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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和寡欲师姐同居后》70-80(第2/16页)
好她理科很好,能够应付得来复杂的计算和化学。
没有像许闪闪那样生不如死,是因为她善于学习,能够安排好艰难的复习任务。
但并不是因为她觉得热爱而感到轻松,她也从来没有享受过学习专业课的惬意。
回想起自己出高考成绩选专业那阵,陶娇还很惊讶她会选药学。原本她和祁挽山都希望她能够选择管理学类的专业,这样两边都可以给她铺路。
但她们一向很尊重陶栀的决定,所以没有反对,也不像林母那样独裁专断。
陶栀回想起妈妈和妈咪对自己的支持,忽然有点想哭,但她咬着下唇,忍住了。
她又想,如果邬别雪真的出国留学,又或者选的不是药学,应该也不会有任何意外,她的选择会毫不犹豫地与邬别雪重合。
前十八年她经历过重大的转变,但唯一没有变的,是邬别雪在她心里的位置。
后来,亲情、友情又在心里占据更多的地方,可邬别雪始终具有一席之地。
所以她没有意识到,她的所有选择都在悄无声息中,都在她的不知不觉中,倾向邬别雪。
——而现在邬别雪告诉她,她需要找回她自己。
陶栀垂着眼,长长的睫毛在顶灯下扑朔,像一只载满碎钻的蝴蝶扇动翅膀,等待掀起一场跨越海洋的无声风暴。
她在邬别雪怀里蹭了蹭,感知到对方的温度,方才升起的不安才缓慢消散。
“我、我想一想。”陶栀将自己的面颊埋在了邬别雪怀里,感受到对方纤长的手指一下一下地抚摸自己的头发。
她仰起脸,小声问道:“那你为什么选药学呢?”
邬别雪那么聪明,做什么都做得那么好。陶栀相信,无论她选哪个专业,都能够做到行业的顶尖。
她大可以选择现在的热门专业,陶栀知道她的高考分数足以让她随意挑选。
所以为什么是药学呢?
邬别雪笑了,眸中清冽的海波光粼粼,溢出的温柔堪比三月春风。
“我啊……”她也眨了眨眼,却不是蝴蝶扇翅,而是冰层融化。
“我总觉得,我好像忘了什么东西。”她说。
陶栀微微睁大了眼,一颗心毫无章法地跳动起来。
她好像有预感,邬别雪要说什么。
【作者有话说】
kikiki^_^
下一章看情况[求求你了]今天赶高铁回家很迟了可能写不完大家不要等早点睡~明天看就好
第72章 七十二朵薄荷
◎调情。◎
“我很小的时候,就有入睡障碍了。”
邬别雪垂着眼,半天后,以这句话作为开场白。
入夏的夜晚,凉风习习,窗外还没出现蝉鸣。室内很安静,安静得让那些低声的絮语也融成静谧的一部分。
“可能是……十岁左右的时候?”也许是怕陶栀担心,邬别雪将口吻放得很淡,若无其事的模样,还微微笑着摇了摇头,“我也记不太清了。”
低垂的睫毛微微晃动,频率很慢,连带着唇边浮现的笑意也有些浅薄。陶栀的呼吸也跟着她变得滞闷,像按下慢倍速播放,又像是平涸的河床无法让河水流动。
她想问,为什么呢?小孩子不是最缺觉了吗?为什么十岁就睡不着了?
陶栀记得,自己十岁的时候每天要睡十个小时,还会困。
“刚开始我的母父并不重视,直到后来,家庭医生强调了好几遍这种病对大脑发育的危害,我母亲才觉得我有些……可怜。”
末尾两个字莫名含糊,又像是低进了尘埃,被宿舍楼不远处球场传来的哨音绞灭。
轻薄的双唇勾起一些弧度,却似乎带着讽刺,“所以从德国买了很贵的药给我。”
当时秦萱的神情,邬别雪现在还能记得。
香槟色的灯光在她高贵的面容上分出利落的阴影,她面上的柔软似乎真的是因母爱而生。可邬别雪就是轻易捕捉到她微挑的双眉和戏谑的唇角弧度。
五指的缝隙里分别卡入一小瓶文字陌生的药瓶,然后以倨傲的姿态朝邬别雪轻轻晃动,发出一些清脆的声响,却像是某种用于逗乐的玩具。
秦萱神态悲悯,朝她微微摇摇头,眸光像是在看一只快被碾死的蚂蚁,声音却如同毒舌吐信般缠绕上邬别雪的身躯。她说:“真可怜。”
“这药两千八一颗,你或许得好好想想,怎样才能配得上它的价值。”
后来,幼小的邬别雪缩在柔软的床边,在漫无边际的黑夜中,将那些药全部倒出来,从一数到一百,又从一百数到一。
两千八一颗的药效果很好。只需要一颗,邬别雪就会忘记对黑夜的恐惧和所有的如履薄冰,怀揣着并不为人所知晓的孤寂,环抱自己沉沉睡去。
再后来,是一数到九十八,八十五数到一,一数到六十二,四十七数到一。
等倒出来的药一目了然到不需要数的时候,邬别雪猛然发现,自己记不清最开始的数字是多少了。
这种遗忘来得缓慢而无声,并不像尖锐的刺刀一把猛烈地划开她的记忆,而是如同源源不断的水滴,日复一日地滴落,直到将她的记忆砸出斑驳深邃的窟窿。
直到无法弥合。
药物作用挤压她的海马体,逼迫她不得不遗忘一些事。
可在母父的阴影中踽踽独行太久,本能的恐惧令她不敢忘记法语怎么说,不敢忘记钢琴怎么弹,不敢忘复杂的数学公式。
这些东西必须死死钉在她脑海里,必须成为她求生的本能,必须保留下来以证明她的价值。
在选择被无限挤压的困境中,她的大脑替她做了选择。
她开始忘记自己遇见过的人,和一些不重要的事。
忘记在马术课遇见的、说好了第二天要一起上课的小姑娘。
忘记那次奥数比赛拿了第一的女孩叫什么名字。
忘记家里接送她上下学的佣人长什么样。
没关系。
没关系。邬别雪这样对自己说。
幸好她的人际关系浅薄,所以她们都不重要,不需要她记得多么深刻。
那时的邬别雪还没有意识到,她在本末倒置。在后来无数次人际关系的建立中,她的本末倒置都让她以淡漠的姿态置身事外。
很多人说她清高,说她傲慢,说她不可一世,眼里放不进其她人。其实不是。这只是她被药物规训后的下意识防御措施。
在经历过一些之后,她越来越害怕在某个时刻,有人会突然出现说,我们不是很好的朋友吗?你这么快就忘了我吗?
然后那些热切的眸子逐渐转凉,最后变得厌恶和阴森。
邬别雪无意识地用食指指尖用力抵住拇指指腹,直到出现忽略不掉的痛意,才缓缓松开。
“有一次,我惹邬远松生气了。”她不着痕迹地吸了一口,继续平静地开口。
当然,背后的原因她也记不清了。
她只记得邬远松不由分说地把她带到了某个福利院,姿态轻佻地告诉她,你以后就在这里生活了。
当然是假的。
只是这些成年人用来逗乐的玩笑话,总是以梦魇的形式不断在邬别雪浅薄的梦境里张开血盆大口,要将她一口吞没。
她已经习惯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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