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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听说我被上将金屋藏娇［星际］》25、末路的礼赞（七）(第1/2页)
顾沈一时没能反应过来，直到唐泷朝他伸出手，才回神借力站起身。
似乎是觉得两人之间那根系带太松，唐泷腾出左手在上面打了个结，右手毫不犹豫给了偷袭的怪物一枪：“际洲，杀不干净了，从大门走。”
“知道了。”际洲没回头，闪身靠近了感应门左侧的空隙，身手敏捷得让顾沈怀疑这不是个舰队长官，而是个特别行动队的资深队员。
唐泷也拉扯着顾沈溜向了感应门的破损处，那些似人又似鼠的怪物仿佛具有一定的智力，见他们要跑当即加大了攻势，激流一样涌出将三人冲散开来，唐泷不敢硬着头皮迎上去往左靠，只能先目送际洲远去，自己带着顾沈右撤。
出了大楼的范围，人鼠怪们似乎放开了手脚，这些“原住民”对周围一带的地形很熟悉，唐泷和顾沈则有些无头苍蝇的意思，这就导致他们跑得十分不顺利，还有好几次迎面撞上抄小路的怪物。
废弃的大楼间渐渐堆起了人鼠怪的尸体，唐泷转了几圈后也终于找到了正确的方向，两人边跑边迎战，终于甩开追击者，确认安全后，唐泷找到一处天台，嘱咐顾沈稍作休整。
这一遭下来两人俱是不轻松，除了累得气喘之外，身上还双双挂了彩，唐泷一身防护服几乎被怪物的血浇透，又脏又难闻。
大概是终于受够了这一路过来的憋闷，唐泷扯下兜帽，露出那颗发丝乌黑浓密的脑袋，抖了抖帽边，已经接近凝固的血渍便十分恋恋不舍地滑落下去。
顾沈自己坐着顺了会气，见唐泷死皱着眉头，微一思索，便将自己的护目镜取下递过去：“换我的吧，你那副脏了，遮挡视线，不方便作战。”
唐泷透过沾了一串血珠的护目镜与顾沈对视片刻，没有拒绝。
“我刚刚发现一个问题，”顾沈没有立刻戴上唐泷原先那副护目镜，反倒是挪动了一下位置，坐得离唐泷更近了几分，“你注意到那些怪物的性别了没有？”
唐泷顺着他的话想了想，很快便明白过来，微眯的眸子闪了闪：“你的意思是……他们之间几乎没有雌雄性差异？”
“几乎都是双|性体，这很奇怪，”顾沈用食指关节蹭了蹭自己的下巴，眼底有些不解的情绪，“一般来说，星际生物界普遍认同雌雄同体是偏原始的性别类型，可是这些东西，看起来更接近哺乳动物。你猜我看到他们想到了什么？”
“第二性别为beta的男性、女性人类，和男o女a。”唐泷几乎在顾沈话音落下的第一时间便明白了他的意思。
顾沈赞赏地打了个响指，但因为手套的束缚没打出声：“没错。整个星际的生物学研究几乎都把人类排除在外，可是前星纪元和后星纪元初期，人们的普遍认同是人属于‘高等动物’。这一说法和‘雌雄同体是偏原始的性别类型’相矛盾，实在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唐泷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面色逐渐变得有些微妙。
“我不相信当时的人会傻到拿悖论当真理，”顾沈没在意他的反应，只是兀自捋着线索，“那就只能作另外一种猜想了。除非……那时候，人类还没有划分第二性别，除却男alpha和女o之外的群体，在当时数量都少到令人几乎难以发现的地步，甚至根本就不存在。”
唐泷并没有附和他，只是在消化了他所传达出的信息后，走到他身旁坐下：“联邦也不认同在人群中进行第二性别划分。”
他给出的联邦信息没能引起顾沈的兴趣，顾沈只是远远往第五号公墓蓝黑色的夜空看了一眼，旋即抬手搭住唐泷的肩膀：“你觉不觉得，刚刚那片楼区，有点像帝国一处很有名的建筑？”
“23号实验室。”唐泷似乎也有这种想法，一经顾沈提醒便不假思索地说出了自己的联想。
“帝国的基因工程实验室，”顾沈笑意渐渐深了，眸中却晕开点若有若无的冷色，“研究方向一直是基因编辑与改造，这些年来，在全星际都是声名显赫的存在。”
单拎出基因工程这一研究方向来说，23号实验室的确没什么特别，但如果结合他们今天在第五号公墓的所见所闻来看，就有些引人深思了。
把这些信息放到一起，那些怪物，多像是被用作实验体的正常人类。
唐泷不知是不是跟他想到一块去了，此时面色也越发不好看，顾沈在他眼里捕捉到了一丝厌恶的意味。
“所以你觉得，beta性别、男o女a，都是基因改造的产物，而这些怪物，是23号实验室的实验品。”然而唐泷的失态并没有持续太久，很快他便收敛了情绪，将顾沈的话一一做了总结。
顾沈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也不准确，这两者之间也许并没有完全必然关联。毕竟现在生活在帝国的正常人类并没有鼠型特征，我只是觉得23号实验室分别做过这两件事情。又或许，基因改造的实验体遭受了其他的污染，才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仿佛是分神回想了一下刚刚那些怪物的特征，唐泷皱了皱眉，垂下眸深思起来。
第五号公墓的夜还没有结束，顾沈望了眼唐泷手环上显示的数据，才知道他们已经离开帝国接近三个主城日了。
“我们现在怎么办，际洲不会死在那些实验体手底下吧？”顾沈想到刚刚失散的际洲，念及唐泷和际洲关系还不错，忍不住出声提醒。
唐泷抬头看了他一眼，并没有表现出一丝一毫的忧心：“他要是这么容易死，就活不到现在了。”
顾沈不太走心地“哦”了一声，见唐泷不担心，自己也懒得为一个立场相悖的帝国军官费这个神思，便微阖上眸小憩起来。
两人坐得太高，又是一栋楼的天台，星球上起了风，便正正好吹到他们身上，所幸这阵风不大，只是带得两人衣衫猎猎作响，唐泷没扶兜帽，微有些长的发丝让风携起，顾沈靠得正近，被轻轻挠了两下。
他睁开眼，没转头去看唐泷，只是将目光放空，慢慢投到远处，地平线尽头。
那里只有望不到头的城市废墟，处处都是老化的高楼和残垣断壁，碎块断裂的边缘并不规整，钢筋和筑泥的形状颇有些狰狞。似乎只有零星几栋楼是完好无损的，包含他们脚下这栋在内。
顾沈无端觉得有些冷，好像自己正孤身一人行走在荒原的夜空下，四下无比荒凉，而他无比渺小。
“上将，你会觉得害怕吗？”他觉得自己应当说说话，哪怕身边这个人不是“同伴”，起码也能让他从那种难以言表的坏情绪中抽离出来。
唐泷正缓慢地调理着呼吸，闻言微微一愣，像是不明白他为什么忽然问这种毫无实际意义的问题，但沉默片刻，还是配合地接下了他的话题：“你是指什么情况下？”
“比如……”顾沈想象了一番唐泷可能面对的情况，不知为何觉得问出这个问题的自己有些无聊，“一个人在军舰观察室里望着无边星河的时候，又比如独自在别墅的窗前欣赏主星夜色的时候，或者……此情此景，现在这个时候。”
唐泷没有答他原本那个问题，只是若有所思地沉吟了片刻，盯住他的眼睛：“你的意思是，你害怕‘孤独’？”
“我问的是你，没有说我自己。”顾沈微微一怔，没想到唐泷对事情的洞察力比自己以为的还要好。
“不对，你害怕的是‘孤独’地‘面对无穷’，准确来讲，应该叫‘无助’。”唐泷没有理会顾沈的否认，而是顺着方才的想法进一步分析，尝试着寻找到了一个更贴切些的定义词。
顾沈因为他的话很是出了一会神，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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