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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兜底》16-20(第7/10页)
的黑卡,日后可能还要踩着他往上走,这些来自他家人真心实意且贵重的东西她不能再要。
也不太合适。
季琛不咸不淡的嗯了一声:“都知道我结婚了,不知道是你。爸妈知道是因为季淮颂。”
“太过分了,他又卖我。”听见这个名字,林听晚不满地撇起嘴角。以前她离家出
走跑去酒吧,季淮颂就老给她姐通风报信。
季琛勾勾手指,把手链拿走,拉过她的手腕,给她戴上。
林听晚往后抽了下手,但被他扣着手腕,毫无挣脱的余地。只能乖乖伸着胳膊,低眸看他给自己戴手链,心里泛起一丝微妙。
她手腕细,扣到最后一颗刚好。
腕间垂下一条细细的金链。
季琛把白玉手链给她扣好,没急着收回手,大掌一圈,五指扣住她的手腕,细细一截,盈盈一握,他的手指超出两个指关节。
眉间皱了下,他问:“没好好吃饭?”
整个一楼只开着半盏灯带,光影摇曳。手腕被他温热的大掌紧握,指腹摩挲,痒痒的,林听晚有些别扭,连带着心口也泛起微微的痒。想收回手,但他没松手,她逃无可逃。
“你也当过留子,应该知道这里的饭是什么样的吧?我不能理解这里的人是怎么把蔬菜做得那么难吃的,国内做沙拉的甜醋汁都比这里的好吃。”
说起这件事她可太有发言权了,振振有词,试图同他寻找共鸣。
然而季琛无法共鸣,因为——
“知道,但我会做饭。”他松开她的手,“你不会?”
“我会……”个屁。
林听晚噎了下,绷着嘴角,无语地看着他,“我要是会做饭就不会有这样的烦恼了,真是不好意思啊,这么艰难的生存环境也没有把我逼成一个厨子。”
古月之前调侃,说出国留学就是送来一个留子,还回一个厨子。古月和裴清临都会做饭,她不会。朋友们都会做饭了,她蹭饭就好啦,干嘛要学,大不了负责洗碗嘛。她还负责给大厨提供情绪价值呢,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好不好。
抬手把手腕举到灯光下面,林听晚仰头看了会儿,说:“这样显得我好不懂事啊,过年都没有和你一起回去。”
季琛笑问:“你会在意这些礼节?”
当然不会,林听晚收手,摸了摸手链冰凉的白玉:“那是因为叔叔阿姨是很好的人。”
“叔叔阿姨?”季琛挑眉,语气夹杂几分戏谑,“戴着爸妈送的礼物这么喊他们,魏女士听了要哭。”
林听晚鼓了鼓双颊,没有说话。
季琛走到岛台里侧,拉开柜子,拎出来一瓶没开过的伏特加。
看见酒,林听晚下了木质高脚凳,拉开冰箱扫了一圈,拿出来一瓶桃汁和一瓶养乐多。
她能喝纯度的酒,只是相比之下更喜欢酒吧里的特调鸡尾酒。而且有的酒不仅味道很好,制作过程也极具观赏性,喝酒会变成一种生活乐趣。
“给你调一杯。”林听晚抱着饮料放在岛台,没有专用的调酒工具,好在她想调的酒不需要再调酒器里摇一摇。
听见她说要调酒,季琛提前把伏特加的瓶盖拧松,放在一边,胳膊撑在岛台,看她调酒。
林听晚拿了玻璃杯,加了点冰块,倒入一整瓶养乐多,桃汁八分满,最后加入五十毫升的伏特加。
动作很快,有条不紊。
看样子对调酒这件事还挺熟悉的。
调好一杯,她把杯子推过去:“尝尝。”
乳白色在杯底,上面是粉色,分出清晰的两层。颜色很漂亮,也让人很有喝的欲望。
季琛稍微感到意外:“还会这个?”
不得了,不是一个简单的酒蒙子,是会自己调酒的酒蒙子。
林听晚骄傲地抬起下巴,扬了扬眉:“我很厉害的好不好?真以为我是住在城堡里的乐佩公主啊?”
公主还会叛逆地逃离高墙呢。
季琛端起酒杯,喝了一口,乳酸的味道和清甜的桃子味混在一起,像是提前过夏天。室外树枝摇曳的沙沙声,裹着花果香,风都变得温热起来。
“好喝吗?”林听晚往前凑了点,眼神期待。
季琛捕捉到她眼底忽闪的光,点头:“嗯,好喝。”
林听晚嘻嘻一笑,得意地晃了晃腿,身后的小尾巴已经翘得老高,在半空悠悠然地晃着。她拿起另一个杯子,给自己也调了一杯。
“这杯叫什么?”季琛问。
林听晚调了一杯和他一模一样的酒:“少女心事。”
她坐在高脚凳上,小口小口地喝酒,两个人之间太安静,她有点不习惯,总觉得自己需要说点什么,干喝多没有意思啊。
想起关桥的生日宴上,裴清临问的那个问题,她问季琛:“你谈过恋爱吗?”
这件事她是真的有点好奇,小说里都这么写的,十本霸总小说里面九本都有白月光。万一他有什么难忘的白月光,她也好有个心理准备,不然到时候杀她一个措手不及,她多没有面子啊。
季琛看着她,目光促狭,没有说话。
他的视线直勾勾的,太赤裸,惹得林听晚浑身不自在。
“没别的意思,聊天嘛。”她理直气壮,“而且以我们现在的关系,我觉得这种事我还挺需要知道的。”
季琛微眯眼眸:“没看我发给你的东西?”
是问句,他却是陈述语气。
“什么东……”话溜出嘴边,林听晚反应过来,咬住下唇,噤了声。他发给她的那份详历,她的确没有看。
不占理,心虚,她清了清嗓子,干脆换了个话题,“那你相信真爱吗?这个你总没有写在那里面吧。”
季琛仍是直勾勾地看着她,目不转睛。光影在他的眼眸里交错,他眼底的情绪晦涩,意味不明。
林听晚迎上他的视线,他的瞳孔是夏日清晨未散的雾,蒙着一层水光,看向她时又似乎漫起绯色烟霞。
并不滚烫,平静而淡然。
她闻到那股好闻的雪松味道,这一秒钟好似被切割成了三百六十份。
半晌,他沉声说:“信。”
林听晚微愕,以为他会说不信,所以听到他的答案,她感到有些意外。她其实有点无法想象,他这样的人,爱一个人是什么样的。他这样的人,又会爱一个什么样的人。
“最后一个问题。”她抠了抠玻璃杯,“为什么是我?”
季琛反问:“不是你找上我的?”
林听晚说:“你身边又不缺人,想要我这个位置的人那么多,选什么样的选不到?你同意我那么荒唐的提议,该不会是因为我最年轻貌美吧?”
她不负责任地猜测,他没有说话。
林听晚以为他是默认了,她胡说八道的,没想到他真是这么想的,顿时凝眸瞪他,眉间轻拧,咬牙切齿:“混蛋。”
骂完,她把空杯子往桌上一撂,咳出哐当一声闷响,转身就走。
被骂了,季琛不恼,反而低笑一声。
垂眸,指腹摩挲着锤纹玻璃杯。
她不一样。
那些人贪图他这个人,但她不是。她要的只是他的身份地位,他的金钱权力,而不是他这个人。
把“少女心事”一饮而尽,季琛拿起她留下的空杯子,一块儿扔水槽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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