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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菡萏记》30-40(第21/23页)
姜菡萏接过来,只见是一本册子,翻开来,上面绘着十几幅人像,从许崇义一家人到底下十三名义子,无一不包括。
画像下有姓名、年龄以及生平种种详情。
姜菡萏精神一振,在最后一页翻到了许南风。
霸王虎,十六岁,力大无穷,枪法精妙,爽朗直率,重情重义。
好食鱼、好酒、好美色。
生平所惧之人,许南珠。
姜菡萏迅速翻到前面许南珠的画像。
许南珠容貌娟秀,有一种清冷出尘之态,但和姜蘅芷装出来的不同,许南珠的冷得仿佛高山山巅上的积雪,眉宇间一片清寒之意,让人不敢亵渎。
姜菡萏忍不住道:“这么好的东西,为什么不早些给我?”
姜祯悻悻道:“是谁说的,除了银子什么都不要。”
姜菡萏见状,搁下画册,拉着哥哥的袖子,摇了摇:“是我不好,浪费了哥哥的心意。那,哥哥原本还有什么好东西要给我吗?”
“自然有!”姜祯立马来了兴致,“我本来在咱家们所有屋顶上扎满了通草荷花花苞,墙壁和花木上也有,整个姜家全是荷花花苞,以你之名,为你庆生!现在东西还在库里,我让人重新扎上去好不好?”
姜菡萏:“……”
……还是,算了吧。
*
姜菡萏把梁州别院的事情交给顾晚章去办。
顾晚章仔细查看梁州地图,明白了姜菡萏选择那片山中的意图。
“此地群山环绕,易守难攻,山谷平阔,可以操练兵马而不为外人所知,确实是个偷偷养兵的好去处。且离京城不远,随时可以发难。”
姜菡萏:“……”
她压根没有想到这一点。
而且,在顾晚章的心里,她真的这么像乱臣贼子吗?
“顾先生……”姜菡萏诚恳地道,“可能你不会相信,但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不让别人攻破京城,我自己当然更不会这么做。”
打仗很可怕的,好吗?
她重生以来这么辛辛苦苦,兢兢业业,就是为了阻止战事发生,保住天下太平,这样她身边的人都能好好活着,她也可以安安心心炼自己想炼的丹。
这就是她能想象的最好的人生。
顾晚章深深看着她:“是,在下失言了。在下以后绝不会在任何人面前提起这种话。”
姜菡萏:“……”
不是……我觉得你好像还是误会了……
她想要建新的别院,另有目的。
一直以来她炼丹并不为治病,只是为了各种药材在炼制中产生的种种变化。对她来说,“炼化”的过程,远远比炼成的丹药重要。
而就在昨夜,她目睹了一场无与伦比的“炼化”。
昨夜那场爆炸让所有人心惊胆寒,却让姜菡萏心醉神迷。
她无法形容那一刻的心动,好像魂魄都被轰散了,化在了那炉鼎之中。
在那一刻,她彻底理解了虞仙芝。
为什么尊贵如国师,愿意长年住在深山中?
为什么三山被划为禁地,任何人不得入内?
为什么反复告诫,不能将木炭硫磺硝石放在一处?
昨夜那场爆炸,就是答案。
顾晚章办事,向来不会拖泥带水,但今天,事情定下之后,他没有急于离开,而是踌躇了一下,从身上掏出一只小小的描金盒子。
“昨夜是小姐生辰,在下略备了一点薄礼。”
姜菡萏意外,接过来一看,居然是一只胭脂膏。
“单诚的一双儿女来到京城帮父亲做生意,他的女儿擅调胭脂,这只委托她所制,全用月下徊,没有掺一点旁的花朵。”
姜菡萏有些讶异:“先生不是说,月下徊应该拿去换成钱财,只供我一人使用,十分浪费吗?”
“从前的胡言乱语,小姐就忘了吧。月下徊本就是家主为小姐而养的,小姐本该使用。以后的月下徊,我都会留出小姐自用的份量。无论做糖还是洗手,小姐皆可自便。”
顾晚章的声音很平静,但一直垂着眼睛,没有看姜菡萏,如果姜菡萏足够仔细,还可以看到他的手臂紧紧贴着身体,此刻的顾晚章远不如平时孤高洒脱,有莫名的紧张。
但是姜菡萏没有发现,她拈着胭脂,若有所思。
……顾晚章这是,学会拍上司马屁了?
*
紫藤居。
阿夜这次受伤,一直昏迷,迟迟不醒。
姜菡萏十分担心。
寒鸦道:“这是属下有意让大夫给他下了药。他之前在宫中反复和我们交手,反复受伤,其实已经积下不少暗伤,他又不当一回事,如今趁着机会,一并治了,多养几日。”
姜菡萏看着阿夜趴在床上,眼睛闭着,一脸沉静,忽然忍不住叹了口气。
阿夜跟着她……过得并不好。
顾晚章在此时进来,跟姜菡萏商量梁州别院的事情。
要兴土木,当不少了人手,顾晚章打算从流民当中招募。同时,从中挑选体格健壮者,作为府军训练。
目前已招到二百来人,工匠另行聘请。
“对了,天香阁的大小姐来送本月分红,想要求见小姐。”
姜菡萏想起那盒胭脂很不错,对方又是个姑娘,便点点头:“请她去菡萏院。”
等姜菡萏回到院中,早有一人在院中等候,迎上来行礼:“单珠见过小姐。”
夏天日头过于盛烈,处处照得发白,姜菡萏几疑自己看花了眼。
什么单珠?
这人身形高挑,眉间若有冰雪之意,明明和画像上的许南珠长得一模一样。
第40章 第40章许南风
姜菡萏脸盲,生怕自己看错了,借更衣之机翻开那本册子。
许南珠,十七岁,擅机谋,性沉静,寡言语。
喜食甜。
有鼻疾,恶花粉。
……讨厌花粉,还在香粉铺子?
不过看相貌,确实是一模一样,高挑身段,冰雪眉眼,确实是那位冰山美人。
姜菡萏换好衣裳,让人把单珠请到偏厅喝茶。
单珠穿一身淡蓝齐胸裙,淡蓝短襦,连披帛都是淡蓝色,头上簪两支玉钗,除此之外,别无装饰。
除了分红,单珠还带来了天香阁新出的几款脂粉。
姜菡萏特意留心了一下,虽然这些脂粉被装得严实,但单珠鼻尖还是微微抽动,像是忍住了喷嚏。
动作非常细微,不仔细根本发现不了。
姜菡萏不想惹她注意,略看了一眼,点了点头。
如果她真是“单珠”,一个香粉店主之女,或许真的是送东西来讨好自己的。
但她是许南珠,许崇义长女,特意求见,显然不只是为了送东西。
果然,礼貌性的寒暄之后,单珠道明来意——她有一个弟弟,闲在家中无所事事,听闻顾晚章在为姜菡萏修建别院,正需要人手,所以特地来向姜菡萏讨个话,看能不看为弟弟寻一份差事。
姜菡萏坐在轮椅上,一直没怎么开口。
在单珠的眼中,她还带着重伤未愈的虚弱,脸色苍白,衣裳华丽,雪白的手腕上套了好几只金镯子,这样浓墨重彩的富丽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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