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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认祖归宗后前夫火葬场了》20-30(第20/32页)
隔阂也消弭不见,完全卸下了心防,如个孩子般在母亲怀中哽咽哭泣。
肖文珍心疼地紧拥着她,泪眼盈盈望着她如玉的面庞,软语道,“好了好了,今日是我们母女重逢的好日,不哭了……今后万事都有母亲为你担着,绝不会再让你一人孤苦伶仃,再受半分委屈,这些年来,你外祖父与舅父们也都很挂念你,待过些时日,母亲带你回镇国公府看看,想必他们也都会欢喜的。”
肖文珍轻舒了口气,柔然笑笑,扭头便让女使们端了许多五花八门的小食上来,“饿不饿?这几样是你以往幼时爱吃的,这几样是京中时兴的吃食,那几样是我揣摩你的口味命人准备的……酸甜辣香咸都有,你都尝尝看,若是喜欢,我便命人在府中都常备着。”
荀嬷嬷亦在一旁抹眼泪,“大姑娘有所不知,自你落水失踪后,主母就日日将自己关在房中诵经礼佛,连门都不大出,昨日听闻姑娘失而复得的消息,激动地差点连夜就要驱车去木兰围场接你,这些吃食更是她一夜未睡,亲手给你准备的。”
“……老奴已有许多年,没见她说过这么多话了。”
许之蘅红着眼睛,也将块糕点递上前去,“母亲受累了,您也吃。”
“诶,诶……”肖文珍笑着哭着,张嘴接过。
此时门外女使来报,“禀告主母,珍姨娘与岚姨娘,以及曼姑姐儿已在门外候着了。”
恢复身份之,自是难免要同后宅的女眷们打交道,可许之蘅以往在乡野长大,从未有过同众多女眷在同一屋檐下打交道的经验,再加上与她们并不相熟,所以心中不禁有些发怵。
肖文珍看出她的不自在,握着她的手安抚道,“姑姐儿是要嫁出去的,另外两个都是妾室……都不是什么要紧之人,你不必紧张,待会儿见了若是不喜,今后不搭理她们便是。”
待许之蘅点了头,肖文珍才挥挥手,示意女使将这三人带了进来。
许之蘅未认亲之前,曾在酒肆茶寮暗地里打探过首辅府内宅的家眷,所以也不算对她们一无所知。
奚秀娟是首辅成亲后不久纳的,已有年岁,膝下育有一儿一女,因着主母肖文珍近年来专心礼佛,所以府中大小事务,都是这位娟姨娘打理的。
她在许之蘅面前,既不特别热络,也不特别冷淡,仿若只是照章办事,履行妾室职责罢了。
岚姨娘要年轻许多,是许望高七八年前纳的,据说原是罪臣之女,后来不知怎得入了许府门楣,育有一个儿子,今年才四岁。
岚姨娘因着出身,瞧得颇有几分世家大族的傲气,脊背挺得笔直,没有半分做妾室的卑懦。
倒是那位姑姐儿许曼。
也就是曹安的未婚妻。
她脸上一直挂着笑,看上去很温婉和气,行为举止也落落大方,满脸和善道,“蘅儿如今回来了,也算是了却兄长一桩心事,今后若是觉得无聊,可多去知夏斋同我作伴。”
只这一句,便让许之蘅觉得她并不讨厌自己。
一一见礼之后。
奚秀娟适时上前,“此等阖家团聚之时,鸿哥儿与珠姐儿合该在场。他们这些时日倒也在木兰狩场上,可匆匆忙忙的,或没能顾上与大姑娘相见。”
“今日听从老爷吩咐,原是要同大姑娘一道回来的,可或是在路上耽搁了……待他们兄妹二人回家后,再来给大姑娘见礼。”
只这番话,便让许之蘅觉得这两个弟妹并非是好相与的。
自昨日闹出认亲那档子事到现在,已过去了整整一天。他们两个分明就在木兰围场,若当真是顾念亲情的,听闻离家十数载的长姐归了家,那无论多晚都该过来问候一声。
更莫提现在竟还缺席了。
好在许之蘅不记得自己有过兄弟姐妹。
自然也不期盼什么手足亲缘。
肖文珍常年深居简出,不喜生人,现只摆摆手,“见也见过了,蘅儿刚回府,还需静养,你们先下去吧。”
诸人听了吩咐,犹如潮水般褪去,独剩下母女两个说话。
许之蘅确是饿了,可她对着满桌子糕点,却也不敢挑拣,只拾起靠近桌边手旁的,而且莫名又想起昨夜谢昭珩的话,担心母亲觉得她粗鄙,只敢低着头吃,不敢发出丝毫声音。
肖文珍眸光定落在女儿身上,根本舍不得挪眼,柔声道,“蘅儿,在母亲身边不必拘谨。”
或是感受到充沛的母爱与善意,许之蘅忽就胆大了几分,她轻轻柔柔地吐露心声。
“母亲,此次我能得以入京,全仰仗个同村姐妹照应,他们全家待我都很好,甚至收留我在家中吃住……我想报答她们,且今后也不想断了这份情谊。”
肖文珍点点头。
“那是自然。若无此等宅心仁厚、行善积德的人家,哪儿会有今日你我母女团聚,我这就吩咐人备份厚礼,明日就与你一同登门致谢。这是雪中送炭的情谊,你合该常来常往。”
许之蘅微愣。
她知本朝士族寒门,泾渭分明,如首辅此等门第,往来的至少都是三品官员以上的门户,而母亲问都不问孔家门第,就说要与她一同登门致谢……
由此可见,母亲是个不拘小节,且心胸宽阔之人。
“还有一事。”
许之蘅胆子忽就更大了些,她语气中带着期盼,“母亲,我可以养狗么?我有一爱犬还暂放在他们家中,我想它接回来喂养,那狗忠心护主,曾救过我性命,我委实舍不得它。”
“母亲,我保证看好它,绝不让它乱跑乱叫。”
肖文珍满面慈爱,一下下抚顺着她的后背,“自然也好。”
“蘅儿,母亲只要你欢喜,你若欢喜,何事都使得。”
——
京郊。
四周树木郁郁葱葱,清脆的鸟鸣声不绝于耳,辆装潢豪华的马车,由队穿着甲胄的卫兵护送着,出现在蜿蜒曲折的山径上,马蹄车辙碾过,扬起阵阵尘灰。
车架内,坐了个桃腮杏面的女子,在颠簸中,心气甚为不顺。
“她早不回家晚不回家,为何偏偏要在秋狩时回家?我练骑射练了整整一年,昨日分明在女眷中已经领先了,乍然被爹爹喊了回去,一整个功亏一篑!”
“长姐归家是喜事,连皇上都嘉奖,你就少说几句吧。”
车上另侧还坐了个俊秀的男子,免不了安抚几句,“且父亲原嘱咐你我要随长姐一起回家的,若非你起晚了,哪儿会此时还耽搁在路上,这些话若再传到父亲耳中去,你免不了一顿训斥。”
许之珠瞪圆了眼睛,一脸不忿。
“她出了那么大的风头,晚上住的还是我的帐篷呢,我莫非连抱怨几句都不让么?原还想在秋狩上同太子哥哥说几句话,现下倒好,急慌慌又得往城里赶,我们兄妹二人莫非是欠了路债不成?”
自从嫡长女溺水失踪后,许家就只许之珠一个女儿,家中上下愈发看护得如眼珠子般,后来同太子订了婚,出门在外都有人捧着,就变得有些*娇惯跋扈。
许之鸿只又好气又好笑望着她,“你以往不还常说,要是家中能多个姐妹就好了么?怎得现下长姐回来了,妹妹反倒不欢喜了?”
许之珠沉下眉眼。
“谁乐意要个农妇姐姐?”
这档子事儿刚闹出来的时候,围场中的贵女们便都知道了,她们不敢在她面前放肆,口中甚至还声声道着恭喜,调转过背去,各个都在等着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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