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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她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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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走了大半个时辰,兰拷的嗓子喊到嘶哑,兰亭昭途中劝了他数次,让他回府等着,兰拷严厉拒绝了。
    “哥哥,如果以后,我也走丢了,你会像找姐姐一样找我吗?”
    兰言诗丢了,整个兰府乱成一锅粥,寒冷刺骨的夜晚,高高在上的大长公主,让人望而生畏的刑部尚书大人,还有她的哥哥,等来年春天科举放榜后,必有好前程,此时为了她姐姐,不顾个人安危,奔赴冬夜。
    假如有一天,她丢了,兰家会举家出动去找她吗?
    为她这个庶女,在雪夜中迎着冷风前行。
    想想都不可能。
    如果她姐姐回不来,对她来说百利而无一害吧。
    此次兰言诗遇险,与她没有一丝关系,全都是他人所为,谁也没办法迁怒自己。
    假如兰府里只剩她一个女儿,她的待遇,会比现在好很多吧。
    “妙邈……”
    兰拷心中对兰亭昭的也有些想法,他觉得二妹妹看上去似乎并没有像自己这样,非常担心娉娉,她有些心不在焉……他想问妙邈为什么,是不是在书院里发生了什么事情,让她魂不守舍,但是最终忍下了。他想,妙邈与娉娉同是爹的女儿,虽然不是一个娘生的,但是都是自家姐妹,岂会不但心娉娉。
    兰拷的喉咙又哑又干,他忍住了咳嗽,对兰亭昭说:“你是我的妹妹,如今因我的大意,让娉娉陷入险境,哥哥怎会再次犯错,让你也陷入到和娉娉同样的境地中?”
    兰拷知道母亲对待大妹妹和二妹妹是分得很清楚的,吃穿用度皆是按照嫡女庶女的标准去分给姐妹二人,全家人对待娉娉是偏爱的。若妙邈是个爽朗的性子,是不会计较的,但是他知道,自己这个二妹妹心思其实非常细腻,有些事,他自己只是随口一说,但她会记在心上,而且她嘴上从来不会对任何人和事不满,但他知道,她心里其实是有自己的想法的,因此他对二妹妹的事,多了一分心,将母亲和父亲少给她的那份补上。
    他对她说:“妙邈,家人也许平日里会发生争吵,会不和,会对同一件事拥有不同的看法,但作为家人,我们要互相扶携一生。”
    “如果有一日,你走丢了,哥哥怎么会置你于不顾?”
    兰亭昭听到兰拷这么说,心里五味杂陈。
    这个偌大的兰家,只有哥哥一人,拥有着纯粹善良的赤子之心,没有把她当成庶女看待。
    如果将来她遇到危险,也只有哥哥,会去找她吧。
    其实,这样已经足够了。
    “我知道了,哥哥,你今日说的话,妙邈记住了。”
    两人不再言顾他话,在风雪中并肩相扶,在这山林中找了一整夜。
    -
    兰言诗在佛窟附近的林子里捡了些干枯的树枝,又砍了一些松树枝拖回去,堵住洞口。
    地上还有两三个青色的松塔,她没处理过这东西,但前年冬天的时候,曾看见蜜果弄过一次,把厨房的地面弄得黑乎乎的,还被田嬷嬷好一顿骂,因此她记得。
    她那青色的果子丢进了火堆中,然后坐在火堆旁等待着。
    因为将外衣给了程释的缘故,她几乎将手放在了火堆咫尺之遥的地方,贴着火苗取暖。
    双腿已经冻得失去了直觉,双手也被冻成了不正常的深红色。
    她的眼皮昏昏沉沉地,几欲入睡,但听到了程释叫她的名字,睡意便消失了,她不能睡,此时他昏沉未醒,假如自己也睡了,等干柴烧完了,两人可能就会被冻死在这里了。
    她移到了程释面前,蹲着查看他的伤口。
    肩膀处的伤渐渐止住了血,但左腿的那处伤口,已经开始化脓了。
    她呆呆地看着,手足无措,她不懂医术,根本认不得草药,也不知道如何处理这愈来愈差的伤口,要怎么办。
    她指尖颤抖地把那布为他再次包好。
    脑袋里一片空白地看着程释,她觉得,程释这人,拥有着世上最好看的皮囊,但他的经历,甚至他身上的伤,她不能感受其万一。
    空气里的焦味唤回了她的意识,她捡了一根干枝,把烤熟了松塔扒了出来,松塔的口皆已炸开,等凉了就能剥出松子了……
    烤熟的松塔比生的好剥,但她的手从来没干过这种事,自己也爱护有加,平日里就算是剪花插花,也是蜜心将花枝上扎手的乱枝给剪掉,再给她的。
    但眼下这情况,连性命尚不夕保,哪里还有心情呵护这手。
    一颗松塔,剥出来的能吃的松子,一掌就能握住。
    她叹了口气,摘这果子,要爬树,她费了好大劲才用树枝打下了几个长在低枝头的,不知道能撑多久。
    冬天里树叶大都凋零了,她没找不到能放松子的东西,只好又割下了亵衣一角。
    等她剥好,看着放在被割下了亵衣上的松子时,心里松了口气,她下意识地抬头去看程释,谁知他已经醒来,脸色不悦地看着自己,然后目光移到了她的手指。
    程释看到兰言诗的手指,因为被松果上的灰烬弄得脏了,黑压压的,她的皮肤细如凝脂,怎能去薄那坚硬的果壳,如果受伤了,怎么办……
    他睁开眼,第一眼目光所及只有她。
    看见她剥果子时,因为疼痛而皱眉的模样,他没有感动,而是觉得自己无能,保护不了她,自己就是个废物。
    她不仅把他的衣裳给他穿好了,还把她的外袍脱了,给自己穿着,他的脚很暖和,上头包着她的棉裤……从她衣衫上传来的阵阵幽香,像是一把凌迟的刀。
    他宁愿当场死去,也不愿她冒着危险,为自己寻找生机。
    “我不需要你的衣袍。”
    “我不需要你为我剥松子。”
    “我不需要你为我做这些。”
    “兰言诗,你明白吗?”
    兰言诗见他的语气中丝毫没有感谢的意思,反而凶巴巴的,她有些委屈:“你凶什么?”
    她一句话就让他收敛了所有戾气。
    “再说了,我这松子剥完自己也要吃的,怎么就全成了为了你做的?”
    “那这衣服呢。”
    他边说边把衣服拽了下来,一下就扔到了她的身上,将她从头到尾盖住。
    “我里头穿得多,脱一件也无大碍的。”兰言诗解释道。
    “把你的手给我。”他的语气并不是跟她好生商量的语气,他强势地命令她。
    兰言诗的手心冰凉凉的,怎么可能让给他,让他知道自己在撒谎,于是乖乖地穿好了衣裳,苏梅色的圆领袍松垮垮地穿在身上,她方才出外找干柴时,因为怕冷,拆了发髻,把长发放了下来,乌黑的青丝披在身前,然而却没有风情一说,因为她的鼻头还沾了指头大的黑点,是方才剥松子时,鼻尖发痒不小心蹭到的。
    “以后不要再做些没有意义的事情了。”程释对她说。
    他的语气冰冷冷的,让她更加委屈,她望着他,眼角都是倔强,“什么叫没有意义?我去捡干柴,去找吃的,把衣服给你,我做这些,是因为你之前也救了我的命。”她不服气,问他:“难道我的命是命,被你拯救就是有意义的事,你的命就不是命了?我努力做这些就没有意义了?”
    程释笑了一下,那笑容里全是漠然,“我的命,烂命一条。”
    不值得你顶着风雪,为我做这些事。
    “死了就死了。”他嫌不够,又加了一句。
    “程释,你混蛋。”
    兰言诗听了他的答案,骂了他一句,不知道为何,胸腔里的委屈和难过如翻涌的云,积攒到姐姐,眼泪像雨水般,倏地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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