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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病娇厂督的小宫女》第74章 吻我一下(第1/2页)
有很长一段时间,梁寒非常抗拒看到自己身下的残缺。
附近的皮肉被他割得鲜血淋漓,浓郁的血色遮掩住丑陋的器官,而伤口的疼痛能让他暂时忘记那里的剧痛和耻辱。
鲜血让他兴奋到战栗,每次褪下衣裳,好像只有剜一刀,或者用带刺的藤条狠狠抽打到血肉模糊,才能让他得到短暂的解脱。
他没有数过,大大小小的刀口约莫有上百道,藤条扫过之处疮痍遍生。
那些伤口反复上药,痊愈,旧伤上又添新伤,循环往复,日日夜夜让他如在刀尖行走,却也让他获得精神上的欢愉。
所以他疯狂地喜欢血腥的味道,喜欢鲜红的颜色。
黑暗里徘徊了太久,早已经忘记疼痛的感觉。
后来到了御前,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这种自毁的方式才没有再继续,转而利用旁人的血肉,靠吮吸痛苦来喂养自己精神上空缺的快乐。
那个地方是什么样子呢,伤口纵横,皮肉凹凸,连一块平整的地方都没有。
大概是她看一眼就能做一辈子噩梦的模样。
可他今日破天荒与她一道进了净室。
隔一道帷幔,里头水汽氤氲,香气袭人。
姑娘洗澡没有那么多讲究,只用胰子和澡豆。至于花瓣和牛乳,早前新鲜劲儿一过便没再用。
他抱着她放进去,热水漫过锁骨下,她面颊登时飞上一抹薄红。
身上的残留的酒汁将清澈透明的洗澡水染成浅红,鼻尖弥漫着淡淡的酒香。
老祖宗明察秋毫,该瞧的不该瞧的地方都被他瞧了个彻底。
净室的热气她不大受得住,干脆大大咧咧地在他面前搓洗。
见喜力气大,也麻利,一套动作像极了乡下山泉边搓澡的小孩,很快将身上那些斑斑点点的印记洗得干干净净。
梁寒取过玉瓢,指尖抹一点膏沐,从她发间慢条斯理地揉搓过去。
精细了这么些日子,总算养出了一头如云乌发,抚上去柔软滑腻,在烛火下泛着淡淡的健康光泽。
待她洗完身,木桶中的水还是热乎的,白色的雾气拂过脸颊,她双臂搁在桶沿上,将下巴搁上去,乖乖地等他洗头发。
梁寒眉头皱起,“姑娘家毛手毛脚,洗澡都这般敷衍,脏不脏?”
见喜嘟嘴道“哪有这么脏,这时节日日洗澡,身上哪来那么多泥垢!像那些能洗一个时辰的,我得晕死过去好几回。”
嘴上说着话,手爪子也不老实,瞧瞧伸出去拉他的衣带。
可也不急着开解,只是不停地撩起又落下,如同百爪挠心。
等他最后一瓢水浇上去,头发已洗净,她实在忍不住,小心翼翼地咬唇道“你也洗。”
其实没想过他同不同意,只是难得同处净室,今日他还对她做了那样的事,她心里的那点小九九便又开始躁动起来。
梁寒抬眸凝视着帷幔上的卷草纹路,沉默半晌,轻轻吁了口气,低声道“怕吓到你。”
见喜昂首道“我天不怕地不怕。”
忽明忽昧的灯影与轻盈的水雾交织,纱灯烛火下的面容有一种蛊惑人心的美。
她这才注意到,他饮过桑葚酒的双唇迥异于往常的浅淡苍白之感,而是染上一层华丽的朱红,如浩浩春光,明媚不可方物。
她怔怔地望他许久,终于等到了他淡淡的一句“好。”
其实今日他来后院时便做了这趟准备,也许应该让她看一次。
先前她也一直吵着要看
,他分析原因,应当是想要摸清他身体的每一处模样,将身心彻彻底底交付彼此。
那个吻落下的时候,他已经知道,她不会怕他的残缺。
若真看到,她会是什么心情?应该是心疼吧。
她心疼他,他会很高兴。
可也怕那些伤口吓到她,内心的矛盾让他不知所措,所以一直等到今日才敢做出这个难以启齿的决定。
出于私心,连让她伤心流泪都顾不得了,他也很想让她看到自己千疮百孔,伤痍遍布的样子。
那样的话,即便是见到舅母,了解到自己的身世,即便她父亲是天皇老子,也要让她刻骨铭心地记住他——他是条可怜虫,没了她活不下去。
所以这一次,他没再挡开她的手,平静地抿着唇,任由她去了寝衣。
浴桶很高,眼睛平视的恰恰是她从未涉及的领域。
他最为隐蔽而丑陋的地方,就这样坦诚地充斥在她的视域内。
掌心曾隔着一层衣物描摹过形状,她知道那里承受过怎样的痛苦,可即便做好了心理准备,在看到的那一刻她还是忍不住睁大了眼睛,心中震颤。
为什么,为什么会是这样……
她从未见过男人这处,可她知道不该是这样的,为什么连四周也没有方寸完好的皮肉?
他到底经历过什么……
目光所及之处,那一处残缺孤独地掩映在荆棘之地,刀□□叠的地方,像遭遇狂风暴雨卷席过,遍地凌乱的枯枝木屑,每一道伤痕都狠狠刺痛双眸。
她只觉得眼眶酸涩到极致,却流不出一点眼泪。
他是比玉还要精致漂亮的人,皮肤是细腻中泛着冷意的瓷白色,可唯独那一片不一样。
她伸手轻轻抚摸过小腹下的一圈伤口,连同大腿内侧,一寸寸地摩挲过去,好像那些伤也睁着狰狞扭曲的双眼在望着她。
心口被沉重的山体压迫得喘不过气,像是被眼前的刀疤刺破一个裂口,悲痛如同决堤的浪潮般奔涌出来,蔓延至大脑和四肢,浑身的每一寸骨头都被打断、被割裂,被碾得粉碎。
他缓缓蹲下身与她平视,明亮的烛火照亮他唇角笑意,“现在知道为什么不让你看么?”
她脑中一片混乱,好像听不清他说话。
五指死死嵌进木桶边沿,指尖泛白,每一次吐纳都抽痛到难以承受。
他揉了揉她脸颊,目光幽幽落在她朱唇,“吻我一下,好吗?”
她略略反应过来,一双杏眸怔忡地望着他。
“见喜,吻我。”
冰凉的指腹缓缓扫过唇面,也像是悲凉的邀约。
一股无形的力量推着她,浑浑噩噩地往前,搂住他脖颈,俯首贴上他微凉的柔软。
熬红的眼眶终于在贴唇的那一刻,热流滚落。
他是观察细致入微的人,能够从她的亲吻里攫取到她所有真实的情感。
轻吻是温柔的辗转;勾绕是促狭的蛊惑;有时将牙关咬紧,将他挡在外面,那是不怀好意的逗弄,想要逼他一把,看他生气发狠;有时是舌根泛软没了力气的,是沉溺与沦陷的美好。
只是苦涩的,木讷的,翻涌起绵密的疼痛的吻,是他从未体验过的滋味。
这是他想要看到的,可心口还是被她的眼泪砸得一点点钝痛起来。
她呼吸也乱了套,时而停滞,时而急促,最后实在忍受不了心疼,慢慢放开了他。
喉咙卡得难受,半晌才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怎么……弄成这样?”
颤抖的声音入
耳,让人心也跟着哆嗦起来。
他一时语塞,好像没想过如何回答她的问题。
若说实话,她会觉得他是个怪物么?以后离他离得远远的,那他可真要活不下去了。
可他今日给她看,不就是想要告诉她这一切么?
心中被复杂的情绪包裹,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手背忽然一烫,她的小手缓缓覆上来,声音很轻也很低,“是很早之前的伤痕吗?进宫之后的?”他颔首应是。
她顿了顿,眼前蒙上一层淡淡的水雾,双肩轻轻颤抖着,又咬着唇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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