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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提着菜刀走天下》第十七章 热锅中的人们(第1/2页)
云初这边听得一知半解,风满楼则是无奈地摇了摇头:“你与正常金缕刀传人不同,你用的是断刀——藏月刃。”
“这把刀本来是一把粗犷的砍马刀,上一个朝代非常有名的将军所持,将军陨落,江山易主于是藏月刃也随主断掉,后来被金缕刀的刀主捡到,重新开封打磨,便是你现在手里拿着的这个了。”他有些怀念似的,“你是厨子出身,当时挑兵器的时候,你师父还特别欣慰。”
他回忆道:“没想到的是,你拿起来掂量掂量,当场给他砍骨吊汤切豆/腐,给他做了道文思豆/腐,还说这菜刀趁手的很。叫你师父边喝边打,可把你打得下不来床。”
云初听着有趣,有看了一眼手中的断刀藏月刃,银刃闪着白光,浅灰色的刀身映着水文。
风满楼足尖一点,向后飘出了三四丈,从地上捡了一根树枝:“曾经是我监督你习武的,金缕刀法我也会个形,总共二十九招,我做一遍,你看着,记牢了,我只练一遍。”
一遍?这我哪记得住啊!
还没等云初说话,风满楼就一提树枝,飞快地舞了起来。
没错,就是舞,先是手腕一抖,舞出了个漂亮的刀花,树枝割破空气发出呜呜的声音,下盘极稳,飞身,侧踢,回头斜刺,或是上挑或是下劈,身形变幻。横劈竖砍时大开大合,虎虎生风。抽刀斜刺时精细克制,易守难攻。
云初仔细地看着,只觉得一时间仿佛是发怔了一般,愣愣地,仿佛感知不到自己,只将精神聚集在那个简陋的树枝上。
他只觉得自己手中的刀仿佛是感受到这奇异的刀法,发出阵阵嗡鸣。只觉得是手中冒出了些许细汗,脑中飞速记着动作,而身体则是颤栗。
一招接着一招,最后则是单脚站立,如同金鸡独立一般猛地一刺,然后下劈,双脚一前一后错开斜站,身子压低,重心向下。
刀,臂,一条线。等了几息,起身收刀。
云初还在原地发愣,消化着刚刚所看到的刀法。
风满楼也不打扰,就在一旁坐着,双腿大开双手放在腿上,坐的板正威严。
等了快有一炷香,云初才猛然惊醒,这时候眼睛由于长时间没有眨眼,都是酸痛的。
风满楼见他回过神,下巴往前点点,示意他自己来试试。
云初心里没底,也不知道自己记了多少,只是硬着头皮提刀准备。
回忆着风满楼刚刚的动作,先舞出一个刀花……
但他却下意识将这刀花简化,一手掩护,一手如行云流水般划动。
似乎是将刀法变化了,从作用上来说似乎也没有什么变化。
由于是断刀,便省去了长刀的繁琐,转而化作短刀的摆动。
风满楼在一旁看着,心中还是暗惊。
没次看到云初学武,都会不由自主地感叹他的才华和天赋。
武学最根本的是创新,在原有的基础上进行创新,随机应变,根据手中的武器,使出属于自己的功法。
高手往往是摘花飞叶皆成武器,金缕刀是观赏性很高的刀法,以繁复著称。
但由于云初拿的是断刀,所以简化了很多不必要的腕上功夫,而转为臂上使力,虽然少了几分精致,但是却将刀的狠厉展现出来。
又是由于他是厨子,腕上功夫比谁都细致,所以他的大开大合中也有几分克制,也多了劈砍少了挑刺。
风满楼有些叹息,这样好的苗子,若是从小习武,那就是他自己也可能败在云初的刀下。
又想起云初身边的两个小孩,习武天分也不肯多让。又是个能吃
苦的心性。
这三个人短短的七年,就能独当一面。
风中雨燕花千树,铁冷飞雪花欲燃。
风满楼只觉得长江后浪推前浪,他们这群老东西都感觉要退出江湖了。
同样是舞完二十九招,风满楼云淡风轻,云初则是气息散乱,身上浮汗。
“练的少了。”也不知道风满楼从哪里拿过来了茶具,在一旁慢慢悠悠地喝茶,喝茶时他总是惬意地眯着眼,仿佛是个狮子卧在那里晒着艳阳,懒洋洋地舞着尾巴。
云初心中有些不平。
“来喝口水,继续练。来不及给你喂招了,到时候你就见招拆招。”风满楼抿了一口茶,从鼻腔里将热气散出,,发出一声像是叹息的嗤声。
云初知道时间紧急,凑上前喝了口水,有些好奇:“风阁主练的是什么功法?”
风满楼睨了他一眼,有些不高兴他的称呼这么正式,但还是要解决小朋友的问题:“我学的金针渡穴,悬丝诊脉。和你们这群舞刀弄枪的人还是有些差别的。”
云初来了兴致:“你不是学武的?”
“是。”风满楼笃定道,“只不过我还学了医毒,功法也是我们紫霞峰自创的。”
他稍微顿了一下,斟酌了一下措辞:“为了用来抵御外敌。”
云初有些奇怪:“紫霞峰……”
“紫霞峰就是杏林。”风满楼有些陷入回忆,“天下最好的医师,皆出自杏林。”
“只不过。”他冷下面庞,“有医师的地方,自然也能掀起一场腥风血雨。毕竟,医师可以枯骨生肉。江湖这么乱,谁都想多活几年。”
云初意识到,这个话题似乎不能深入,一口饮尽杯中的茶,到了一旁去练刀。
风满楼在一旁,看着他,突然就开口:“就算是医者,治得了死伤病痛,也治不了人心险恶。”
云初一边听着,一边抽空嗯了一声,说明他在听。
既然风满楼想说,他就听。
“云初,世界上有金钱的地方,就有杀戮,尔虞我诈,勾心斗角。身处漩涡的我们,能做的,也只是那些我们认为对的事情。”
云初点头,一个跳劈。
“练完这个,我们就去知府府衙。”
“嗯……嗯?!”云初手上稍微停顿。
“府衙?我们去那干什么?”云初气息一乱,叫风满楼弹指一个劲风打在他脑门上。
“我们来这里是调查长泽的案子,你以为是干什么?”
“长泽的案子?长泽怎么了?”
风满楼喝了最后一口,已经有些凉了的茶,看着底下沉着的茶叶。
沉声道:“长泽,民不聊生。”
就像是应了他那句话一样,长泽不远处的白河岸上,衣衫褴褛的农民此时没有在地里干活,反而是在这坝上来来回回地运砖,清理泥沙。
长泽这时候五月,太阳已经有了夏日的灼热,也还是下午,但气温却蒸的让人像是热锅里的蚂蚁。
坝上已经被骄阳烤的一阵阵发烫,连空气都被烧的扭曲,整个坝上就像是一锅透明的粥,煮得人像是粥里不断翻滚的米。
人们的身上冒着汗,在烈日的阳光下,被晒成一层厚厚的油脂,在黝黑的皮肤上油光发亮。路已经被踏得平坦,但却像是踩在棉花上一样,叫一群人走得摇摇晃晃。
他们手上拎着沙土手指间是河水混着泥巴,只是无意识地舔了舔嘴唇,干裂的唇皮像是要把舌头割裂了一样,唇齿间满是血的腥咸。
后面几个穿着红色衙
门服饰的人,喝着凉茶,坐在树荫底下,一手有一下无一下地敲着鞭子,脚上晃着,腰牌上的流苏在地上耷拉着,粘得净是泥土。
“快点啊快点啊,听说过些日子上头就要来人了,你们还得赶紧回到地里干活呢。”
等做完了这段时间的工,就能回家种地了……
这句话仿佛是支持他们继续在这没有人道的奴役下最后的精神支柱。
“哎,前几日小刘去哪里了?”
“害,别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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