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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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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拳头和冷兵器他没有走过无招的,枪法这个不需要谁比谁准,只需要看谁把枪快便能胜天半子。

    总之,他知道自己周立行想要弄他,一个呼吸的时间就够了。

    周立行是敢打生死场的主,他梁承禄可不是。

    第二天傍晚,梁承禄终于带着一行人到达了寨子,是一群白夷。

    夷族分黑和白,对白夷的分类有两种说法,一是较为汉化或受到汉族政权认同的夷族,又称熟夷;二是夷族里的平民,也包含了一部分从娃子奴隶提拔起来的曲诺。

    群山延绵起伏,山与山之间偶会出现一些平坦坝子,坝子里出现了开垦好的一些田地,能看到身着夷族服饰劳作的人,他们大都穿黑,身上绣着彩线装饰,身形还算健壮。

    周立行这一行人的到来,立即引发了他们的警戒。

    田地里的人迅速呼啸,男人们奔跑起来,团结在一处,拿起了放在田地里的枪支,女人们迅速往不远处的村寨撤离。

    梁承禄赶紧向许知武报告,许知武立即命令队伍不再往前。

    梁承禄本人则是赶紧上前,用夷语和汉语向对方喊话:

    “是客人!不是敌人!”

    对面的夷族男人们并没有放松戒备,他们中走出一个会汉语的,“山高路长,你们从哪里来,是谁的人,来做什么?”

    梁承禄赶紧自报来处,“我是会理忠义分堂的梁承禄,去年年底同你们的头人禄明溪定了一批烟苗,前几日已经派人来跟禄头人送过信,我们要来把烟苗铲回去。”

    这件事,村寨的男人们都有所耳闻,这才放下心来。

    “你们人也太多了,差点以为是别的寨子请来打冤家的。”

    说话那男人松了口气,“你们等会儿,我们派人去跟头人禀告,会有曲诺来接你们。”

    在别人的地盘,守别人的规矩。许知武不是莽撞的人,于是招呼大家围圈坐下休息,并叮嘱大家一定要守规矩,不能故意犯夷人的忌讳。

    很快,寨子里来了人,这一群十来人是曲诺,他们身材健壮,头戴英雄结,身披查尔瓦,肩膀和腰间的银饰花纹精美,腰间有刀,背上有枪,表情严肃。

    为了避免出现误会,梁承禄又担任起了翻译。

    不过好在双方会汉话和夷语的人都不少,大家撇开梁承禄也能交流。

    许知武心中也不敢完全信任梁承禄,用自己人翻译,主动和曲诺们攀谈起来。

    从此处到寨子只需走上十来分钟,周立行眼尖地发现,其实一路上都设置着许多机关陷阱。

    山间田野里蜿蜒着许多小径,就像是一张蜘蛛网,可从哪里走,怎么走,若不是熟悉的人带路,其他人一定会踩上陷阱。

    曲诺队伍里的人也在打量这边的人,周立行眼神停留的地方,基本是他们设置过陷阱的地方,他们看在眼里。

    渐渐的,有曲诺主动来和周立行搭话,没说几句,几个曲诺们把周立行左右后的方向都给挡住了,不让他观察寨子周围的情况。

    周立行心中失笑,不得不承认这群夷族战士直觉敏锐。

    他们的眼神像山顶的鹰,他们的步伐像山中的虎,骨子里就有战斗的本能。

    在云南和各族人相处过许久,周立行对于这样的场面毫无波澜,他甚至跟着话题,讲起了滇西的各类趣事。

    云南的罗倮族和这里的彝族同根同源,许多神话故事和家族故事是一致的,这短短十几分钟的路,根本不够周立行讲。

    等到了寨子的时候,除了队伍里的许知武被当成头人迎上去,周立行的位置也被安排到了贵宾区,梁承禄排在了他后面。

    天色渐晚,火塘中赤红的木炭和橘橙色的火焰宛如太阳,驱赶了潮湿,温暖了房间。

    村寨的头人、曲诺们围坐在火塘边,与远道而来的客人们聊着天,烤着肉,吃着荞麦粑粑,喝着酸菜汤汤。

    “那日小七来送信,我还以为是他传错了话。你们到底咋想的嘛,真的又要禁鸦片了吗?”头人喝着酒,对梁承禄说着话。

    梁承禄笑得勉强,只得解释,“上面有要求,总得拿些什么去交差嘛……”

    头人啧了一身,满脸嫌弃的表情,“前些年禁种,四处打来打去,人打死了,地染血了,结果还是又种起来。我们喜欢的是高山上的索玛花,不是这个吸人精魂的罂粟花。”

    周立行抬眼看向头人,眼神里写着疑惑。

    许知武则是长叹了一口气。

    头人对视线很敏感,他看向周立行,咧嘴笑了下,大大咧咧地继续说道:

    “不种鸦片,挣不了更多的钱,买不起枪,买不起娃子,寨子男人少,别的家支来打冤家要吃亏。打输了,我们都得当呷西。”

    在会理这段时间,周立行对夷族的传统也了解了许多。

    夷汉混居区域,风俗传统都偏向汉族,但越往凉山里走,等级制度便越森严,不同家支间经常征战,输了的家支族人会沦为呷西。

    呷西是奴隶,要被剥掉衣服毒打,最多的财产就是两片羊皮,只能和畜生睡在一起,终生只能为主人种地。

    “白日里来的时候,我看田地里劳作的妇女人数颇多,你们的男人们应该也不少。”

    许知武带过兵,他深知一个地方男女的比例,除非连年战乱,否则女人决多不过男人。

    头人喝了一口酒,他可不怕什么官家,径直说出了让梁承禄恨不得钻进地洞里的话语。

    “四年前,一只叫红军的队伍来过会理,他们扩红的时候,我们寨子也去了好些男人。”

    头人天不怕地不怕,当年通共是死罪,可谁怕死吗?

    他们是夷人,却也分白夷和黑夷。

    白夷里好些人有汉根,祖上就是汉人,甚至有很多汉人亲家。

    可军阀们自己都要打来杀去,对他们更是说翻脸就翻脸。

    当年多少寨子不是毁在打冤家的仇杀里,就是死在官家为了功绩时不时以良冒功的剿匪里。死亡,如影随形。

    这么多年,只有当年那支红军,是真正纪律严明,作战勇猛,悍不畏死,并且是真心地平等对待他们。

    他们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他们这支白彝听说了果基约达跟红汉在彝海结盟,都期盼着红汉以后真的能回来。

    周立行想起来现场还有一个排的军人在,结果他往许知武那里一看,嚯,许知武假装没听见,跟旁边的士兵们拼起酒来了。

    这是?怎么回事?

    梁承禄已经喝得二麻二麻,见周立行那样,忍不住在他耳边说道,“嗨呀,听说当年刘文辉追击红军的时候就皮梭慢梭的,早就跟红军眉来眼去的了……有小道消息说,刘主席家里有直通延安的电台,都有军统去康定探查……”

    “咳!”许知武使劲地咳了一声。

    梁承禄立马打住话头,端起酒去敬许知武,“失言,失言,乱说的,我自罚一杯……”

    周立行看得想笑,他也跟着喝了些酒,觉得有些上头,便站起来想去外面清醒一下。

    哪知道他刚站起来,就有一个曲诺跟着站起来,兴奋地说道,“这个小兄弟,我们来比一比!”

    “?”周立行很是疑惑,正想拒绝,结果头人和许知武都跟着站起来欢呼。

    “比一比,男人的拳脚功夫!”

    “小八爷,拿出你的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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