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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每天都有古董在向我爆料》70-80(第13/17页)
苏荷发现里面完全在复刻侄子这些年的经历,既愤怒又担忧,心底的亲情最终战胜愤怒,“江溪,能救救他们吗?里面已经几个小时了,再这样下去他们会死的。”
“他们只是煎熬了几小时,怎么会死?他可是经历了十几年。”白发少年出现在苏荷前方,他的声音穿透黑雾,低沉不满的声音飘入苏廉、苏荷他们所有人耳朵里。
“而且他们没有全部做对,也没有想明白为什么。”
死不知悔改,白发少年觉得这一点惩罚远远不够,他要让他们好好体验苏清所有的痛苦。
说话间,里面的情景又变换了。
苏廉、张珑夫妻俩变成了三岁小孩,成为了一对严厉父母的孩子,父母为了自己的虚荣心,疯了一般的逼着他们早上七点起床早读半小时,七点半吃早饭,八点开始背书学习,中午午休一小时,下午开始上各种培训班,不准偷懒,不准犯错,不准玩耍,一旦违反就要挨打挨训。
严厉父母重复着当初他们对苏清说的话,重复着他们对苏清的体罚,重复着他们对苏清的压力。
反反复复上百遍上千遍,折腾得夫妻两人都快疯了,觉得好压抑好痛苦,已经不想活了。
两人瘫坐在地上,“好累。”
与其在这里受苦,是不是死亡也是一种选择。
像儿子一样。
想到儿子,夫妻俩人忽然意识到什么。
他们慌张看向四周,“苏清?是你吗苏清?”
“是你做的吗?快放我们离开这里。”
“才一会儿功夫就受不了吗?”白发少年出现在夫妻俩面前,居高临下,嘲讽的看着两人:“你们这样逼迫了他十几年。”
“我们那是为他好。”苏廉梗着脖子回了一句,扭头看向四周,试图寻找苏清的身影,“苏清你到底在哪里?是不是你装神弄鬼,给我出来!”
“他在哪里?他不是已经被你们逼死了吗?”白发少年抬手,将就两人按到课桌上。
课桌上这会儿出现了几张苏清的试卷以及成绩单,上面用鲜红的笔写着第三名,“想起来了吗?你们是怎么逼死他的?”
两人惊恐的盯着上面的成绩单,脑中浮现出那日的场景。
第79章 儿子恨她。
与此同时,白发少年手一划,黑雾上又出现了相关的画面。
溪城高级中学九月入学第一周有一次摸底考试,考完的周末便核算出了成绩,苏清因为最近事情太多,休息不好,导致考试得了全年级第三名。
对于其他同学而言,年级第三也是好成绩,但对于苏清来说却是灭顶之灾。
父母从小对他要求严格,成绩必须第一,若是退步必定要挨训受罚,一想到晚上回家后将面临的事情,苏清焦虑得开始躯体化抖动。
“你没事吧?”同桌注意到他的异样。
“没事。”苏清将试卷收起来,匆匆离开座位去外面,太多人了,太多声音了,让他心慌、头疼、肚子疼,浑身难受极了。
后排的同学嗤了一声,“你和他说什么?他可是一心读书的好学生,向来不搭理我们,从来不和我们一起去出去打球聚会的。”
“我看他状态不对,但问他也不说。”
“肯定是没考第一呗,他考不到第一就甩脸色。”
苏清躲去了卫生间,待了许久才平复好心情,但仍头重脚轻的,浑身不舒服。
回到班上,同学们已经下了晚自习离开,他拿上书包,深吸了口气然后朝家里走去,越到家门口心跳越快,咚咚咚的像是要蹦出来。
耳朵也有点耳鸣,苏清用力闭了下眼,然后指纹解锁开门,踏进房门的那一刻便有些呼吸不畅。
“怎么现在才回来?超过了十分钟。我问过你班主任,你们晚自习没有占课。”张珑看着时间,冷冷的问:“去哪里了?”
苏清张了张嘴,但不知怎么的说不出话来。
“问你呢?说话啊。”张珑拍着桌子。
拍桌声吓得苏清哆嗦了下,混沌的脑子也清醒了一点,也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去了厕所,耽搁了。”
“去厕所要这么久?你是不是平时把时间全拿去上厕所了,所以这次退步这么多字考了第三?你到底有没有用心?”张珑很生气,指着书桌的位置,“现在把试图拿出来,我给你讲讲。”
苏清擦了擦头上的汗,“妈,我有点不舒服,今天能不能让我早点歇息,明天上课再听老师讲。”
“才22点20分,你这次退步这么多好意思睡吗?赶紧把做错的题目吃透,下周你还有竞赛和钢琴比赛,会耽搁一些时间,你现在不补上什么时候补?”张珑抓着他胳膊直接推进书房的书桌上,将书包强制拿过去,“坐下,我和你说!”
“妈,我好累,我真的不舒服”面对强势的母亲,苏清身体又不自觉的抖动起来,觉得心底好累好难受,压抑得喘不上气。
“别给我装。”张珑将书包里的东西倒出来,寻找需要的书和试卷,倒出来时发现里面有一瓶药,“这什么东西?”
“维生素。”苏清想抢过来,但已经被张珑拿在了手上,“妈,你还给我。”
“什么?主治焦虑抑郁?你乱吃什么药?”张珑随手将药丢入垃圾桶。
“别扔。”苏清看着被丢的药,无助的闭上眼,他感觉自己身体又不受控的抖动起来,心底好慌好乱,眼前的数字转着圈,什么都听不到,什么都看不见。
“我看你就是胡乱吃药把脑子吃坏了,所以这次考试才退步到第三。”张珑看着试卷上的题目,觉得很简单,真不知道儿子为什么就错了,“你是不是最近放暑假回了一趟乡下就心野了?我告诉你,这一年很关键,你必须收心,你必须拿回几个竞赛前三奖项,必须保送最好的大学!”
“来,我给你讲题”
苏清精神不振,痛苦的低着头,什么都听不进去。
心底好累,好想死掉。
死掉是不是就轻松了?
“我和你说话呢,你到底有没听进去?”张珑看他在走神,顿时火冒三丈,一巴掌扇了过去。
“住手住手!”苏婆婆实在看不下去了,对着强势的张珑大喊,“你还有没有人性啊?人家孩子那么难受那么痛苦,你怎么还逼他啊?”
苏荷也觉得大哥大嫂魔怔了,“苏清什么时候有的抑郁症?你们做父母的都不知道吗?”
张珑和苏廉是真不知道,只觉得他是偷懒不伤心。
那天张珑生气打过儿子后就出去给在外应酬的苏廉打电话,“最近越来越叛逆,下课后补习都不愿意去,回来也磨磨蹭蹭的,不知道和谁鬼混去了,我说他还给我犟!你回来好好说说他。”
等苏廉回来想好好说说儿子,结果进屋就看见苏清割腕自杀了,就趴在那张课桌上,鲜血染红了试卷,还顺着桌子流到地上,淌了满地。
黑雾里的张珑看到这里脸色变了变,心中难受,更多的是觉得荒谬:“我只是说他几句,他就选择了自杀,他的承受能力太差了,一点苦都受不了,以后去社会上这么立足?”
江溪实在看不下去,走进黑雾:“可是他明显已经有抑郁症了,还在吃药了,你还这样逼他?”
看到忽然出现的江溪,张珑脸上闪过一抹希冀,但又下意识的去反驳江溪:“我是为了他好。”
“明明你们都觉得很累,为什么觉得苏清不会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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