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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入高门》40-50(第8/15页)
虽说他早就猜到阿翎心里有底,但听她亲口说出来,则是另一番感受了。
“我就知道阿翎可以。”
面对二哥的夸赞,雁翎没有说话,只扯了扯嘴角。
……
流云和溯风近来一直在暗中跟着秦姑娘,半是保护,半是监视。
然而今天大喜的日子,却先后有人捣乱。
花了不小的精力,溯风摆脱那人,回到小院。
回来没见到流云和院子里的绣屏,溯风心里咯噔一下,莫名的心慌。他一向习惯暗中打探消息,很少到人前去。
但此刻,他却悄悄走至房门口,向里看。
新娘子斜靠在榻上,背对着他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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溯风悬着的心稍稍放下一些,重新掩上房门。
然而过了约莫半刻钟后,他心中一凛,忽然意识到好像有哪里不对。
第46章 怒意一定能找到
被捂住口鼻时,温萦尽量屏住了呼吸,所以吸收的迷药较少。
因此,她比绣屏更早醒来。
刚一睁开眼,映入眼帘的就是鲜艳的红盖头。
温萦愣怔了一瞬,过了数息后才反应过来先前发生了什么。
秦泱泱要和别人私奔,被她发现后,迷晕了她。
温萦一把扯掉盖头,准备出声叫人。但下一瞬,她视线落在华丽的喜服上,耳畔不由地回响起那句话:“我走了,你不就有机会了?而且还是临危救难……”
温萦心脏砰砰直跳,完全不受她控制。
她心里很清楚秦泱泱当时是在分散她注意力,为了迷晕她。但不得不承认,她被那番言论打动了。
对呀,秦泱泱和人私奔了,她若要代替,那就是临时救场。反正盖头一盖,谁知道新娘换人了?拜过天地,就算礼成。
即便二表哥发现后怪罪,可有外祖母,大舅母在,他也不会拿她怎样。
但若侥幸二表哥接受了这件事,那她就能成为世子夫人,以后成为国公夫人,能永远留在定国公府了。
稳赚不赔的买卖,为什么不试一试呢?
正想着,门外突然传来敲门声:“秦姑娘,快该上轿了。”
鬼使神差的,温萦压着嗓子应了一声:“嗯。”
随后,她重新盖上盖头,端端正正坐在桌前。
新娘子说话声音含混不清,和平时不太一样。
溯风在外面也没多想,只当是人刚清醒过来后声音略有不同。
他遥遥看了一眼新娘端坐的身影,悄然松一口气。
还好,没出什么意外。
因新娘子居住在贺家,所谓的迎亲就方便、简略了许多。
看着时候差不多,一群人吹吹打打,请新娘上轿。
锦书也在门外问:“秦姑娘,醒了吗?”
温萦万分紧张,轻“嗯”了一声。
锦书推门,看见新娘子已盖上了盖头,微觉诧异,也没多问。转头不见绣屏的身影,惊问:“绣屏呢?跑哪儿去了?”
温萦心中惴惴,一声不吭。
时间紧急,锦书心里疑惑,却没有多问,和一个请来的女客一起搀扶着新娘出了院子。
原本定下的方案是,喜轿从贺家出发,在外面多绕几条街道,约莫半个时辰,再回贺家,赶在吉时拜堂礼成。
可到了要上轿的时候,却变故陡生。
新娘子刚到轿边,就有一道声音喝止:“慢着!”
正是今天的新郎——贺庭州。
今日成婚,贺庭州异常忙碌,一大早,要依着规矩禀祖宗、谢天地,还特意交代新娘子那边不能出纰漏。
然而众人喜气洋洋,等新娘子上轿时,一旁“亲迎”的贺庭州还是发现了异常。
新娘子的身量似乎比他记忆中略矮了一点点,扶着喜娘的那只手也不大一样。
这点细微的差别,放在别人身上或许会被忽略。但贺庭州心细如发,一眼就看出了不同。
他双目微眯,心里忽然生出丝丝异样,同时出声喝止:“慢着——”
充当男傧相的贺家三公子贺庭康连忙问:“二哥,怎么了?”
今天的一切流程都是提前安排好的,时间也计算得分毫不差,错过吉时可就不好了。
贺庭州不答,翻身下马,几步近前。
离得越近,贺庭州心内的狐疑就越重。
虽然新娘盖着盖头,看不清面孔,但通过身形和露出来的手,他很确定,这不是泱泱。
而伴随着那一声“慢着”,温萦也紧张到了极点,她身体不受控制地轻颤。
由远及近的脚步声,一下一下,仿佛敲在她心上。
温萦双腿一阵发软,下意识抓紧了身侧人的手。
贺庭州近前,伸手便要去扯盖头。
“使不得!这盖头必须得等到了拜完天地入了洞房,才能揭……”喜娘连忙出声阻止。
话没说完,红艳艳的红盖头便被揭了下来。
露出一张惊恐万分的脸。
不是她。
尽管早有心理准备,但贺庭州还是蓦的心里一沉,随后有怒意一点一点滋生出来,沿着血脉游遍四肢百骸。
贺家办喜事,围观的人多。贺庭州重视婚礼,连简略过的“亲迎”都安排了不少人。
贺庭康在后面没看清楚情况,匆匆赶到跟前:“二哥,有什么事咱们等会儿再说,好多人看着……”
在看清新娘的面容后,他语调立变:“怎么是你?”
转头再看贺庭州,只见他面色沉沉,周身散发着森然寒气。向一身喜服的女子逼近了一步:“她呢?她在哪儿?”
温萦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冰窖之中,周遭的空气渐渐凝固。她身子一颤,泪水在眼眶里打转,顾不得细想二表哥是怎么隔着盖头知道她不是秦泱泱的,只呆呆地回答:“跑,跑了。”
她自小居住在定国公府,与二表哥虽不算亲密,但自认也有一定的了解。但她从未见过二表哥这般模样。
那慑人的眼神、冰冷的语气以及脸上若有若无的杀意,让她万分后悔自己先前的糊涂决定。
“跑了?”贺庭州声音微微有些沙哑,语气也很古怪,“你掩护的?”
仿佛只要她答一声是,他就会立刻拧断她的脖子。
“不,不是我。”温萦心中畏惧,几乎是竹筒倒豆子一般,结结巴巴说出今日之事,“我,我什么都不知道的,我今天来看新娘子,却见绣屏躺在地上,房间里还有个很奇怪的陌生人。我刚要叫人,他们就把我迷晕了,换上了这个喜服,让我顶替新娘。哦,还说这是临危救难,大家不会怪我……”
——她有意将自己摘干净,又补充了两句。
锦书大惊之余,匆忙单膝下跪:“属下失职,世子恕罪。”
隐在暗处的溯风也大吃一惊,万万
没想到不知什么时候,新娘换了人。
这是他严重失职了,他匆匆讲述今日的疑点。
贺庭州眼帘低垂,冷笑出声:“好,很好,好得很。”
胸口气血翻涌,怒意掺杂着不甘和委屈,如同雨后的湿气一般,从心底深处生出,很快就笼罩了他。
他不在意她的身份和目的,假装不知道她的多次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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