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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花月醉春风》60-70(第20/21页)
仆放在眼里,既要体面有钱又要俊美还得年轻,庞妈妈都无语了,只恨自己蠢,蠢到居然以为抬举她就能把她举上天。
这么全乎的人莫说在男仆中罕见便是主子里也少有。她想要没有错,可也不掂量自己配不配。庞妈妈母女的琐事不提也罢,那都是后话。
且说虞兰芝揣着满心窝子的暖意冉冉返回云蔚院。
竟发现了陆宜洲,坐在她最喜欢的玫瑰椅上逗她的小圆子。
小圆子喵喵叫。
陆宜洲起身迎向她,“我提前回来,等了你许久。”
不白等,心心念念的人满面春风,小脸粉扑扑的,像树叶上的阳光,明媚又明亮。
他好喜欢这样的她。
“七郎。”
虞兰芝轻提裙裾紧走去,被他竖抱而起转了个圈。
婢女们含笑退下。
“抱着说话你不累呀?”她故意晃。
陆宜洲摇摇头,“不抱着才累呢。我得一直低着头,要是你也低着,我就看不见你的眼睛了。”
虞兰芝:“……”
“哪有那么夸张,咱俩离得远一些不就能看见。”她说。
陆宜洲:“我不。”
第70章 第70章虞兰芝心中警铃大作,搂紧……
陆宜洲仰脸凝视她,气息均匀不带一丝喘,修长的手臂充满了强韧的力量。
虞兰芝莫名想到他只会在那种时候喘,一开始嘴角紧抿着,直到把她弄得嘤嘤求饶,他就会坏笑,喘着粗气可劲“欺负”她。
越想越不服气,她的面孔涨得绯红,松开盘着陆宜洲腰身的腿,“你答应陪我看兰花的,先放我下来……”
陆宜洲:“嗯。”
虞兰芝跳下去,捧起圆滚滚的小圆子。小圆子的脸已经比从前胖了一圈,小脑袋在她绣着兰花的领口蹭蹭,别提多可爱了。
陆宜洲却突然弹猫儿的耳尖尖,惊吓到了小圆子,它扭头瞪着那只挑衅的大手喵呜。
“你莫要欺负它。”虞兰芝边走边道。
“我没用劲。”
“那也不许欺负猫儿。”
“咱俩玩,你抱它去作甚?”
“因为它圆滚滚肉嘟嘟,方才你不也抱的。”
“……”
小两口渐行渐远,朝着东北角的内书房而去,斗嘴的声音越来越小。
沿途佳木葱茏,奇花闪灼。
穿过建在锦鲤池上的六角黛瓦亭,入目是一株老松,黝黑的躯干弯折,一小部分树冠触及了水面,宛如一名书生
正在弯腰掬水净面,有趣。
陆宜洲:“此株老松年纪比祖父还大。”
“我能摸摸吗?”
“当然。”
陆宜洲怕她跌进水里,长手一伸握住她纤细柔软的腰肢。
被他指腹按压之处似有火炙烤,虞兰芝脖颈发热,遂胡乱摸一把枝桠扭身离开。
陆宜洲连忙提醒:“前面有段鹅卵石路,你裙摆长,过来我牵你。”
虞兰芝存心反着来,搂着小圆子撒开腿跑。
叛逆不过须臾就被一只大手擒拿。
陆宜洲罚她十指相扣,“不要调皮。”
“我就是要让你着急。”她还在笑。
陆宜洲:“你可真是个坏心眼。”
春光下,他与她嬉嬉闹闹,又走了一小段路,总算来到了内书房的领域。
此处也有一间小亭子。
陆府的亭子皆设鹅颈椅以便歇脚,游廊更是无处不在,巧妙地融进景致中,为行人遮阳避雨。
这是虞兰芝头一回涉足陆宜洲的私人地界,满目好奇,亮晶晶的。
大户人家的书房其实就是一处涵盖了起居和读书的僻静之所,讲究“雅”和“静”。
“我的书房不大,算上藏书阁、练武堂拢共也就五间。”陆宜洲说,“大的是园子。祖父说以园为墙隔绝人迹,在这里念书方为静,不受尘世侵扰。”
“这也太大了,都快赶上云蔚院,走一趟保管消食。”
虞兰芝环顾周遭,郁郁葱葱,叶片在头顶婆娑起舞,花木姿态颜色各异,有的紧挨着太湖石,有的从漏窗若隐若现,充满了儒雅阳刚的气息,篱落则摆放着一排排整齐的花盆,清香袭人。
“还要走多久?”倒也不累,只不知为何在他跟前,她就莫名娇气。
“我背你。”
“不行。”
“这里人少,且他们也不会乱看。”
虞兰芝嘴上嫌弃,人却已乖乖趴在了他背上。
她骑过阿爹阿娘的背、哥哥的背,乳母的背、沈舟辞的背,想到这里迅速打住,忙不迭把沈舟辞赶出脑海。
待她双足落地,一名婢女掀帘而出,笑吟吟露出颗小虎牙,姿色不算出挑。
虞兰芝记得她叫青棠,机灵讨喜,原是祖母身边的人,后被安排此处,想来是为了防止陆宜洲犯错,才特特安排姿色不那么显眼的。
其实……也不用这般谨慎。
世上美貌女郎多如牛毛,防是防不住的。且男人做那种事极为方便,提上裤子不留半分证据。
只要没有女人冒出来求她做主,她就会一直相信陆宜洲。
即便事与愿违也是不怕的,她熟读《户婚律》,将来离开不仅可以带走所有嫁妆,还能吞掉成亲时所收的大红封。
足足五万两……
易地而处,倘若她是陆宜洲,为这五万两莫说安分守己,做和尚都行!
青棠:“公子安,少夫人安。”
虞兰芝颔首,柔声道:“烧一壶兰雪茶,我渴了。”
青棠屈身应是。
陆宜洲:“适才你傻笑什么?”
虞兰芝充耳不闻,“你这里可真宽敞,一点也不小。”
青棠已退,房间只剩两个人,男人的本性便蠢蠢欲动,陆宜洲意味深长道:“寝卧也很舒服……”
虞兰芝心中警铃大作,搂紧小圆子拔腿便走,中途特特绕开寝卧,迈进了藏书阁。
陆宜洲微微挑眉。
藏书阁比她想象得大数倍,入目是一排排红酸枝木书架,再往里,八-九张琴并排悬挂粉墙,正中央的挂屏下横放两柄开刃长刀,浓厚的男子气息扑面而来。
隔壁则是陆宜洲念书之地,靠南的窗子下摆放十缸兰花,气味之清雅馨香世间罕见。
陆宜洲:“还有十缸放在竹棚下。”
“这么娇贵的花儿得多难养。”她叹道。
“那是花房操心的事。”
“……”
说的也是。虞兰芝忽然一怔,目光投向对面的书案,一枚繁花团扇大咧咧杵在黄花梨木的笔筒,这格格不入的女儿家气息……
陆宜洲脸一红,原想遮住书案,谁知还是被她瞧见。
早上走得急,忘了提醒下人收拾。
“这不是我斗百草赢下的彩头么……”虞兰芝说,走过去的步子却被陆宜洲挡住。
“是我的。你送给我了。”
虞兰芝“哦”了一声。
这里何止有她送的团扇,还有她第一次送他的荷包,七夕送他的俗气金镇纸,以及他及冠的礼物——丑陋的香囊。
陆宜洲额头微汗,嗓子发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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