哭丧着脸,还是现在这张笑脸顺眼,他抬手撂给陈平一个果子,应是新摘的。
陆揽洲立在宴席中央,看着南荣宸两条长腿翘在矮桌上,衣袍之下,薄蓝裤管裹着的纤薄肌肉松弛着,反而绷出曼妙弧度,举在面前的短弩正对着他。
算南荣宸有几分魄力,他这次连手都没拱就要开口,却见南荣宸指了下他肩上的海东青,将两指放在唇边示意他噤声。
他坦然承认,他看不透南荣宸在耍什么花招,只觉得那两根手指力道不够,轻饶了那两片惯会诓人的唇。
若南荣宸射杀他的海东青,合该赔他一个新玩意儿。
满座无人不知陆氏一案:当年陆老将军通敌被下狱,在狱中承认有把柄落在西夏手中,实属被逼无奈。
先帝念及陆家满门忠烈,宽赦陆家,把陆老夫人供养在京中,又让陆家独子留守边关统率赤焰军。
陆揽洲在边关数年还算安分守己,可见将门风骨,也可见,当年先帝把陆家老幼养在上京的用意,以人为质,是最好的威胁。
现如今陆揽洲初次面见新君就如此嚣张,怕是犯了天家大忌——武将恃功而骄,还是个身份复杂的武将。
今日陆揽洲怕是要受些威慑。
南荣宸将那短弩指向陆揽洲,没怎么找准头,凭着手感扣动弩机。
箭矢以红羽为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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