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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婚不由己》65、第 65 章(第1/2页)
这一夜,夏知浅睡的并不踏实,噩梦席卷而来,一帧一帧的在梦里浮现。
夏知浅梦到幼时第一次见到时光年夫妇,那时的时光年穿一身洗的发白的白背心,短裤上还有几处破了洞,脚踩一双帆布鞋,搓了搓手,笑呵呵的对她身后的男人道:“这就是你说的那姑娘?”
男人点头,没有太多的话,他一手抱着小小的知浅,一手伸到时光年面前:“钱呢?”
时光年干干笑了两声,捅了捅站在一旁的妻子:“愣着作甚,给钱啊。”
李秀娟神色犹豫的看着那孩子,手探进口袋里,摸出一沓红色钞票,点了点,刚好一千元。
她没有立马把钱给这男人,而是转头附时光年耳边:“这样,真的好吗?”
小小的知浅那时还什么都不懂,只是睁着一双亮晶晶的大眼睛,好奇的看着自己从没见过的两人。她手里拿着棒棒糖,时不时的舔一下,全然没有找不见爸爸妈妈就哭闹不止,更不知道自己正处于什么样的危险境地。
眼神清澈单纯,小手搂着男人的脖子,不哭不闹,很是乖巧。
时光年听过妻子的话,皱皱眉头,一把把钱抢过来,轻蔑的睨眼她,嘴里还念着:“要不是你不能生,我何至于白花这钱弄个孩子过来。”面对男人时,又换上一副谄媚样,双手把钱递上:“方先生。”
被称作方先生的人接过钞票,把怀里的孩子给他,捻着点了点,不多不少,刚好整一千。
拿到钱后,他没再看孩子一眼,扬了扬手中的钞票:“走了,以后有需要可以再联系我。”说完骑上摩托,远离了此处。
夏知浅就这样被人/贩/子给卖到了时家,时光年给她取名为时孝染。而时知浅这个名字是她逃出山里后,看到自己右脚踝上有两个很小很小的字时才重新取的名字,从前的她一直生活在水深火热中,对自己的身世背景从未有过疑心,直到看到‘知浅’两个字的时候,心里才有了一点疑惑,且在几年后得到了证实。
五六岁之前的记忆很模糊,隐约只记得零星一点。时光年这人一开始对待老婆孩子还是不错的,他本人有正经工作,每天都去工地上帮人搬砖,扛水泥,挣来的钱全都补贴了家用,偶尔也会带孩子去村里的小卖部里买点好吃的,一家人虽过的贫苦却也温馨。
后来不知怎么,时光年性情突然大变,逐渐染上了酗酒的毛病,而且一喝多就不分青红皂白的动手打人,边打边骂,出口的话极其难听,不是讽刺李秀娟肚子不争气不能生孩子,就是骂夏知浅光吃白饭,不干活,两个人都是拖累!
而李秀娟呢,又是一个很安静的女人,她没有工作,整日以伺候丈夫,照顾孩子为主,打水买菜,洗衣做饭,安安分分的当家庭主妇,仿佛这就是她的使命一般,被打也不知道反抗,只会默默承受。
睡梦中,夏知浅又梦到时光年喝酒喝的醉醺醺的,拿着鞭子又快又狠的打在李秀娟身上,听声音都觉得很疼,而自己被母亲蒙住眼睛,捂住耳朵,死死的护在怀里,没受到一点伤害。
不知时间过去了多久,仿佛一个世纪那么长,时光年打累了,收起鞭子,摇摇晃晃的回了房间。
李秀娟被打的满身伤,咬破了嘴角才没哭出声,忍着身体上的疼痛,她缓缓起身,半蹲在女儿身后,摸着她的脑袋,轻声说:“染染别怕,妈妈会保护你的。”
话落音,小知浅不停发抖的身子才渐渐平缓下来,她仰起头,看着李秀娟,嘴角动了动,糯糯的喊了声:“妈妈。”
李秀娟温柔的对她笑:“染染饿不饿?妈妈去给你做饭。”
说着她起身,准备往柴房走,岂料牵动了身上的伤,她咬着牙站起来,一步一步,挪着走出门口,还没走到柴房便倒了下去,那时的太阳早已落山,远处有火光闪现。
小知浅瑟缩着身子在屋里等啊等,转眼两小时过去,头顶灯光不是很亮,屋外漆黑一片,偶尔还能听到狗叫。
木门传出吱呀声响,小知浅一个激灵站直身体,害怕的跑出去找妈妈,由于跑的太过着急,跑到门口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低头一看,正是自己要寻找的母亲。
李秀娟倒在地上一动不动,小知浅面色瞬间发白,蹲下/身子,推了推躺在地上的女人,小声说着:“妈妈,妈妈,你醒醒,爸爸出来了。”
“妈妈,你起来呀,爸爸出来了。”
叫了半天没得到回应,反而把时光年招了出来。
时光年酒醒大半,骂骂咧咧的问:“你个臭婆娘,这么一会儿,滚哪儿去了,老子饿了,赶紧给老子弄点饭吃。”
他撸起袖子在屋里找一圈没看到人,出了门口才发现李秀娟不知何时倒下了外面,小知浅紧抿唇,咽了咽口水,给他让出位置。
此时的时光年并没有察觉到任何不对,对着李秀娟狠狠踢了两脚:“搁这儿干么呢?赶紧滚起来,给老子做饭,别他娘的装死!”
李秀娟满身是伤,嘴角的血已然凝固,双眸紧闭,脸色是不正常的白。
夏知浅战战兢兢的躲在一边,小手搅在一起,晶亮的眼里流露出担忧,可碍于父亲杵那儿,不敢上前。
半晌没应答,时光年又狠狠踹了两脚,见女人迟迟没反应,这才慌了神。伸出手放到她鼻下,一测,这人早已没了呼吸。
时光年吓得倒退两步,吞咽两下口水,稳住心神,嘴里喃喃道:“特么的不会是让我给打死了吧?”
说完他啐了口,语无遮拦的骂道:“妈的。要死也不知道死远点,真晦气!”他深深吸口气,上前拖着女人的身体往下坡走,像是才看见夏知浅一样,大声吼道:“愣着干么,过来帮忙啊!”
夏知浅愣愣的跟过去,脑子嗡嗡作响,意识里只有一句话,那就是:爸爸把妈妈打死了。
“染染,别怕,妈妈会保护你的。”
“染染,妈妈好疼,好累,要撑不下去了。”
“染染,你要好好活着,离开这个地方,长大做个有出息的人。”
“妈妈!不要!”李秀娟的声音不断传来,夏知浅满头是汗,从床上惊坐起来,望向漆黑无边的四周,怔了好久才舒口气,喃喃道:“原来是梦。”
她蜷起身子,下巴搁在膝盖上,回想起梦里的场景,心一抽一抽的疼。
李秀娟从小就对她很好,省吃俭用,有什么好的东西总是会第一时间偷偷拿给她,然后抱着她,凑到她耳边说悄悄话:“染染,拿回房间吃,藏着点,千万别被爸爸发现了,昂。”
小知浅听话的点点脑袋,握紧手里的东西,悄摸摸的溜回房间里。
回忆像是开了闸的洪水,一旦开启,便再也无法止住。
后半夜夏知浅再没睡着,脑海里掠过掠过很多片段,有妈妈的,有时光年的,有好心婆婆的,还有,徐初雪的。
想到徐初雪,夏知浅吐纳一口气,侧目看着瓷白墙壁很久,最终下床,放轻脚步,进了隔壁次卧。
徐初雪吃了药,已经安然睡下,只是睡梦里的她似是梦见了什么,眉心皱着,攥紧被子的手,指节泛白。
夏知浅借着昏黄的床头灯看她,抬手替她抚平眉间褶皱,又将她手放进被子里。
顿了顿,到底是没忍住,指尖落在她脸颊上,夏知浅轻唤:“小雪。”
许是这声轻唤过于温润,徐初雪不再蹙眉,安安静静的躺床上,呼吸清浅,渐渐睡沉。
夏知浅趴床前看了她一会儿,用指尖细细描绘她五官轮廓,心一点点安下来,困意重来,上下眼皮直想打架,她起身欲回房,余光瞥到床头桌上的小瓶子,拿起看眼,没有名字,低眸盯着徐初雪睡颜想几秒,抿紧唇,又给放回了原处。
她轻轻掩上门出去,打着哈欠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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