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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愚人A》40-50(第17/18页)
做了决定,“现在就去。”
谢康时眼咕噜一转,想劝的话憋了一下,最后忍住了,还记得娜娜揪着他的耳朵,叫他不管苏惟安的指令有多奇葩,乖乖听他的话去执行就好。
边境星,斗兽场。
相比于终端上收到的每一张图片,亲自来到这里的感觉截然不同,苏惟安草草回顾他曾经就是在这里,获得过模拟赛第一的荣誉。
然而他很清楚,这些光辉记忆也无法挥散心里的厌恶。
就是在这里,他失去了爱人。
苏惟安冷淡地皱眉,伸手接过谢康时递来的护目镜,黑色的披肩大衣被风吹得烈烈作响。
密林间有阳光斑驳地洒落,雾气蒸腾,除了苏惟安派来这边调查的人留下的痕迹,再难看见几个月之前模拟赛选手留下的踪迹。
两个人步行绕了斗兽场一圈,来到痕迹检验师发来报告上重点圈出的区域。
这里位于斗兽场背面,朝阴湿润,终年昏暗。
正对着他们的那面墙上有爆炸焦黑的痕迹,墙前站着几个人在收集资料。
模拟赛正常比赛那天,这里曾经发生过一场爆炸。
大部分的参赛选手都不知道这件事的发生,包括那时被苏成控制截断所有私人空间的苏惟安。
很明显有人从中作梗,把事情压了下来。
要不是苏惟安在收到宋敏静消失的那一刻起,就出动手里所有的关系网和强大底牌,这里的痕迹极大可能在他的人还没有找过来时,就被人不知不觉地清理了。
痕迹检验师穿着藏青色工作服,脚上是一双防护鞋,脚边放着一个大箱子和一个背包,一连串的口袋,谢康时第一次看见这么多个口袋,嘴里发出一连串怪叫。
检验师背后是一个简易的人工帐篷,人工帐篷偶尔会有人掀起门帘进出,掀起来的瞬间能看见里面简陋的办公环境。
苏惟安很有礼貌地和师傅打了个招呼。
提前收到通知的师傅见到真人依旧很诧异,毕竟模拟赛这环境确实很危险,怪气走兽遍地都是,蚊虫叮咬很是常见,还得求神拜佛希望咬自己的虫不含有毒素才好,不然那可有的受的。
这雇主一直在网上和她交流,是师傅所有雇主里交流时间最长的,起先师傅有很多重点区域想让雇主亲自来看,他都拒绝了。
没想到现在却破天荒地亲自过来查看,师傅赶紧拿起箱子里的矿泉水冲了把手,洗完手站直腰转向苏惟安,“您来时应该看过报告了吧?”
苏惟安点点头,“但我还存在一些不明白的地方。”
师傅猜到苏惟安此行的目的,拿纸擦干净手,她打开背包,拿出一沓提前打印好的资料,“您细说不明白的地方。”
苏惟安盯着师傅的眼睛,“我想听您亲口说,这里真的只死过一个人,另外一个人只是失踪。”
师傅奇怪地看了这个年轻人一眼,这份报告早在几个月之前,就发给了苏惟安,这里确实是死过一个人,送去第一人民医院检验科的DNA样本,也确实来源于男性个体。
斗兽场附近河里捞上来的那具飞行器残骸也是,里面没有找到人体组织,如果里面有人,那这个人大概率跳河了。
这些证据与猜测她全都事无巨细地在发给苏惟安的报告里面写清楚了,怎么他现在还跑来亲自问她一遍?
师傅皱眉,看在钱的面子上重复了一遍报告的内容,最后的结论她是看着苏惟安的眼睛说的,“……所以您正在找的人大概率是跳河了,到哪里去了,我就不知道了,河流流通全球,还经常有很多国家向内封闭,消息不外通,外界是很难摸清楚里面的情况,如果人到这种联盟国家里面去了,找到的机率很小。”
苏惟安起初脸上礼貌微笑,听着师傅的话,脸越拉越长,眼睛更冷了。
谢康时随时注意苏惟安的状态,看情况不对,自作主张站在两人中间,他开了一些小玩笑,企图缓和气氛。
两个人都没理他。
师傅从箱子里拿出一瓶酒,她灌了两口,入喉辛辣,她最记得苏惟安给钱给得最爽快这一点。
这个人是个大客户,师傅最后真心实意道,“小伙子,我给你个建议,你去奥里加自由盟看看,你们上城区的很多富人,都喜欢跑到那里毁尸灭迹。”
苏惟安哑着嗓子道了声谢,希望从有到无,不过就是如此,他已经哭不出来了。
宋敏静人活着
,他要她的人。
最坏的结果……尸体也是他的。
苏惟安恶毒地想要怎么惩罚那些人,千刀万剐才好,一刀一刀把他们身上的肉刮下来,让他们体验什么叫做剖心之痛。
这种痛苦,怎么能只有他一个人承受呢?
回去的路上,苏惟安阴沉着眉眼,一言不发,坐在旁边的谢康时倒是话依旧多,叽叽喳喳个不停。
苏惟安本来心情就很差,他还在旁边吵个不停,更差了。
忍了又忍,苏惟安挑起一个假笑,说的话毫不留情面,“谢康时,闭嘴好吗?”
谢康时像只被捏住了脖子的鸭子,委屈地看几眼苏惟安,见他不为所动,谢康时只好忿忿地闭上了嘴。
他们的下一站是医院,作为准妹夫,苏惟安要代宋敏静去看一眼她的姐姐。
第一人民医院。
苏惟安和谢康时步行上台阶,旁边刮风一般飞来一辆急救飞行器,刺耳的鸣笛声在医院门前戛然而止。
车门推开瞬间,几名医护人员推着担架冲了出来,带队医生掀开担架上的薄被,消毒水味同时向四周飘去。
担架上的病人有一张俊秀却过分苍白的脸,没穿白大褂的五、六个家属坠在担架旁边,同样伸手扶着担架,他们之中有人还在哽咽哭泣。
医生边走动边检查监护仪的数值,众人合力将病人平移至院内担架床,很快担架床被推着向急救室奔去,整个过程不过十多分钟。
站在玻璃门口的苏惟安礼貌性后退几步,将路让给病人,让更有需要的人先走,他平淡无波的脸上在某一秒后出现了惊愕,然后他整个人顿住了,再也不动了。
苏惟安耳尖地捕捉到一个熟悉的女声连喊了许多个“冉绥”。
声音里是藏不住的焦急与担忧。
这道声音,太熟悉了,苏惟安化成灰也认识。
他日思夜想,整日整夜睡不着觉,一直是这个声音在支持着他活下去。
苏惟安的脖子如同僵住般不会转动,比生锈的齿轮还要僵硬,瞬间失去了全身的力量,脚步发麻迈不出步子,可心里早已膨胀的想念驱赶着他快转头去看是谁在说话。
惊雷劈开云层。
苏惟安看见了一张陌生的脸。
不是宋敏静的脸,她怎么会有宋敏静的声音?
世界上会存在声音极其相似,恰如一比一复刻的两个人吗?
况且,他的腺体久违地开始发热膨胀了,心跳越来越剧烈,变得不可控,像是要跳出他的身体。
痒意爬上咽喉。
她是谁?
她是谁她是谁她是谁她是谁她是谁她是谁她是谁她是谁她是谁她是谁她是谁她是谁她是谁……?
惊疑不定出现在苏惟安的脸上,脚不由自主地跟着那群人移动,直到被人拦了下来。
谢康时抓住他的手往后拽,他在苏惟安耳边大吼,希望这样可以唤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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