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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病娇厂督的小宫女》第78章 老祖宗背她(第2/3页)
人知道真相,来日她势必要找个机会去问问清楚。
眼下,贤妃和陛下的事情,也叫人伤透脑筋。
平日里端静稳重的娘娘,今日从起身便不大对劲,心里藏着事,嫩生生的指头不知道扎了多少血窟窿,让人看着心疼。让她放下衣裳出去走走,她又摆手不肯。
屋内沉默良久,贤妃忽然唤了声“姑姑。”
秋晴忙转过身。
贤妃稍拧眉头,犹豫了一下,还是问“前朝,或是民间,有……儿子娶庶母的先例么?”
秋晴微微一惊,贤妃已经回宫大半年了,今日竟还在问这话?
“以往陛下夜夜宿在永宁宫,难不成与娘娘还……”
秋晴没往下说,贤妃已懂她的意思,点了点头。
贤妃从十几岁初初入宫,遇到的事情从来不在自己想象的轨迹中按部就班地行走。
比如以秀女的身份入宫,却没想到连先皇的面都没见着;
后来先皇驾崩,她已经抱了一颗安享晚年的心,拾掇拾掇准备和众人一道往寿康宫做太妃,却没想到一道懿旨被遣去了寺庙;
原以为这辈子长伴青灯古佛,却忽然被接回宫中,做了新皇的妃子;
而陪伴她几年的、被她当做弟弟的少年,对她生了男女之情……
这世上的事情总是不打声招呼,让人措手不及。
秋晴想了想,和声道“我朝是有过这样的先例,有些外邦和戎狄也有娶后母、娶婶母和寡嫂的传统。可这些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娘娘喜欢陛下吗?”
贤妃眉头皱起来,“不是不喜欢,是从未想过此事。”
想到昨晚的情景,面上又浮出一层淡淡的红晕,“说出来让人笑话,我母亲早在去岁便催我与陛下……可在我心里,陛下还是个孩子,我不能……说句大逆不道的话,他和延之是一样的,都是我的弟弟。”
秋晴道“陛下不再年幼,太后也早已还政,如今的陛下是肩负社稷的明君,是顶天立地的男儿,也是娘娘的夫君。或许娘娘早该跳脱从前,重新看待自己的身份,或许会有不一样的感受。”
“是吗?”
贤妃眸光低垂,盯着手里的金针陷入沉思。
回想起昨日他那些举措,心里一遍遍问自己,有没有可能,那就是发烧时说的胡话,一切都未必真实?
不会,不会的。
她确信他清醒着,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能够砸穿心口的那种真切。
脑海里的思绪密密麻麻,宛如蛛丝,比手中的针线还要错综复杂,她揉了揉眉心,干脆靠在锦枕上闭了眼睛。
不要再想了,睡一会,睡一会就什么都忘了。
……
头一回离开妙蕊和绿竹这样久,见喜也怪想念的,妙蕊开玩笑说“此番出宫陪你家掌印那么久,今日也陪陪我们呗。”
见喜心里挣扎了一下,横竖厂督就在那跑不掉,今日就睡在庑房好了,也省得来回折腾。
过午之后,见喜往颐华殿去了一趟
,同怀安交代一声,等老祖宗回来,便告诉他今日宿在永宁宫。
厂督这几日定然也有不少要事忙活,说不准连颐华殿也没有时间回,料想也不会说她什么。
见喜就这样说服了自己。
夜晚绿竹搬来妙蕊屋内,见喜将自己的红木箱也带过来,里头不少从前在承恩寺的小玩意儿。
绿竹编的绿蝈蝈,青浦做的草戒指,都是八九岁那会儿在山里闲暇的时候做的。
妙蕊自幼在宫中,从来没见过这些玩意儿,瞧着也新奇。
见喜从院子里掐了不少草叶进来,三人在连铺上盘膝而坐,又唤来隔壁的青浦,几人开始斗草。
见喜因力气太大,手里的草茎稍稍一扯就断,连输好几把,红木匣里的铜钱全都堆在了绿竹面前。
她不服气,还要再玩,绿竹笑说“小见喜还有钱嘛,要输到裤子都不剩啦。”
见喜气咻咻地从袖中取出一串新亮的铜钥匙,“知道这是什么吗?”
几人的目光全都聚过来,且看她还有什么花样。
见喜轻哼一声,眉梢一挑,等吊足了胃口,才叹口气道“其实无甚要紧,就是颐华殿和提督府库房的钥匙罢了。”
“库房?!”
三人几乎是同时瞪大了眼睛,“那掌印所有身家岂不是都在你手中?”
见喜掸了掸手上的泥巴,扬眉道“那是自然,我让他往东他不敢往西,姑奶奶有的是钱,你们尽管放马过来!”
青浦一脸崇拜地望着她,“你本事忒大,堂堂司礼监掌印竟被你训得服服帖帖。”
妙蕊忙递个眼色示意她噤声“别乱说,不要命了?”
见喜笑得神采飞扬,唾沫横飞,正得意着,忽然听到有人敲门。
妙蕊搁下手里的草叶,奇怪道“若是妙藕或者秋晴姑姑,也就直接进来了,什么人这会敲门?”
见喜跳下床,趿拉着鞋跑过去开门。
门外一个熟悉的面容映入眼帘,见喜眨了眨眼“怀安,你怎么来了?我不是说今晚不去颐华殿么?”
怀安挤出一个难看的笑来,疯狂挤眉弄眼地朝她甩眼色。
见喜一怔“你眼睛怎么了?”
怀安又略略偏头,眼神往旁边瞟,见喜顺着他的目光好奇地望过去,浑身猛地一激灵。
“祖……祖宗?”
昏暗的宫灯下立着一人,眉眼清冷,眸色漆黑,一身墨色织金蟒袍衬出颀长玉立的身姿,夜风吹得袍角猎猎作响。
可不仔细瞧,还真瞧不着。
见喜心中陡然一个踉跄,右手攥紧门框,恨不得抠几个手指印进去,紧张得说不出话来。
方才在屋里闭眼吹的牛,都被祖宗听到了?
没听到吧,隔这么远。
可是没听到的话,怀安会这样看着她?祖宗会绷着嘴角不说话?呜呜呜。
怀安将她的目光拉扯回来,“掌印说,让您将永宁宫的行李都搬到颐华殿去,您拿不了的,奴才帮您搬回去,实在搬不了的,横竖也没什么用,扔了便是。”
见喜“……”
这才一两日没见,竟要她将所有的东西搬离,那岂不是生生死死都是颐华殿的人了?
见喜欲哭无泪,里头又传来绿竹的声音“见喜,是谁来了?”
见喜灰溜溜地领着长栋进去,挺着脖子道“我家厂督来接我回家,让我把东西都搬到颐华殿去,欠你们的,姑奶奶明日必定补上。”
那三人哪还敢让她补,青浦往外头瞥一眼,冷不丁
瞧见那位老祖宗的身影,登时吓得魂不附体,扯着妙蕊的衣裳,牙关打颤“方……方才……我是不是说老祖宗坏话来着?”
妙蕊低声说没有“你没说坏话,你只说掌印被训得服服帖帖。”
青浦腿都软了。
见喜已将红木箱收好,又塞了两件宫装进去。
她东西不多,除了这一箱宝贝也没旁的。
怀安很自觉地将箱子搬起来,见喜同三人摆了摆手,大方道“明日带小珍珠给你们玩儿。”
说罢蹦蹦跶跶地跑出去,众人偷偷侧目去瞧,平日里杀人连眼睛都不眨一下的东厂提督,竟然弯下了身。
而那小丫头,竟欢快地攀上了老祖宗的背。
青浦看傻了眼,哆哆嗦嗦地启唇“我没看错吧,老祖宗背着她?”
妙蕊感慨一声“看来咱们明个真有小珍珠玩儿了。”
……
见喜心虚地往他脖颈间蹭了蹭,“祖宗,我错了,我不该在旁人面前扫你的脸,也不该说大话,说你什么都听我的,您是堂堂掌印,我不过是个小丫头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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