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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摆烂侦探万人迷》22-30(第12/27页)
把发条小乌龟的游泳比赛烂摊子扔给了梁天时,冲出洗手间去接电话。
听到孟行霄给她发来的战场前线报告,她果断再次折返,回到梁天时面前,打开免提。
梁天时平静地听完了全程。
“你赢了。”他并没有露出任何羞恼之意,依然淡淡地微笑着。
陈定言拿起那只蓝色发条小乌龟,严肃而郑重地宣告:“这不是我赢你赢的事,梁天时,这只是一个开始。”
梁天时的目光垂了下去:“开始?”
陈定言看他失魂落魄的模样,便知道他想岔了。
侦探大获全胜,揭露真相,留给犯罪未遂的人一地鸡毛,不得不回到原来的人间地狱中。
——这种事她才不会做呢。
她的习惯就是把每个案子都追到最后,漫画家杀人那个案子她也一直在跟进,程璐雪请的哪个律师、什么时候的庭审,她都了解。
陈定言看着他的眼睛:“你要是相信我的话,就把所有事交给我,你去好好睡一觉,明天我给你一个答复。”
梁天时抬起眼和她的目光接触:“只有明天一天。”
说完,他错身往洗手间外走去。
陈定言揣着那三只擦干了水分的发条小乌龟,手忙脚乱伸手拉住他:“喂喂,你去干什么?”
梁天时回头看向她握在他小臂
上的手。
他平淡地问:“你不是说让我去睡一觉吗?”
陈定言开始恨自己的嘴太快,她只能解释道:“……我胡说的。今天晚上我还要跟你对账的,不找出对你有利的东西的话,难道我凭空捏一个新世界给你吗?”
她毕竟不是魔法师,也不能半夜爬起来变成狂徒张三去把人弄消失了。
只是在这个案件的后续处理中,梁天时不能再回到家去见他那对奇葩父母了。
在法律上没有断绝亲子关系的机制,即使存在断绝关系的声明书,也不具有法律效力。
突破口在梁天时父母自己犯过的罪上。
陈定言和梁天时面对面坐着,她手里拿着纸笔,以便能及时记录发现的重要线索。
她盯着梁天时的脸猛瞧,直到他被注视得移开视线。
“你有没有想过,当年你父母是怎么凭着报纸上简单的照片认出你来的?”她忽然问。
梁天时愣了一下。
她伸出手隔空比了一下他的脸颊:“你这张脸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的,和你爹妈没什么相似的,要不是亲子鉴定证实,说出去都不会有人信你们是父子母子,最重要的是你脸上也没什么胎记——他们到底是怎么认出你来的?”
梁天时的声音犹疑:“我不知道。”
他的眉头微微皱着,显然陷入了回忆。
陈定言是在刚才听他讲述过去经历的时候察觉到这一点的,她对着梁天时的脸横看竖看都没觉得他脸上除了“漂亮”以外还有什么重大可供辨认的特征,那时她便起了疑心。
她在心里稍微得瑟了一下,清了清嗓子:“那我们倒着推回去呢?”
“如果你父母并不是凭借照片认出你的,而是知道你养父母捡了你这个事实,才上门来认你的呢?”
梁天时的瞳孔缩了一下。
他摇着头低声道:“不可能,我的养父养母他们住在另一个镇子上。”
陈定言对此不想说什么。
这很正常,谁扔孩子是把孩子扔自己镇子上的?人类扔个情//趣玩具都要去隔壁小区扔,扔孩子的时候不绕到另一个城市上天下地就不错了。
梁天时自己说完,也沉默了。
“养父母住在另一个镇子上”这个理由根本站不住脚,他的亲生父母是怎么凭借新闻上的照片认出他的这一点还是很可疑。
陈定言在纸上记下一笔:【多年后眼力超群认出儿子,存疑。】
她又问:“我们换个角度,你还记得他们把你从养父母家里带走的时候,编的那个悲惨故事是什么吗?”
梁天时点头:“我记得。”
高考结束后,梁天时的父母找上门去,涕泗横流地诉说了不小心丢掉孩子的悲惨故事。
梁母说:那会儿他才几个月大,他爹去工作,我呢用背筐把他背在身后出去买菜。我记得我在和老板讲价呢,讲得急了,也不知道怎么着,回头看到背筐空了!菜市场人多啊,你挤我我挤你的,我当时都疯了,冲出去满市场找……还报了警,警察哪管我们那么多,三两句就把我们打发了。后来一点线索都没了,什么办法都用过了,这事儿我梦里都还在哭。就因为这事,我和他爹再也没要其他孩子,就日日夜夜盼着他回来……我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他了……
偏偏那个时候,养父母心里也不安,因为他们领养梁天时走的程序不是那么规范。
他们看着这孩子喜欢得很,急着带回家去照顾,虽然去了警局,也没等小镇派出所的寻亲公告贴满六十天,和警察口头协商,当天就把孩子带回去了。
几个因素夹杂在一起,这个不小心丢孩子的故事便成功骗到了养父母。
陈定言继续问:“你被养父母捡到是在哪里?以什么样的状态出现的?”
幸而这些细节梁天时的养父母都告诉过他,他很快回答道:“一个小公园的树丛里,包着毯子。”
陈定言:“你父母说是在菜市场上弄丢你的,你养父母是在小公园里捡到你的,这个他们解释了吗?”
梁天时:“怀疑可能是人贩子又把我扔了。”
梁天时父母编造的这个理由倒是很投机取巧。
没有人能证明世界上不存在一个奇葩的人贩子,在偷了孩子之后又嫌弃孩子把他重新扔了。说不定那人贩子本来想偷女孩子,发现不小心偷了男孩子以后立刻甩手扔在公园里。
那么只要梁天时父母坚持是在自己镇子的菜市场上丢的孩子,后续孩子到底以什么状态出现、是否看起来像是被故意遗弃的状态,这些都不属于他们的责任了。
而且这也很好地解释了为什么在这个镇子孩子被发现丢失,在另一个镇子发现被丢弃的孩子。
梁天时不理解:“为什么问这些?”
陈定言拿起笔在纸上戳了一下,认真地道:“我要找到他们故意遗弃你的证据。”
“虽然他们犯下的遗弃罪已经过了追诉时效,但如果能找到确实证据的话,在申请民事行为限制令的时候会比较有利。”
梁天时失望地微笑道:“时间过去那么久了,不会有证据了。”
遗弃行为发生在二十五年前,监控、人证物证都已经遗失得差不多了。就连梁天时父母到底是否去了警局“报失踪”这个点,都无法证实。
如果派出所当时没有立案,只是口头咨询,或者纸质档案遗失,那么根本就查不到他们到底是否及时去警局报失踪了。
陈定言却丝毫不担心:“别急。你都能想出一万种方法让我推理你的手法了,怎么就不相信能找到一个证据证明他们的罪行?”
梁天时怔怔地看着她:“是吗?”
陈定言开始寻找当时的新闻和任何有关的文字记录。
时间地点都有了,二十五年前的五月十六号,肃镇某个偏僻的绿化小公园。
警局的记录可能会因为没有立案而消失,但公开出版的报纸文章等却会有人把它们扫描到网上保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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