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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现在可以相爱》20-30(第4/27页)
时,终于是把林伊消沉的情绪驱散了些,她让林伊先去补觉,别因为这点儿还没有证实的事儿折腾自己,赶明儿眼角冒出鱼尾纹,难受的还不是自己。
别说天塌不下来,就算天塌下来还有个高的顶着呢,个高的压怂了,那还有自己这个好朋友呢。
有好朋友在,万事都不难。
这会儿挂断了电话,唐斯先前头头是道劝人冷静的样子瞬间烟消云散,她低头看着照片里的王瑜,眼神比林伊咬牙的劲儿还要狠——
你个王八蛋!
最好别给我闹事儿,否则都不用林伊动手,我先把你撕个稀巴烂!
唐斯就是这样,看着挺不着调的人,尤其护犊子,心里认定了谁是朋友,那就是一辈子的事儿,得罪她都不要紧,但要是敢伤了她的好朋友,天王老子来了也得脱层皮!
掀了被子跳下床,唐斯闲不住,又想往外跑,但外面在下雨,天气预报说这两天都是暴雨,出不了门可愁坏了她,打小就是个屁股长刺的家伙,要是让她就这样在酒店房间里待一天,那不是要她命嘛。
要命也没辙,这么大的雨怎么出?出去就是落汤鸡。
唐斯叹声气,四仰八叉的倒在床上,就这么硬生生的在酒店房间躺了两天
直到周六那天,雨终于停了,雨后放晴的天空,太阳好到爆棚,唐斯兴致勃勃地拿起手机刚想搜索一下好玩的去处,手机就响了。
「出来玩啊」是况厘。
「想约我啊?」
况厘啧了一声,什么话!立马发去一个无语的表情。
「来不来一句话,别磨磨唧唧」
「去哪儿玩?没意思的地方我可不去」
「绝对有意思」
「地址发我」
「已经发过你了」
唐斯一愣,刚想回她‘你什么时候发我了?’,手指往上一滑,就看见了先前那个二手书店的定位。
瞬间反应过来,脸上嘿嘿一笑。
「可以啊,够朋友!」
「那是!」
快速冲了个澡,再出来的时候,唐斯就盯上了自己那件吊带裙,她特想穿那件吊带裙,她怕热,又爱出汗,要不是担心被晒黑,防晒衫她都不想套,手都摸到裙子边了,盛宁的话忽然从脑子冒出来——‘不要穿那么露’‘出门在外要有防范之心’
这人怎么这么烦啊?
唐斯皱了皱眉头。
自己想穿什么就穿什么,碍她什么事?
再说了,我只是对她有感觉,又不是要追她管天管地还管我穿什么呢~
唐斯不服气的想着。
可下一秒,却又乖乖的把手收回来,拿了另外一件既不露胸也不露背的连衣裙套在身上。
一边反手锁着后背拉链,一边在嘴里嘟囔——
就这一次昂,往后我可不惯着你。
————
到之前,唐斯以为这地方应该是挺大的,到了之后才知道,就是一家小小的门店,不仅位置偏,门也窄,要不仔细看还以为是谁家平房偏门没关呢。
不过小归小,书屋的味倒是挺正。两边立着狂草对子——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棕红沉木搭的柜台里面坐着个老爷子,下巴颌儿一撮花白淡黄的山羊胡,正襟危坐的模样颇有点民国片里老冬烘意思,书从门口两边的架子一路往里铺进,只留出中间的一溜小道儿供人行走驻足,最高的一摞都快顶到天花板了。
唐斯仰头看去,心里忍不住琢磨,这是怎么分类的?万一看中那本,怎么取下来啊?
她眼睛转了一圈,没看见盛宁,唐斯来早了,人家还没到呢。但她也不急,趁着这会儿功夫反而兴致勃勃的看起书来。
唐斯偏爱老物件,不光限于绝版的藏书,只要是有年代感的东西她都喜欢,你要让她安安分分的坐那儿老实呆着,她指定上蹿下跳的像个抓耳挠腮的猴子,可你要给她一个老物件,她却能一动不动的连饭都不吃的研究上一天。
也正是因为这个缘故,所以她这么欢脱的性子,才会选报文物修复那么严肃而又枯燥的专业。
但唐斯也纳闷,自己这个爱好是从哪来的呢?她妈唐柳颐张口闭口都是商业蓝图的雄心壮志,她爸方向军钻研人情世故的经营研究,她是谁也不像,谁也没跟。
后来,唐斯知道了,她这是随了她外婆唐瑾。唐瑾是个生意人没错,但那是为了生活,可唐瑾骨子里却是个文化人。
唐斯听她妈唐柳颐说过,她外婆祖上出过好几个状元,最大的官做过掌院学士,唐瑾小时候还上过私塾,是个实实在在的书香门第,私塾里学出来的功底比人家大学里的教授还要深厚,唐斯是被唐瑾带大的,从小跟在老太太后面耳濡目染,现在会的东西全是唐瑾手把手教出来的。
唐斯随便挑了本书取下来,翻开黄旧的纸张,密密麻麻的繁体字小如绿豆,日久年深的书页散发出天遥地远的尘土风霜,字里行间的晦涩笔画都有故事流转绵延。
换做一般人早被这种字体跟排版劝退了,但唐斯看着却丁点儿不费劲儿,她是个聪明的姑娘,唐瑾没能教会唐柳颐的那些东西,全被唐斯继承了去。
唐斯有些庆幸,得亏是她能耐得住性子,喜欢这些密密麻麻笔画繁多的字体与眼花缭乱的排版,否则当初又怎么会发现外婆的秘密——
那些藏在信件里的思念。
那些不能为世俗容忍的情愫。
她妈说的没错,自己的确是个坏小孩,小小年纪就敢偷看大人的东西。
那会儿的唐斯才十二岁,还没有那么强大的内核,但又忍不住好奇总是偷偷摸摸的去看外婆藏在柜子里的信跟那张照片,有次她被唐柳颐抓了个正着,唐斯从来都没有那么害怕的时候,那是她第一次觉得自己过分了。
唐斯以为唐柳颐会骂自己,可她没想到的是,唐柳颐只是把东西放回了原处,只让自己不要再去看了,别说骂自己,就是连一句重话都没说,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
意义总是回溯性建构的。
当时的唐斯只顾着害怕,害怕唐柳颐把这件事告诉外婆,害怕自己会挨骂,更害怕外婆因为这事儿就不再喜欢自己了。
她才十二岁,还太小了,小到以为这个世界不是黑就是白,不是错就是对,她不知道在黑白之间有灰色的地带,也不知道对错之间还有无数种答案,更不知道人性的复杂与多变,感情从来都不是一成不变山石,而是流动摇摆的长河。
唐柳颐从来没有跟自己挑明的说过这件事,也从来没有支持过自己去找人,可她却也没有强硬的阻拦过自己,更没有逼自己马上回来,怕钱不够还给自己打钱。
唐斯心里觉得唐柳颐不是那么冷血无情的人,不正面说出口的爱,难道就不是爱了吗?可换句话讲,拐弯抹角的爱却又注定逃不过被误解的宿命。
唐斯搓了搓眉心,是有点无奈,非得用这样的方法表达自己关心不可吗?
说句在乎的话,就这么难吗?
国人含蓄,三辞不就勉为其难。
她外婆唐瑾含蓄,几十年的情感压抑封锁在柜子里,夜深人静都还要偷偷摸摸。
她妈唐柳颐也含蓄,关心两个字像是锋利的刀刃,说出口就要面临被割舌的惨运,所以才总要在里面安插一把刺刀,鞭子抽打出来的爱与关心,也不知道舒服了谁?
含蓄就像膀胱里的一泡尿,不撒出来就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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