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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京阁藏春》10-20(第18/37页)
他的鼻息很重,像把她侵吞入喉:“下药没,让人上瘾的药。”
“不敢了。”姜嘉茉手颤栗着,碰了碰他的黑发。
她有点自己都没意识到的宠溺,小声哄他道:“要拍戏,不能有痕迹的。”
裴京聿充耳不闻,一味要报复她逃离的仇怨。
她脖颈下光洁的白皮肤,已经被他齿间剐蹭到红痒,衣料覆着都微疼。
男人才扬起薄唇,拉远了一点距离:“说吧。”
他轻描淡写,望着在掌中翕动眼睫的人:“想求我什么?”
姜嘉茉脸颊泛着红晕:“沈容宴的前妻,不太喜欢我。黄栗维护我,和她争执了几句。”
她捏着他胸膛的衣服,绷直脊背:“黄栗失踪了,你帮我想一下办法。”
她只感觉是一株寄生在他腕骨上的藤,祈求他渡来的一点雨露和柔情。
男人西装革履,透着一股不闻世事的禁欲绅士意味:“你就喜欢浪子,只在乎你这套?”
他浮出一丝笑,有种施虐的冷淡:“为了你俩共同心仪的男人,彼此争风吃醋,不惜玩绑架。”
裴京聿修长指尖探出来,慢条斯理卷她的裙摆:“沈容宴呢,他又完全置身事外吗。”
姜嘉茉心脏凝滞,细声说:“沈容宴也在找黄栗,他有帮忙的。”
他眼神沉如夜雾,一点点凝聚起来失控的黑:“求我帮你解除威胁?”
裴京聿用指腹抹掉她唇上的水润,薄唇有点讥诮的坏:“你就这么想,赢过孟玟暄吗。”
“我的好处呢。”
他垂眸睨她,下颚绷得很紧:“看你和沈容宴百年好合?”
姜嘉茉略微摇头,绸缎般的长发在他膝上晃:“我只是担心黄栗的安危。”
她颤抖着央告他:“我没想赢什么,只求她能安然无恙而已。”
姜嘉茉倾斜挂在他身上,孱弱的双膝挨着他腰,漂亮的双足晃在半空。
她脆弱地闭着半湿的眼睫,无措地讲:“看在我肚子里有你的宝宝,帮我一次。”
裴京聿从来是个聪明到极致的男人。
他很清楚,现在提任何要求逼她实现,都是乘人之危。
他能不费吹灰之力地,得到她的依顺,她的身.体。
但这样作恶多端的反派形象,只会在她心里愈发根深蒂固。
裴京聿想,他手腕再强硬点,把她逼急了,再次逃走,彻底和她心心念念的男人双宿双飞。
隔几年,两人给他发个金箔喜帖,小孩儿三周年。
到时候。
他苦命的孩子,比他爹还要忍辱负重,眼神懵懂认贼做父,叫别的男人daddy。
看,她又用孩子威胁他了!
她就是这样残忍的女人,长得好纯,清水芙蓉,有种天然去雕饰的无辜。
她嘴上倒是甜,掐着他的软肋,知道捅他哪里下刀最狠。
裴京聿冷隽地哼笑了一声。
他挑起眼皮看她,就像卷起一扇玉砌的帘栊。
男人故意装佯,颇有点为难地道:“这里可是世袭议员的群愚政权。我人微言轻的,哪能左右阁老之女?”
裴京聿玩幽默的天赋,简直信手拈来:“我都没老婆,也不太懂女人,怎么帮你斗别人的老婆呢。”
姜嘉茉惶然地扯他的衣袖:“不要斗什么。”
她嘴唇嗫嚅着:“你的安危也重要。能找到黄栗就好了。”
裴京聿瞧见她红唇在颤,已经无心思虑任何。
他压覆着吻了下来,掠夺她眼前所有光线,叼了她的舌尖追缠,给予她颤的热。
男人的唇齿,辗转碾磨,啜她牵出的水光,把她的神志和心脏都搅到凌乱。
姜嘉茉喉咙全是他的吻,被他勾挑着教授春风的学问,被人饮到带了断断续续的哭腔。
她像一颗被他碾成粉的珍珠,酥了,碎裂了,糯的白,要折在他手里,化灰了都是属于他的。
“我陪你找。”裴京聿拢她汗坠微湿的长发黑,肆无忌惮地嗦她的耳珠。
他几乎要把她嚼碎,渗浸到肺腑里,像吸尼古丁一样过滤,再呼吸出来:“到时候,你要给点儿甜头。”
姜嘉茉很软,几乎溶解在他肩膀上。
得到允诺后。
她安心地闭眼,任他吮,说:“嗯,好的呀。”
裴京聿生平第一次,花光心机,辗转迂回。
他摸索着学了点示弱的好本事,而不是横征暴敛地威胁着索取。
他弯唇冷寂地笑,有一搭没一搭,埋头继续舐她的白皮肤。
裴京聿颇有些畅快,心想,“无能男人的这一套,还挺受用。”-
当天傍晚,云蒸霞蔚。
他陪她搭乘飞机,回到函馆。
在酒店落脚,已经是当天深夜。
她身体孱弱,再加上惊惧过度,辗转反侧,车上就在他的怀里昏睡过去。
裴京聿臂弯撑住她的脊背环了半圈,用手掌捂住她的小腹。
中途,汽车轧雪颠簸。
姜嘉茉不安地睁开眼,懵懂地瞧了他一眼又一眼。
或许是他掌心在温软的肚子上,晕热得很舒服。
她颤了颤眼睫,依偎着他的胸膛,稍微松懈地闭上眼。
裴京聿不打算放过她,埋头用他孤拔脱俗的鼻梁,作恶性质地蹭她光滑的额头。
她微微颦眉,实在不愿意从睡梦中醒来。
裴京聿眼睛里使坏性质更浓,黑瞳就像远海雾中撞沉航船的冰山。
男人用舌勾勒她的眼睫,不安的细缝,被他挤进去一条酥麻的线,泊着一支湖水。
他嗓音性感微哑,压下玩味的野性:“睡懵了,我是谁?”
姜嘉茉迷蒙着推搡他,想让他别使坏了,红着脸恼道:“一个大混蛋。”
“混蛋是谁。”裴京聿腻歪地笑,还要她继续交代:“说!”
“你在谁的怀里?
“小腹里怀着谁的小孩。”
姜嘉茉睡不了觉,眼睛微湿。
她实在没什么力气了,腰微微酸软,有点敷衍地讲:“你,是你。”
裴京聿貌似不满意她的敷衍态度,拧眉,英隽的脸压下来,迫她对视:“我是谁啊。”
他一副乖戾到极点,无理取闹的浑劲儿:“拉康说没有他者的存在,主体的自我认同就无法形成。”
他耽溺在被她承认的逸趣里,不愿抽身:“不说清楚,谁知道你有没有认错。”
裴京聿使坏,指腹在她绵白的小腹上描摹,不讲道理要和他的小孩,提前打招呼。
姜嘉茉皮肤本来就敏感,此刻更是痒得掉眼泪:“裴京聿,不要,不可以了。”
裴京聿鼻腔里刮出一丝笑,身上冷冽的气息,裹挟她的呼吸:“认清楚了”
他懒淡地圈住她:“继续交代。”
他一双薄情眼半眯着,启唇继续问,“我们的关系呢?”
前面的私家司机是日籍。
裴京聿的秘书和助理都先回宅邸布置,并未在这辆车上。
司机本来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但听暧昧的语气已经撑不下去了。
他竭力尝试伪装成无物,摁下隔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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