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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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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她亲自做的布鞋。孙婆子也非常守信地给了周立行足额的银钱,还附赠了几双她亲自纳的鞋垫。

    周立行见王喜雀的手腕上,换上了他送的翡翠绿镯子,难得地露出笑脸,莫名地觉得十分的开心。

    孙婆子眼观鼻鼻观心,她什么也没看出来,什么也不知道。

    周立行往返一趟重庆,便又耽误了几天,等他回到堂口,便立即被方结义打包塞给了邢五爷一行人,带着出去巡查分堂了。

    邢五爷在堂里挑了三个顶尖好手,再加上周立行,一共五人,就这么上了巡视分堂的路。

    他这些年依旧没有儿子,过继来的三岁小儿,过年的时候因为一场高烧死了,这对他来说打击很大,以至于这些时日做事都心不在焉的。

    方结义让他出去巡分堂,一是让他带一带周立行,为进五排做准备,二也是让他出门散散心。

    见到周立行之后,邢五爷想起当初黑老鸹说的话,唉声叹气了一阵,他跟周立行说自己要收收手,积点德,这次出去要是遇到什么必须处死的情况,他就不动手了,让周立行来。

    周立行皮笑肉不笑他以自己当过和尚为由,表示抓人可以,打人可以,杀人的事儿,他不参与。

    邢五爷听得直乐,“坏人恶人也不杀?巡堂不除败类,你巡个屌啊!”

    周立行沉默了半晌,闷声回答,“我想给方大哥积点德,保佑他能从战场上回来,不行吗?”

    邢五爷一噎,这话压得他开不起腔了,只得自个儿嘀咕。

    “说得跟谁不想积德一样,上战场不一样要杀人……算了,看情况吧,能不动刀就不动刀……自己跳崖、自己跳江、自己挖坑埋自己呗!”

    *

    邢五爷带着周立行等人,从成都出发,挨着分堂一个个巡视过去。

    才走出成都没多远,刚到第一个分堂——新津县码头上的一个旧堂口,之前的老堂主是黑老鸹的故旧,因子侄都去读书了不嗨袍哥,索性退位让贤给方结义去一并管理。

    邢五爷一行人到的时候,时间赶的恰恰巧,正遇到这分堂请关圣,审“奸夫□□”。

    红烛红香,关圣像前,一男一女被绑来跪着,另一边苦主正在慷慨陈词。

    邢五爷等人一到,立即被请了上座。

    周立行等四人也成了座上宾,他们全部坐在邢五爷的右手侧,除了周立行,个个硬起一张脸,做出凶神恶煞的姿态。

    周立行见大家都那么严肃,便也学着拧紧眉头,盯着那男人,听他陈述。

    “既是总堂的各位爷来了,我便再说一遍!”

    那苦主袍哥口中全是鄙夷,“这个贱人,找了奸夫生孩子!”

    邢五爷唔了一声,“生的男娃还是女娃?”

    “男娃。”

    邢五爷心中暗评,那他们还挺会生,不像自己,九个女儿了还没见个儿子。

    “你如何说孩子是奸夫的?你捉奸在床,也不能断定孩子的出生撒。”

    邢五爷不解地问道。

    那袍哥昂着头,不以为耻地回答,“因为我没跟这婆娘圆过房!”

    同时想起的,还有那女人凄厉的笑声,“因为他是个天阉!鸡儿比蚕儿还小的废物!”

    那袍哥冷笑,“是啊,那又如何?我出了彩礼买你的,你就该给我守活寡!”

    周立行大受震惊,没想到竟然有人能开堂当着几十号兄弟说自己不行!

    女人呜呜地哭着,骂着,“你没种!你不是个男人!你活该!”

    “我怀不了孩子,你家姑嫂天天对我辱来骂去,你家妈常年拉偏架,动不动就打我!你不闻不问,把我当个奴才使!”

    “我要是做工的,我早跑了!!”

    “你们不放我离婚,我自个儿找有用的男人!我有什么错!这个才是我丈夫,才是我娃儿的爹,才是我名正言顺的男人!”

    “你个烂心烂肺的杂种,我怀着娃儿的时候你咋不闹?现在娃儿生了,我们拿着钱来跟你离婚,你才跑来堂口告状,你算什么东西!”

    那被骂的袍哥上前给了女人一巴掌,打得女人鼻血横流,一旁跪地的男人扭动着扑上前,将自己的身体压在女人身上,挡住了袍哥们的拳脚相加。

    四周的人,皆在冷眼旁观,好似这袍哥真的有权利可以打杀他名义上的老婆一样。

    周立行看不下去,径直站起来,上前一把扯开那袍哥。

    邢五爷见状,心觉周立行多半是物伤其类。

    啧,那正好,趁此机会,也给周立行一个警醒。

    “身为人妻,勾引奸夫,还生下孽子,确实犯了袍哥堂口的忌讳。”

    邢五爷一锤定音。

    “哎,五爷,娃儿才出生几个月,那是无辜的。我这个人心不坏,娃儿我就要了。只要这奸夫□□死了就行。”

    那男人一副得意的样子,嘴里说着漂亮话,眼神却是炫耀的。

    周立行的手指头微微蜷缩,按理说,这个时候他不应该开口。

    可是,他确实物伤其类了,他想到了王喜雀。

    “五爷,我记得,总堂主说过,奸夫□□也不一定都得死。”

    周立行向邢五爷拱手,搬出了方结义的规矩。

    “奸夫愿意出钱给苦主新娶一个老婆,或者□□愿出双倍彩礼归还的,只要苦主愿意谅解,就可以打一顿再放人。”

    方结义自己一院子女人,不晓得有好些是别个跑了的婆娘。

    于是他自己在总堂改了规矩,学了夷区的一些习俗,其中关于奸夫□□的这一条,还是以前黑老鸹给他透露的。

    邢五爷没想到周立行竟然知道这个,只能咳嗽两声,顺着话题问过去。

    “苦主可愿?”

    没想到那袍哥心眼和鸡儿一样小,竟是非置对方二人于死地不可。

    “我不愿!当时我买她,才一块银元。给我两块银元?哈!两百银元我也不要,我有儿子了,还需要什么女人!让她死!”

    那袍哥神色变得阴狠,他没想到总堂来的人,竟似乎是要包庇这个□□。

    “哥老会无论哪个堂口公口,黑十款和红十条,都是要毛了奸夫□□的。”

    周立行和那袍哥对视,他比那袍哥还要高一些,心中的不悦已经浮现到了眼中。

    “大凉山小凉山,滇东地区,怎么没有?双倍彩礼,别说堂口了,有人作保,家支都能同意离婚!”

    那袍哥被周立行盯着,莫名其妙觉得脊背发寒,他错开视线,却坚持道,“那也得苦主同意。”

    “我不同意!我只要他们死!”

    邢五爷可不是什么善心人,他没那个闲心为这种清清楚楚的事实扯皮,当即拍板:

    “按规矩,放河灯。请香,摆酒!”

    对“奸夫□□”,按规矩可以“荡扁担”、“沉塘”和“放河灯”。

    “荡扁担”是两个人一起吊死在一根杆子上,“沉塘”是两人一起绑上石头赶进池塘里。

    前两种都必死无疑,刑纲们会守着等奸夫□□死了,把尸身送去下葬。沉塘的也会去捞出来,确定死绝了,就地掩埋。

    而放河灯,则是把奸夫□□的四肢都用钉子钉在门板上,夜里放到河里去,让他们顺水漂流,生死由命。

    周立行听邢五爷那边说,心中明白,邢五爷已经是在能力范围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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