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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病弱昏君,但万人迷(重生)》50-60(第5/15页)
谢尘脸上血色缓缓流失,深知该与陆揽洲速战速决,“朝事繁琐,陆将军与襄王都声称忠于王上,寻常小事不该劳烦王上。”
“国破之外无大事。”
陆揽洲横眉回上一句,“本将军与王上多年君臣情谊,神使远离世俗多年,不懂也不必强行置喙。”
谢尘不会跟个凡人计较,“陆将军有空去可查查梁有章可还有同谋。比如丁放和太后,省得又吃了忠心的亏,不能及时护卫王上。”
陆揽洲听出他话里的意思,却没机会反驳,谢尘身轻如云,已经错开他走到几步之外。
梁党之众他与襄王已经着人尽数下狱,有嫌疑者也已经严加监视,丁放此人他有些印象,与当年巫蛊之案关联微妙。
至于太后,太后不该与梁党有关。她是南荣宸的亲生母亲。
但神使亲自开口提醒,他还是抬手招来副将杜桓,“着人暗中去查丁放,不必知会襄王。”
太后他要亲自去查。
他推门走进正殿,一眼就看见南荣宸拇指上多出的血玉,“王上可有不适?”
南荣宸斜他一眼,“攻打月氏之战,可有新战报?”
根据上辈子的了解,景元军主帅虽背着他被周衍知说服,另投明主而去,却颇有能力,知道军功才是立足朝中之根本。
战局不会有问题,他想问的是赫连翊。
眼看着陆揽洲奏起战报,南荣宸听得累,出声打断他,“疏勒旧部可有异动?”
陆揽洲这才明白圣意,又听南荣宸掩唇咳起来,从侍从那处取了养身茶递到南荣宸唇边,“此时尚无异动,稳妥起见,柳元帅命疏勒旧部分散去守营。”
“不过赫连翊难免有与月氏合谋夺权之意。”
他至今不知南荣宸为何要让赫连翊去率旧部去攻打月氏。
几口热茶润过喉头,南荣宸没再说话,看来他提前让赫连翊随景元军出征终究影响到所谓剧情线。
景元军主帅本该重用赫连翊,保他战功,这么一来才能把赫连翊的羽翼养得丰满,成为主角的一大助力。
如今柳元泰反倒猜疑起赫连翊来,有意思,他想知道原因,陆揽洲在边关刚好有人手,不用很可惜,“养兵千日,陆将军,孤头次用你,可莫要让孤失望。”
陆揽洲拇指旋过描金杯的沿口,刚得天子主唇临幸过的地方,冷瓷都生起香,“臣定不负王上厚爱。”
“灵均,我特意着人备了药泉,赏个脸。”
南荣宸颔首应下,血玉扳指中的记忆里,另一个与他同时出生的婴儿,遇刺死在那场大火中,过于巧合,八成是人为。
他合理怀疑上京周遭跟他犯冲,邺城是个好地方,也真是他出生之地。
在那之前,他没必要跟自己过不去。剑都提不动,如何去报他这新得的仇。
陆揽洲得了允准掀开锦被,臂弯轻松揽起南荣宸的腰,将人揽进怀里抱起。
过往数日他便是这么抱着南荣宸出去晒太阳,实在僭越,可南荣宸今日也没阻他。
门外值守的亲卫向来没个正形,朝他比了个口型,“恭喜将军。”
南荣宸对这些一无所知,他如今要求很低,什么也不挑,凑活活着即可。
他二人刚入后殿药泉,就听一侍官颤颤巍巍前来通传,“王上,肃王求见。”
南荣宸倚在药泉边的长榻上,混着各种草药味的热意闷得他沁出汗来,隔着珠帘帷幔闲闲开口,“孤不见王兄会如何?”
钦天殿有南荣显的人不足为奇,但太没眼色,扰了他的心情。
侍官扑通跪在地上,朝着珠帘后隐约可见的天子身影连连叩头,“求王上开恩,赏臣一条命。”
南荣宸也是刚知道自己还能赏让一条命,“也罢,王兄要见孤,孤哪能不见?”
就这么赏出一条命,他玩笑一句,“孤都为你见的王兄了,还不起身?”
自药泉晕出的热气颇多,侍从脸上燥热一片,“臣谢过王上,肃王现下在在镜止门候着。”
南荣宸扬眉朝陆揽洲道,“孤看人到眼光没错,陆将军不中用,钦天殿都守不妥当。”
“不过王兄来得巧,正逢孤病中乏味,着人取九节长鞭引王兄进来。”
第54章
侍官刚站起来就差点又跌跪回去, 掩在宽大袖袍下的手直打哆嗦,王上所说的引肃王进来是何意?
惶恐归惶恐,他只有一颗脑袋, 没胆子置喙贵人的事,还是陆将军替他问出口, “王上方才醒转,何必此时见肃王?”
“九节长鞭耍弄起来颇费力气, 王上改日再处置肃王也不迟。”
陆揽洲说这话时带着火气, 南荣宸如今刚醒就要去问责南荣显,多半与南荣显刺了萧元倾一箭相关。
也不知萧元倾究竟给灵均下了什么蛊?
说起来南荣显也是颇有手段,所有人都怀疑肃王与梁党合谋,却都拿不出证据,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肃王扔下梁党的壳子金蝉脱壳。
梁家一倒, 襄王身后再无依仗, 最终还是清流敢于直谏, 抓着“肃王当庭刺伤文侯”这条罪状, 屡屡上奏, 不知道的还以为清流要用折子把肃王砸死。
景元军出征不在京中,御林卫本就元气大伤,又经过含元殿一遭, 几乎成了空架子,京中只有赤焰军能与南荣显手中的城防营抗衡一二。
众朝臣又一次意识到先帝当年纵着诸皇子斗来斗去留下的后患,没有天子在朝,竟无人有十成把握能奈何肃王。知道实情的再次动摇:不知先帝设这一盘棋执意另扶襄王, 究竟是图什么?这局棋又能否成形?
不知道实情的门外人不知者无畏,在四方馆真心实意附合那群文人:王上以身入局拿下乱党,整肃朝局, 临越没王上得散!
所谓清流只能暗中拉拢陆揽洲,陆揽洲选择敷衍过去、按兵不动。先帝在朝的最后几年间,他在边关都能从他父亲的书信中看到上京那群臣子的尔虞我诈。
那帮清流爱绕弯子就绕个够,如果肃王能有本事把周衍知气死,也是有本事。
南荣宸嘴里都是清苦味,拾起桌上的葡萄放进嘴里,陆揽洲没来得及拦下他,“九节长鞭”四字一出,南荣显今日不会来扰他清闲。
至于他这屡次被触碰逆鳞的王兄能在背地里搅出多大的浪,他拭目以待。
只有一点不甚明朗:含元殿之变,梁有章一党,南荣显一党,再加上太后暗中的推手,三方人马,怎么就内讧起来?
到头来收拾乱局的成了赤焰军,阴差阳错地抢了主角的风头。
南荣显也是让他刮目相看,能命人一箭射穿主角左肩,是其中中用的人。
他此前大概走错路数,肃王需得彻底逼急了气狠了才会拿出些手段。左右梁有章一党已除,他也没必要与南荣显假意相合。
于是,他抬手撩起衣袍,露出手臂上那块狰狞箭痕,“这是肃王兄当年一箭留下的,若非含元殿那箭孤都险些忘了这桩旧怨。有陆将军护驾,孤处置肃王还要挑日子?”
拇指上这圈血玉成了他又一枷锁,报仇之前,他不能死,否则到了地下都无颜见他身份未明的父母。不知者无愧,谁让他如今知道了。
陆揽洲暂时不会让他死,他也用得上陆揽洲。
陆揽洲从不否认自己对南荣宸见色起意,眼前横着的手臂蒙着曾雾气,一不留神就会化成一滩雪水,他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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