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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皇姐是朵黑莲花》19、19(第1/2页)
“公主,茶水冷了,奴婢给您新换一壶吧。”月至中天,陆晚晚还未歇息,她以手撑着下巴,不知在思索些什么,在旁人看来便是一幅出神的样子。
拢月有话难言,拢烟在门前打着瞌睡。
她们做奴婢的,自然主子不睡,自己亦不能睡。
拢月年纪长些,挨得住长夜,从前常常陪着陆晚晚一起熬着,而拢烟年纪较轻,人又贪玩贪睡的还是孩子脾性,做什么都不甚稳重。
但骂起人来倒是厉害得很。
但整个京城大概也寻不到敢和公主府作对的人了,是以陆晚晚常常说拢烟来错了地方,一身好功夫却无用武之地。
这两个丫头是她自己亲自挑的,极为慎重,但......女儿心思终究是拦也拦不住的。
“公主是在想三皇子的事吗?”拢月开了个头。
陆晚晚以手指在桌子上画着什么,总之毫无章法,十分随意。
她可不是什么师从圣手的丹青能人,只不过是个想要一世安稳的富贵闲人,可没成想自己前前后后做了那么多的事,到最后似乎也难以走出前世的结局。
这不过是她臆想的。
可前世的事情正在一点点的发生,除了她嫁给了李冯恩外,旁的事情便再无一点改变。
而看起来,她同李冯恩的婚姻,大约也是不长久的,但无论如何,陆晚晚暂时还不想将李冯恩休出公主府。
这人留着还有些用。
“我在想,陆煜有什么好,你如此喜欢他,若是你真的喜欢,我可替你们做个媒,将你许配给陆煜,让你去伺候他。”陆晚晚不苟言笑,一动不动的看着拢月。
拢烟昏昏欲睡,显然没有听到她二人在说什么。
拢月却如临大敌般,一个激灵的跪在地上,忙磕头道:“奴婢绝无攀龙附凤之心!奴婢是要一辈子伺候公主的,绝不会半途而废!这是奴婢对公主的誓言!”
废太子一案中,牵连的又何止洛家林家和秦家,殃及的池鱼都不止千万,而她亦不过是数万小人物,是公主殿下将她从那个暗无天日的浣衣房中接走。
可是......
拢月紧紧攥着双手,交叠在胸前,整个人匍匐在地面,恭敬极了。
陆晚晚不为所动。
而后她缓缓笑道:“你着急什么,何必这么早便表忠心,你晓得我这个人,向来是——睚眦必报。”
茶水冷彻了,拢烟揉了揉惺忪的双眼,看着面前的二人,颇有些不知所措:“殿下,是拢月姐姐做错了什么吗?”在拢烟眼中,殿下永不会出错,唯有旁人,一再招惹。
陆晚晚笑着摇了摇头,将茶盏递给她,道:“去换一壶新茶。”这么晚了,她却要新茶,拢烟再次确定了一下:“公主要新茶吗?新茶伤神,夜夜深了公主该安寝了才是。”她嘴里嘟囔着,陆晚晚却道:“未必是我饮茶呢。”她的目光投向拢月,意味深长。
拢烟不明所以,但还是照着陆晚晚的要求去重新沏了一壶茶。
“今夜不眠,劳烦拢月你守夜了。”她道,指着拢烟新呈上来的茶:“为免你打瞌睡,夜里困了饮些新茶,这样不容易犯困。”
拢烟恍然大悟:“公主真是体贴!拢月姐姐还不快谢谢公主。”
拢月的身子却一直没从地上起来,而后她匍匐得更低了,以一种近乎颤抖的语气,叩谢道:“奴婢谢公主赏赐。”
纵一口银牙咬碎,亦只能将血泪往肚子里咽,谁让她不过是个罪臣之女,谁叫她,生来命贱。
幼时初初进宫,宫里的老嬷嬷便教诲着:“主子的命令便是天,主子对咱们,罚也是赏,咱们做奴才的,就该受着。谁让咱们命贱。”原来宫里的老人早就洞悉了,可怜她被永嘉公主从浣衣房中挑走之后,蒙受了几天公主的恩赐便将自己视为个人了。
其实在主子们的眼中,他们从始至终,无一不下贱。
可她那近乎执着的,眷恋......不能成为笑柄。
拢月摸着袖口的一个扳指,那是五年前,暮春时分,她陪伴公主在山寺礼佛,恰逢山雨滂沱,她和公主都被困在寺中,公主还丢了一只荷包。
那荷包是淑妃给公主绣的,虽不贵重却不能丢,公主那时年幼,丢了荷包很是着急,便让拢月前去寻找,拢月见那荷包挂在枝头上欣喜若狂,赶紧便要去够,可脚下一滑,竟滑了下去,山雨越下越大,拢月全身都被淋湿了,又寒又冷,还以为自己要死在那儿。
谁知绝望之中竟发现头顶伸出一只手——便是三皇子殿下。
三皇子以为被困在底下的是公主,但救命之恩已是无法酬谢了,事后拢月又回到原地,发现树枝上挂了一个扳指,想来是三皇子救自己时不慎落下的,她便将那扳指收了起来,且一直收藏至今。
后来三皇子也没有提过那枚扳指之事,大约,他早已忘了。
天很快便亮了,拢月从夜里跪到天明,陆晚晚醒来时,拢月双腿早已跪得麻木,见陆晚晚过来,拢月开口喊了声:“公主。”声音很是嘶哑,估计是夜里受了凉风。
陆晚晚问道:“昨夜的茶可好消受?”
拢月爱慕陆煜,她并不反对,甚至大有助她一臂之力的意思,可这丫头翻脸不认人,转手便要卖了旧主,为了陆煜什么事都能做出来,这便是触及到她的雷区了。
“驸马爷之事,你以为我不知道?”陆晚晚缓缓道。
拢月似乎有些诧异,而后她道:“奴婢知道错了。”
陆晚晚不置可否——若是真的知道错了,又怎会对自己真正的错误迟迟不肯供认呢,李冯恩之事确实有人泄露给陆煜,但这人并不是拢月。
可她选择隔岸观火。
“起来吧,昨夜不过小惩大诫,你需时时谨记。”陆晚晚一边梳着头,一边告诫拢月。
拢月刚要起身,没想到双腿早已跪得麻木,一个踉跄便倒在地上,陆晚晚扶了一下道:“做人亦得行的端,站的稳。”说罢意味深长的看了拢月一眼。
可惜,她并未全然领悟,只是双眼盯着地面,没有看陆晚晚的眼睛。
“梳妆完之后去看看驸马爷吧,许久没有与他说过话了。”这些日子事情太多,倒一时未来得及处理李冯恩之事。
还需先得将眼前之事一并解决了。
皇后那儿......终究也是个隐患。
李冯恩这几日好吃好喝,除了吃便是睡,连书也不看了,似乎决意同陆晚晚赌气似的。
他的院子并没落锁,只是派了几个身强体健的家丁没日没夜的守着,吃喝有侍女送进去,但若是想出去,却是万万不行。
才几日不来,这小院便有萧条之意,看来李冯恩心情也很不佳,连公主府内扫洒之人都看不得。
陆晚晚在院子门前先是问了几个送饭的侍女和嬷嬷,结果一致的回答都是“驸马爷脾气大得很,死活不肯吃饭。”
陆晚晚诧异的“哦?”了一声,这倒是她始料未及的,没想到李冯恩以绝食来反抗自己?这便是他的文人风骨?陆晚晚只觉得好笑。
这些读书人十年寒窗,好不容易有了报效国家的机会,却为了一些微不足道的事情就要生要死的,在陆晚晚眼中看来很是不值得。
面子算什么,不过是累赘罢了。
况且,李冯恩想要的,自己都能给他,他却为一个赵婉如欲生欲死的,真是丢了读书人的脸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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