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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汴京梦华》50-60(第8/15页)
扬方松了手。她淡淡一笑,道:“好,一同在神卫军建功立业。”
杨敏和秦渡望着二人同心握手,算是达成了一致的志向,不由得欣慰地笑了。
秦扬嘴角一勾,扯起冷笑,看得洛蔚宁心里发憷,几乎汗毛倒竖。她知道对方不怀好意,却不知道他握手的用意正是想通过手掌的触碰探究她的骨骼究竟像不像个男子!
第56章 编故事戏弄杨晞
◎杨晞第一次自我怀疑,觉得自己好蠢!◎
经过秦渡和杨敏夫妇在府中设宴,亲自劝和后,秦扬回到军营后果然安分了下来,非但没再带着下属与洛蔚宁对着干,还积极协助她训练士兵,有不服从洛蔚宁指挥的,都被他训斥了,直到所有人听从洛蔚宁的调遣。
俨然是把秦氏夫妇的话听进去,决定与洛蔚宁交好了。
转变之大,令营中士兵甚至洛蔚宁都有些许惊诧,但对治理军务增益不少,洛蔚宁乐见其成,对秦扬也愈加友好和信任。
四月暮春时节,汴河两岸杨柳依依,凉风吹得柳条摇摇摆摆,像身披绿衣的少女轻盈起舞。
正是休沐之日,临河的酒肆里,许多客人三三五五坐在一块喝酒,欣赏着河里经过的游船,船上歌女清婉的歌声,谈笑风生,好不热闹!
秦扬却独自一人坐在角落喝闷酒,凝望着潺潺流动的河水陷入了沉思。
从怀疑洛蔚宁的女儿身到现在,过去近三个月了,他却仍未想到要如何查明、揭穿她的身份,揭穿以后会不会牵连神卫军,牵连他父亲?
虽然秦渡对他管教严厉,还将他降职,可毕竟是他的亲生父亲,一荣俱荣,要是父亲地位不保,他又能好到哪里去?
如果不揭穿洛蔚宁,他又如何甘心永远被洛蔚宁压在头上?
正在这时候,酒肆小二哈着腰引着王敦及其幕僚走进来,环顾四周找寻位置,王敦的目光很快停在了秦扬身上,露出探究的眼神。
“这不是步帅秦渡的儿子吗?”
僚随着王敦的目光看去,道:“正是步帅之子秦扬。”
王敦冷冷一笑,“一个人在此喝闷酒。”
接着,幕僚将秦扬为了上大朝参加蹴鞠赛不惜耍阴谋陷害洛蔚宁,因此被秦渡降职之事解释给王敦,“如今那营长之位给洛蔚宁代替了,或许正为此事喝闷酒呢!”
王敦思虑片刻,捋了捋下巴的黑须,划过一抹阴险的笑容,旋即命幕僚请秦扬去见他。
赤山路军情一事已尘埃落定,王敦之子王麒瞒报军情也已经定罪,发配到了南方海地充军。敌人已经对他的儿子动手了,这口气他怎么能咽得下去?他每日每夜绞尽脑汁想反击回去,奈何敌人在暗他在明,背后操纵之人是谁还没搞清楚。如今看到秦扬一个人在喝闷酒,忽然就有了眉目。
何不利用秦扬,先拿秦渡下手,好让敌人损失一名重要党羽!
大理寺天牢里还有一个安顺天,随时会出卖他和高太师,高太师早想除掉他,弃卒保车,或许可以利用秦扬、利用神卫军杀了安顺天。
“秦少将军,请。”
幕僚引着秦扬来到河边一家酒楼楼上的包间门外。
秦扬带着狐疑的神色踏进屋里,王敦见到他后,笑盈盈地起身相迎,“是贤侄来了,快,快坐下!”
秦扬自小受父亲影响,王敦在他眼里素来是一名谄媚圣上、祸乱朝纲的弄臣,故而此刻一副冷冷淡淡的样子,看着他称呼自己作贤侄,拉近关系,还有点嘲笑。
“王县公有什么话尽快说吧,别打扰了我喝酒。”秦扬一甩衣袖,毫不客气地坐下来,开门见山道。
“伯父这儿的酒可不比那家酒肆差。”说着,王敦给秦扬斟满了一杯酒,举起酒杯敬他,“请。”
王敦这副热脸贴冷屁股的样子,顿时让秦扬来了兴趣,神色遂缓和下来,举起酒杯回敬,与王敦一饮而尽。
“唉,听闻贤侄武功高强,你爹又是禁军步帅,可入军几年仍是个都头,伯父都替你不值呀!”
秦扬被王敦一句话戳中心坎,却努力佯装冷静。
“按我说,你爹真是个死心眼,殿帅和马帅之子不比你长几岁,却已经当上一支禁军的副将或是虞侯了。你爹倒好,不仅不提拔你,还为了区区市井出身的洛蔚宁,把你给降职,可不是死心眼吗?”
王敦继续煽风点火,秦扬的情绪被挑拨,恨恨地咬了咬后槽牙,握着酒杯的手也变得指骨凸出,猛然举起酒杯,愤愤地一饮而尽,“砰”的一声,把酒杯拍回桌子上。
王敦见时机成熟,又道:“贤侄如今只是个都头,不是无才,而是遇不上伯乐。”
“哦,伯乐?”秦扬挑眉冷笑道,“我身在神卫军,我爹就是神卫军将军,他不提拔我,还有哪个伯乐能提拔我?”
“贤侄,凡事往远处想。我大周禁军几十支,容得下你的又何止神卫军?”
闻言,秦扬心头一个震悚,冷嘲道:“难道王县公的意思是让我离开我爹?这是在明目张胆地挑唆我父子离心?”
王敦手里拿着折扇,往掌心里拍了拍,冷静笑道:“贤侄想多了,伯父的确劝你离开神卫军,可挑唆之罪,承担不起呀!你想想,你入军三年才当上都头,依照你爹那死心眼,何日才能坐上将军之位?”
王敦见秦扬沉默思索,又继续道:“只要你愿意替伯父做事,伯父便能将你安排进天武军,职位也不是区区都头、营长。如何?”
“不止都头,营长”?秦扬的心微微颤了颤,难道他入天武军,王敦还能提拔他当军指挥使?
顿时犹豫了起来,王敦会否守信用?
急于升迁就离开神卫军,离开父亲麾下,当真是他想要的吗?
王敦见秦扬犹豫不决,深知靠一次见面,说几句话就让对方立即答应,实属不切实际。于是起身离开,走到秦扬身边的时候,手中的折扇拍了拍掌心,故作诚恳道:“贤侄不妨回去想想,下次休沐日,伯父还在此处等你。”
汴京街巷里的一座静谧的院子,是杨晞和盛榕见面的老地方。
两人隔着茶桌,面对面坐在窗边,一边喝茶一边谈论正事,都一副容色凝重的样子。
“几个月过去,安顺天竟还没认罪。”盛榕道。
安顺天案件由大理寺负责审问,几个月过去了,他仍矢口否认自己是杀害唐风的凶手,更别提供出高纵与王敦等幕后指使了。
“唐风的首级被安顺天藏在后院,我与魏王等众均亲眼所见,按理来讲,都得给他定罪了。我母亲也多次入宫面圣,敦促圣上定罪,可几个月过去了,仍未有结果。”盛榕的语气焦急而愤怒。
杨晞思虑着,浅尝一口茶,放下杯子,慢条斯理道:“安顺天在大理寺有高党人庇护,无人敢对他用刑,故而几个月来一直矢口否认。况且他原是禁军殿前司副帅,圣上也怕祸起萧墙,才一再拖延审判。”
“哼!圣上担心祸起萧墙的时候可有想过十万唐家军驻扎北境,若不给唐家一个交代,那十万唐家军都不会甘心的!”
杨晞道:“唯有让长公主与唐老将军一内一外,同时向圣上施压了。你放心吧,安顺天杀人证据确凿,此事拖不了多久的。”
盛榕听了她的话,方平静了下来。
一席谈话后,盛榕与杨晞离开雅间,走到院子门口,分别之际,杨晞忽然止步,犹豫了片刻,还是想把压在心头多日的事情与盛榕说清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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