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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赔什么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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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里屋离净室不远,见喜一直尖着耳朵听外头的动静。
    净室只留了一件寝衣,他就是想换也没辙,听到隔壁厉声喊人的声音,见喜笑得险些从榻上滚下来。
    不用想也知道,这会老祖宗的脸一定像打翻的色盘似的,一阵青一阵白,还只能屏退众人偷偷摸摸地溜回来。
    正等着看他的笑话,梁寒推门的声音已传至耳边。
    外头的夜风被带进来,从她光着的脚丫呼啸而过,分明不凉,却吹得人身上寒浸浸的,仿佛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情景。
    再一息的时间,老祖宗已经寒着一张脸出现在她面前。
    凤眸阴鸷晦暗,嘴角牵着一缕阴恻恻的笑。
    对襟的寝衣未系带,露出雪白一片,她挖空心思的杰作在敞开的襟口隐约透露出来。
    见喜还没来得及笑,身子倏忽一轻,整个人已落入他臂弯。
    寝裙褪至膝盖,两条细白的小腿悬空晃荡着。
    她心跳砰砰,有种小命即将交付出去的危机感。
    原本只想逗逗他,却没想到老祖宗竟拿出了动真格的架势。
    他动作很快,没等她回过神,人已经落在床上,绸绳已经束紧手腕,缚于头顶,从床榻的镂空雕花穿过去。
    见喜霎时间绷直了双臂,仰躺的身子高高拱起,一时有些喘不过气,“祖宗,我给您做寝衣,您就这么对我?”
    姿势的原因,月匈口急促地起伏着,嗓音从喉咙里出来时带着微微的颤抖,可用的却是一种看热闹的戏谑语气,可见还没有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他冷冷勾着嘴角,薄唇重重地压下去,将她倔强的双唇堵得死死的,慢慢地,淡淡的铁锈味儿从口中蔓延开来。
    这个吻来得太过粗暴,连给她呼吸的机会都不留,可双手被禁锢,两腿也被压制,连借力的点都没有。
    直到窒息的边缘,她眼角被生生逼出泪,他才慢慢停下来,沙哑着嗓音,“真恨不得拿鞭子抽你。”
    见喜咬着唇,眼眶泛红“你快松开我,不然等我起来,咬死你。”
    他仿佛听到天大的笑话,哼笑声溢出唇齿,转身从床尾凳旁的箱笼中挑出一条小细鞭。
    见喜心尖一悬,吓得猛一哆嗦。
    这鞭子她在画册里见过,用的是很特别的材质,打在身上不痛,更多的是痒,画册里的男人是拿这个抽姑娘皮股和脚丫子的。
    一想到画上里的人儿哭笑不得,难受至极的神情,见喜就起了满身鸡皮疙瘩。
    他的目光还在她身上逡巡,似乎不知从何处下手,那眼神看得她浑身寒毛直竖,脚趾头一根根地蜷缩起来。
    可没想到的是,下一刻,祖宗竟堂而皇之地掀了她的寝裙。
    她登时惊得秀目瞪圆,浑身一震。
    他抬眸望她一眼,眸色幽深“若敢出声,再加十下。”
    见喜“……”
    圆月从与云层里探出来,夜风拂过镜面般的清亮皎洁,细长的柳条划破长空,在夜风中婆娑呕吟。
    扶风攒树影,碧水照银盘。枝头琐屑,玉影窸窣。
    见喜整个人像躺在一方水幕上,从一开始又哭又笑,后来连哭都没力气,浑身颤颤,恍恍惚惚,意识全被抽得干干净净。
    很快,她便知道祖宗最开始笑的是什么了。
    不是“松开我”,也不是“咬死你”,而是“等我起来”。
    他将她抱起来放到榻上,“坐好,别动。”
    见喜喘着气,讷讷地望着他
    ,面颊潮红,身上滚烫,眼底除了悔恨,已经没有过多的情绪。
    她自然知道不能乱动,否则身下的裀褥也要重新换。
    梁寒三两下将弄脏的锦被换下来,垫上清凉舒适的丝衾,再叫了水回来给她擦身。
    一张泪痕斑斑的小脸,下唇被她咬出了血印,他用冰凉的方巾抚过去。
    她定定望着他,忽然张口,咬住他一截手指不放。
    牙尖陷进肉里,如同蜜蜂蛰过,他抿抿唇“怎么还委屈上了?”
    她抱着膝盖,瘦瘦小小的一只,看上去可怜极了。
    梁寒揉揉她脸颊,笑道“又在盘算什么,嗯?”
    半晌松了口,她盯着他身上的寝衣,嗫嚅道“你赔我。”
    他也知道今日弄得有些过,于是笑说好“赔什么,你说。”
    “什么都行?”她抬眸,眼里泛着水光。
    轻颤的嗓音让人心都软了,答应就答应吧,这世上有什么是他办不到的,于是颔首道“你说。”
    见喜目光落在他月匈口,轻轻抬了抬手指
    “这件寝衣,你须得夜夜穿着,不许脱下来。”
    他嗤笑一声,复又捏着她掌心,很快恢复耐心道“可我也要换洗。”
    见喜顿了顿,继而平静道“无妨,纱橱里不还有十几件么?每一件都剪成这样。”
    梁寒敛住笑意,脸色黑了黑,“外人瞧见了像什么话?”
    见喜顿时秀眉蹙紧,“外人?您穿寝衣的样子,除了我,还有别的人瞧见?难不成您还和别人睡在一起过么。”
    梁寒叹了口气,无奈道“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即便不会穿寝衣见人,可这衣裳总要交给浣衣房,下人清洗晾晒的时候总会有人瞧见吧。”
    说罢声音已沉了下来“若当真被外人瞧见,我要他一双眼睛总不为过。”
    见喜冷冷一笑,瞧瞧,又在威胁人了,诚意呢?说好的什么都答应呢。
    鼻子一酸,眼眶通红,一串泪珠从脸颊滚过。
    梁寒只觉心脏骤然被掐紧,抬手替她拭了泪,心道这时候决不能轻易应了她,否则这辈子抬不起头来,“除了这个,我什么都答应你。”
    见喜咬着唇,缓了许久,又坚持道“换下来的搁着,您自个洗,或者我亲自给您洗,又是多大的难事么?”
    他唇角绷着不说话,见喜忍不住呜咽道“我看见过,有时候衣裳染了血污,您连洗都不洗,直接扔铜炉里头烧了,冬日有件曳撒不就是么,那上面还绣了金线的,就被您信手一扔烧成了灰。您是舍不得一件寝衣的人吗?我这一片心意被你糟蹋,就不能通融通融么?就穿三个月好不好,两个月也行?”
    她见他仍不松口,心中更加凄凉,“而且您答应我的,怎么能又反悔?我都这般退步了,还不能让我这一次么?”
    他长吁了口气,终于认命道“就一个月。”
    她晦暗的眼眸终于亮了亮,“好!”
    说罢抱住他脖子亲了亲,终于露出了心满意足的笑容。
    梁寒心觉上了她的当,可自己亲口承诺的事情却是容不得反悔。
    他替她将身子擦干净,下面红肿的地方上了药。
    抱上床时,姑娘整个人虽还是软软塌塌的,可手劲儿却不小,扒拉着他月匈前那一块铆足了劲儿薅。
    梁寒无奈将她推到一边去,见喜却不依,爬虫似的赖上来“您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小爷玩儿累了,自会放你一把,否则天天惦记,可有你好受的!”
    他都不知道她脑子里一天到晚装的是
    些什么,再垂眸瞧瞧自己这空前绝后的寝衣,甚至怒极反笑,忍不住想赞叹。
    闹了半宿,她干脆就趴在他月匈口睡下,连睡梦里都在咂嘴。
    次日一早,见喜果真没起得来,两腿还忍不住打着颤,身下虽用了药,可酥酥麻麻的感觉仍不消停,连坐直一些都觉得艰难。
    妃梧端着托盘进来,给她准备了几道爽口的小菜。
    见喜听到外头的声音,忍不住问“是谁来了?”
    妃梧顿了顿说“是二档头,从天津回来有要事禀告督主。”
    见喜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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