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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病弱昏君,但万人迷(重生)》70-80(第8/14页)
京中事,有脾气也是应该。
都是他的错。
南荣宸懒得与他争辩,那酒浅尝尚可,回味辛辣苦涩,没多好喝,“襄王已经摄政,只待稳定朝局便能宣布孤的死讯,登基为君,巫神送我一路,如何才能信我并无回朝之心?”
一路而来,谢尘只有一个优点,使些障眼法,让他避过各路来寻他的人。
可若不是谢尘,他也不必被三路人马暗中搜寻,京中那些人连他的死讯都不信。
一颗圆润的紫葡萄递到唇边,一并而来的是谢尘的啰嗦,“科考已经二次放榜,南梁学子尽皆叩谢王上之策。”
“萧元倾也是有用一回,以舞弊罪斩了方鸿。”
这倒新鲜,满口汁水润了南荣宸的喉,他托着下巴在阳光下随口问道,“方鸿是周衍知的得意门生,萧元倾动他做甚?”
他念起谢尘别的好处,留得住山茶花,也能寻得到不当季的甜葡萄。
第76章
谢尘知道今日南荣宸不会再提让他离开的事了, 抬手把窗子多支起几分,原先透过窗格而进的日光连成一片,落在南荣宸身上, “你那帝师,本座原本都不想提。”
“但王上想知道, 臣只好说了。王上知道萧元倾原本的打算,让丁放参与科举二次阅卷, 再借“舞弊”之罪斩了他, 给王上扣一个借科举寻私仇的乌有之罪。”
他清楚南荣宸都知道,这些阴诡谋算,南荣宸都经过一遭。
他按在掌下的手没挣动,他得寸进尺揉捏两下南荣宸掌根的软肉,“这回“舞弊”的是方鸿, 证据确凿, 由刑部和大理寺合审, 周衍知没能保下他这学生。”
“如此一来, 中书省左右丞之位空悬、周衍知断了一翼, 其余都等王上安排。”
南荣宸不想管萧元倾打的什么算盘,上辈子他死得太早,并不知晓方鸿官至何位。
但想想便知道, 方鸿初入仕便冒着风险趟科举这案子的浑水,自有他的图谋,比如左丞右丞之位。
既然决心入局,输赢自负。
谢尘都能看出来的事, 他没理由看不透。
他用左手持筷子伸向面前滚着的羊肉锅子,闲来无事试着玩,“看来巫神越发有贤臣之相, 只是萧元倾何时见罪于巫神了?”
羊肉沾着汤里的浅淡红油,诱人却不听话,南荣宸把竹筷一转,点了点自己那只被扣着的右手。
不多时他看上的那块肉就到了唇边,这是谢尘该做的,如若没有谢尘,羊肉上的红油不会少到这个地步。
谢尘边动作边答了句,“王上那帝师能得王上亲赐一枚同心结,本座心生妒意。”
也不知谢尘犯的什么病,一口一个“帝师”,南荣宸悠哉地咽下那口羊肉,赏他一眼,“忍着。”
“还有,若依我的意思,左右丞谁做都不妨,”他隔着羊肉锅子上氤氲的热气轻笑,“直接废了中书省岂非一劳永逸?”
“若我还朝,巫神要忍的事远多于此。毕竟,昏君擅权,多暴政。”
谢尘又夹起块肉,温声“拆穿”,“不破不立,中书省本为沿袭昔日周朝旧制,可由清流把持数年,早已背离初衷并且,臣得一句“贤臣”之夸赞,自然要能看出,废中书省后,王上会另设府司平衡君权。”
南荣宸抽回手,含着肉去看窗外苍翠群山。
是他自不量力,自入东宫起就没停过写下诸般国策。
谢尘知道得太多,知道的手段也光彩不到哪儿去。
温风拂面而过,谢尘为自己辩解,“最后一句是我猜的,看来猜得没错。”
南荣宸没理他,他接着道,“陆揽洲在勤政殿争得重审赤焰旧案,文人黔首不乏质疑先帝之人。”
“襄王以此为由,想往后拖些时日。所幸,是裴濯宣读圣旨,世人更信新君。”
“只是不知,灵均究竟留了多少道旨?”
南荣宸给足所有人退路,唯独不愿抬眼看自己前路。
南荣宸终于偏过头,凤眼微扬,其内黑玉泛着点点暖光,可惜只浮在表层,“巫神不是会猜么?自己猜便是。”
距奉神台那场大火不过三日,朝中尚未将他的“死讯”昭告天下,他的“圣旨”也就这几日还有效力。
书中世界结局已定,百姓会得南荣承煜这个明君的庇护,而他这么个折腾一遭又输得彻底的昏君,不必去凑热闹。
陈平会带着影卫离开上京,上京乃至天下没别的人需他庇护。
谢尘没再言语,拾起个蜜橘拿在手里剥起来。
周遭百姓的吃饭饮酒闲话,衬得他们这处角落太静,南荣宸难得主动问了句,“应无舟那事如何了?”
谢尘摘下最后一丝橘络,看着汁水染湿面前人的唇,“赵修诚会审好此案。”
橘子汁水在日光下闪得蛊人,他终是抵不住诱惑,抬手去擦,“应无舟因襄王而死,是因王上而能得真相大白。”
南荣宸由着他动作,他好奇谢尘能对他做到什么地步,“想哄我,也不必哄得如此牵强。”
谢尘答他,“当日是灵均保下赵修诚。世事无常,结局和天命,自然不是定数。”
“不过,都随灵均心意。”
还有一句话如今没到问的时候。
南荣宸瞳孔微缩,“谢尘,你还知道什么,不妨一道说完,我怕哪日被你吓死。”
他话音刚落,那条狐狸犬就讨好地蹭蹭他的衣摆。
他揉了下那对毛茸茸的耳朵,几息之间又想开了,他琢磨不透的事远不止这一遭。
左右系统也没出来碍眼,再混沌着度一日,想这许多只会自寻烦恼。
他改了主意,止住谢尘的话。
如一路上一般,谢尘找店家结账,狐狸犬陪南荣宸等在窗下。
说是陪,大多数时候狐狸犬单方面拼命凑近,经过几日努力,南荣宸已经不会拎着后颈肉狠心把他推开。
等坐上马车,行至邺城郊外,谢尘素袍乌发尽数倾覆,潋滟红衣上垂着几缕雪发,指尖挣出数道红线缠上那只遍布碎钻的金环。
金环顷刻间碎为齑粉,消失在虚空之中。
南荣宸自己没把那金环放在心上,约莫是狐狸犬蹭到,谢尘由此得知。
他带着坏开口,绕了下指上的红线,“忍不了了?”
谢尘一双异瞳流光暗涌,诚实得要命,“忍得太久,妒烈成性。”
南荣宸觉得自己冤枉,说得跟他如何负了谢尘似的,“这般惨,可惜都是自找的。”
“忍不了又无法掌控的人,除去最好,孤全凭你处置。”
同陆家不一样,当年楚氏满门皆为逆臣,又早做了数年忠君的孤臣,无后无臣属,就算有人为其申冤,也早已不再人世,自然也没有墓。
如今他到了邺城,无理取闹的念头愈发强烈,谢尘为何偏要告知他身世?
就算他仍身在王位,没有一分证据,亦无能为力。
此事在他掌握之外。
他勾唇直视谢尘,眼中乖戾半分不压,看谢尘红袍扬起,其下伸出的苍白五指探上前来,落在他下颌上。
“灵均更喜欢我这样。”
或许是逃避的本能,南荣宸思绪轻易跟着谢尘走,上下打量过谢尘,初见之日他便觉得,艳鬼大抵如此。
还是在榻上见的,现在想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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