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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惊讶于事态的顺利,在另一端拉紧,命令:“走,去河岸边。”

    阿福将碎银工整地安置在布包中,夹在小臂下。面露难色,嗫嚅道:“妹子,今日上头的上头亲自来巡查,你就当帮个忙,采完玉,就将银子还你。”

    王絮闻言,眼神冷了几分。

    这不是周煜的人。

    周煜先前与她一同设计明行,文公遗址尚未套问出来,他便不知去向。

    山脚不见妇孺,想来这赤女采玉之事,在此地存续应已百年之久。

    两人被刀斧胁迫,来到河边。

    二喜手一伸揪住明行,左右开弓两巴掌,扯着嗓子骂:“你倒说说,我这衣裳啥色儿?”

    明行道:“灰。”

    二喜登时顿住,阴下脸:“你是蒙我。”

    明行手指向一处,二喜却不再反对,当下便将两人以绳索拴住手,一道带走。

    蹚入乱石浅滩,俯身拨开淤泥杂草,果见一块水碧玉卧于其间。

    明行看,二喜拣。背后的箩筐装了小半筐。明行扫一眼,便知已够齐数量。他道:“山上的小料搜□□净了,再往下寻,剩下的玉石徒有其表。石心混杂、瑕疵遍布。”

    二喜忽地冷笑道:“光这些可不够,咱得找块大料,到时候定能卖个好价钱!”

    王絮站在岸边,拍去衣襟上沾上的草屑,长绳连接着三人,二喜左右手腕被麻绳勒出一道道红印。

    她轻声道:“人心隔肚皮,和这难以辨明好坏的玉石内里,并无二致。”

    明行摩挲了下捆在手腕上的绳子,坐在岸边,双手垂落于两膝:“真心与否,品德优劣,不经历些波折、不深入了解,实在难以看透。”

    “三寸之外,水下二丈之地,有一块重八十斤的岫玉。”

    二喜一听,大为喜悦。

    一头扎进了水中,溅起大片水花,他费力地将石头抱起,汗水瞬间被水流冲走。

    忽地一阵透心窝子的冷,一股大力从左右两边拉扯过来。一块墨绿色的石头砸在二喜胸口。

    冰冷的河水灌入口中,殷红鲜血从嘴角、胸口不断涌出。

    二喜倒在水底,隐约听到耳边有人说话,不疾不徐,似乎这人清晰地看到河底一切。

    “施主一生为善,此去泉台,亦是光明坦途。”

    一生为善……

    一旁女人挥刀割断绳索,右边男人眼上布条被湍急的流水卷走,露出湛蓝的眼睛。

    二喜的血,在雪水中很快冷了。

    他终于听到了蓝溪的声音。

    原来巨石投进水中是悄无声息地,正如命运向人碾来一样。

    王絮游向头顶的天,蔚蓝的天空折射湖面,粼粼青光刺入双眼,她跃出水面大口喘息。

    风一吹,身上便泛起一阵战栗。

    明行轻声道:“我们虽有不便,却也不是毫无准备。”

    水面蕴起一层霞色的血流,染得寒水深红。

    几乎是片刻之间,岸边立即喧嚣起来。

    上山来的玉奴拿起斧头,将他们围住,动一个人,就惊动了一群人。

    “二喜的死和你们脱不了干系,今天必须给个说法!”

    “秃驴瞎念什么经,瞎出的什么主意?”

    不想这些人在雪山之下一直偷窥。

    阿福从岸边下来,声音发涩:“这不怪你,是意外,二喜想救你才出事,太可惜了。”

    两人被人群围在中央。

    王絮本就面色苍白,经此变故,更是血色全无。

    远处传来喧闹声:“你是说,有人偷工减料、不作为,所以数量才不够?”

    王絮低下头,轻声道:“官兵来了,没事了。”

    这处人员聚集,远处官兵立即来此查看情况。

    为首的人身姿清瘦挺拔,阔步走来,本带着几分闲适,可映入眼帘的却是一群人围聚,还有地上横陈的尸体,不由得呵道:“这成何体统!你们围在这里干什么!”

    立即有人哭天抢地,诉说着冤屈,眼神恨恨:“都是他们,他们害死了……”

    为首之人神色不耐,他一扫玉石: “你是说……你们叫外人搬了这样多玉石来?”

    他瞧向阿福:“这可是你们几天也拿不出的数量吧?”

    阿福的脸色白了一瞬。

    他接着笑:“勾结外人,偷盗玉石?”

    李均一看衣物便知:“赤女采玉,十年前陛下已颁圣谕明令废止。他违令行事,死不足惜。”

    官兵拱手作揖道:“是……”

    二喜的身躯瘫在地上,有人为他拭干身上的水迹,换了一身干衣衫。

    可此刻,新换的衣衫上又渐渐洇出了水迹。

    李均不置可否,微微一笑,转头看向阿福,语调平和,却又暗藏锋芒:“当年真玉假玉一案,多少人被杖杀,陛下更是明令禁止赤女采玉。你是不是与他联手,违抗圣令?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配合得倒好啊?”

    阿福扑通一声跪下,叩首在地,声音颤抖地道:“不是,不是。”

    “你幕后主使是谁?”李均弯下腰,春风拂面,却步步紧逼,“你便是陈国间谍,或是靖臣,像十年前一样,人为炮制证据,再次挑起事端,让李家不得安宁?”

    阿福连连磕头:“大人明鉴,绝无此事,给草民八个胆子……”

    身前人却始终没再反应。

    阿福更加用力地以头抢地,却被一双手搭上肩膀。

    眼前那还有什么官爷的影子。

    明行递出一方手帕,道:“你去寻玉吧。”

    阿福已是头破血流,惴惴不安,明行覆上布条的眼一道晴光,安慰几句。

    他呆跪在原地,望着王絮和明行的身影渐没。

    王絮往着李均的屋子走,他的近侍只是瞧了两人一眼,毫无阻难。

    沐浴更衣过后,王絮去往主屋。

    明行已在房内敬候,李均站在窗边的花架旁,正侍弄花草。

    “此地也归属大理寺管辖吗?”王絮瞧着桌面上的宗卷,回眼看向李均。

    李均拨正了盆里略显歪斜的枝叶,这才抬起头来,依然是那副笑脸:“那我怎么忙得过来。”

    他看向王絮,洗过热水,她面色红润了不少,正捧着明行带来的汤药喝着。

    “沉疴旧疾了,也少见你喝这劳什子药。”

    王絮只是沉默以对。

    李均转身回到案台,修长的手指拿起一卷纪年:“一桩积年老案了。”

    十年前,太子还朝,李家恭呈玉佩一枚。

    当日,丞相一眼便认出玉佩是鸡血石伪造,陛下震怒,当即责令查办相关官员。

    王絮对此事并无耳闻,道:“丞相一眼识破玉佩是伪造,李家又怎会如此愚蠢,敢拿假玉佩献给陛下?”

    李均在原地静立良久,目光意味深长地在王絮身上停留片刻,“只因这玉佩,是李家素有盛名的‘天之子’亲手供奉。”

    “天之子尚在襁褓之时,双眸但凡凝驻于某处,纵是泥沙厚积,待掘土翻开,必有稀世美玉现于眼前。”

    李均的手指几乎被花液浸透,点在泛黄的卷宗上,纸张瞬间晕染出一小片深色水渍。

    李蓝溪父亲是个酒鬼,母亲是歌妓,生下蓝溪后,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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